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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章 手绘百里流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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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一生不可避免的要遇到死人,最起码要面对父母的死亡,可如果遇到的死人是成千上万,那绝对考验一个人的心里承受能力。

    布当我佯攻宜昌,麻痹李率泰后在夜里全线撤退躲避到高处,半夜时分就听见了低啸的水声,天亮的时候,现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大多成了水乡泽国,死尸在缓慢流淌的水里漂浮着,有的死尸已经全身浮肿,泡的不成样子;有的死尸缺胳膊断腿,要不脑袋就是瘪的……。有一对死尸从我面前漂过让我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分钟,那应该是一个母亲,她的怀里抱着一个不满两岁的孩子,大水都没有把这对母子分开,可见母亲是多么在乎着自己的孩子,连死后都不撒手。

    布我在几年前曾经经历了一次黄河决口,那次死的人更多,但这次却更让我难过,毕竟死的三分之二多是老百姓,跟那次相比性质完全不同。我转头之际现李奭欹的身体颤抖的非常厉害,估计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惨象吧!

    布“打仗不可能不死人。”我伸手拍拍李奭欹的肩膀,“如果我们不这么做,那么现在躺在水里的恐怕就是我们了,战争,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布李奭欹转过身眼睛直直的盯着弘光帝,“皇上……也许不用这么做的,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打胜仗……!”李奭欹说着突然哭了,面前的凄惨场面让他想起了过去,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布我看着李奭欹流泪的样子,心里也挺不好受,“不错,是有变通的取胜之法,可朕不能为了这宜昌一地之百姓而置三军将士于不利境地,能这样取胜,朕怎么能选择其他的方式呢。”

    布李奭欹看着转身离去的弘光帝,手飞快的按在了长刀的崩簧上,钢刀无声的窜出半尺,手握刀柄的他手上已经青筋迸起,可最终还是把刀缓慢的送了回去。

    布大水在四天后就消退了,看着被水席卷一空的宜昌城,看着劫后余生的老百姓望着明军那惊恐的眼神,我不由自嘲的看看身边的阴士勋,“朕在此地的百姓心中,怕也是成了洪水猛兽啊!”

    布阴士勋则小心的答对,“皇上言之有误,造成这个结果的乃是李率泰,于皇上何干,微臣已经草拟告示,进城后即可将前因后果告知存活的百姓,是鞑子铸大坝水淹宜昌,老百姓怨恨也只能怨恨鞑子,天地会的人已经把李率泰活擒,待微臣审问过后,即可明正典刑,到时让百姓前去围观。”阴士勋跟随弘光帝多年,但从弘光帝毫不犹豫的将计就计水淹宜昌后,阴士勋才察觉到弘光帝有点变了,以前,皇上绝对不会不顾及宜昌的百姓,看来皇上越来越像一个冷血的皇上了。阴士勋牢记着一句话,那就是伴君如伴虎,想到当日弘光帝的狠绝,阴士勋更是把这句话刻在了脑袋里。

    布“嗯!爱卿说的不错,这个事爱卿辛苦一下,至于怎么粉饰,相信爱卿不会让朕失望。”我也不想让老百姓把仇恨转嫁在我身上,虽然是我做的,但文过饰非还是要的。

    布阴士勋点头称是,“皇上,另外……那个李奭欹的底细微臣已经查明白了,他竟然是……!”阴士勋在弘光帝和黄得功以及李奭欹回营后就现李奭欹有些不对劲,让手中的情报网络一查,李奭欹的身份差点没把他吓死。

    布我一摆手打断阴士勋的话,“朕早就知道他是谁了,爱卿不必为朕的安危担心,他现在不是很老实嘛!朕不是随便的把他提升到千户,他手下的人都是朕的近卫军中的老兵,而且苏文茂就在他的身边时刻监视着他,不会出纰漏的,他也在为大明效力嘛。朕身边一直有侍卫保护,再说了,朕未必不是他的对手,朕想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朕很好奇!”

    布阴士勋也知道弘光帝身手不错,同时跟李奭欹见面时近身侍卫始终不离身,但那毕竟是一个隐患,万一出了纰漏,悔之晚矣!可他看弘光帝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严密监视李奭欹了。

    布黄世仁引兵来到宜昌,看着这惨境心里直后怕,要不是皇上命他北上决开堤坝,他那一万人马都得喂鱼啊!“皇上,那个汉奸李率泰呢?我倒要看看他长的什么样,如此歹毒之计都想的出来。”

    布“诸位将军稍安毋躁,那李率泰已经交给阴大人审讯,下午当可开刀问斩,现在研究一下随后的作战计划,宜昌不宜久驻,朕已经命冒僻疆派专员前来料理宜昌的善后事宜,下一阶段的作战重点是对付洪士钦的援兵,朕打算在当阳接待洪士钦,不知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布黄得功点头称是,“最好是洪士钦进到当阳城中,将他和鞑子的人马分割开来,至于留在城外的鞑子,就交给微臣吧!”黄得功的伤已经全好了,看着自己像是成了一个无用之人,他有些闲不住,准备讨这个任务。

    布“估计洪士钦的人马要半个月之后才能到当阳,我军可以充分的准备,务必要做到以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我们要快些拿下荆襄全境,夺取襄阳后好和桂王的中路军会师。”我在北伐策略制订之初就把陕西和山西抛开了,直插满清的要害才是正确的策略,北方一定,陕西山西不战可下。

    布黄得功咳嗽一声,“皇上,那些俘虏怎么办?除了在溪塔峡俘虏的鞑子外,宜昌也俘虏了三千多的鞑子人马。”

    布“既然有阎应元的先例,那么朕就定下一个规矩,凡是俘虏的清军,验明正身是鞑子的,一律问斩,是汉人的,全部贬为苦役,毕竟战后重建需要人手。”我见众将没有异议,只有李奭欹呆愣一会,心想他还真是有意思,看来以前虽然经历过战争,怕是没经历过这么残酷的战争吧!

    布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俗话说打蛇要打七寸,蛇无头不行,打掉蛇头,这条蛇也就完蛋了。李率泰之所以敢押上手中的筹码,就是因为弘光帝在西路军中,将弘光帝干掉,南明不战自溃,即使不溃,北伐也将有始无终,最后不了了之。可见李率泰这个人腹有谋略。

    布我和阴士勋等人充分分析了此战的得失,从死鬼李率泰身上学到不少东西,面对即将到来的当阳之战,倒是能学以致用。那就是打垮满清纠集的南下援兵,擒拿洪士钦,彻底瓦解满清在荆襄的有生力量。

    布当阳位于沮水河畔,城池不大但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属于易守难攻类型的城池,当日要不是田见秀假扮满清军队赚开城门,想要正经八百的拿下当阳还得费些力气。

    布“我军现在共有兵力四万五千人,根据刘芳亮的情报,洪士钦从山西陕西纠集了三万人马,但是战斗力都不怎么样,恐怕还是给李率泰仗声势的方面大些,因此这一战要是设计巧妙的话,可以大胜一场。”我一指地图,“洪士钦到当阳后,大军肯定会渡过沮水驻扎在玉泉山下面,他应该返回头到当阳拜会索托,田见秀,你那三千假鞑子兵的任务就是洪士钦进城后擒拿洪士钦,务必要把洪士钦活擒,这个人朕还有用,也许兵不血刃就可大胜。黄得功,朕拨付你两万人马埋伏在玉泉山中,听见当阳开炮后,和田见秀黄世仁里外夹击驻扎在玉泉山下的鞑子,一定要全歼敌军,为进兵襄阳做好准备,朕想过,当阳如果大捷,襄阳空虚指日可下,这么一来,荆襄便重归大明版图,诸位将军可有异议?”

    布黄得功等人觉得这样的安排不错,阴士勋咳嗽一声,“皇上,虽然洪士钦十之**会依照皇上的判断行军,但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为了以防万一,微臣以为,当派一支人马作为机动,万一洪士钦行军有变,我军也好随机应变。”

    布“爱卿说的不错,朕命你率兵五千驻扎在当阳南城,时刻听从调遣。”我认为阴士勋的补充很有必要,虽然任何人是洪士钦都会优先选择我所描述的行军路线,再说洪士钦现在得到的情报是明军大败,肯定不会想到在当阳会遭到埋伏,但万事不能一语定之,事情都是处于变化中的嘛!

    布商议完毕后,大军各自调动,将火炮等物也拉到了玉泉山上,黄得功看来是要拿洪士钦的人马出出晦气了。

    布夜晚,我吃过晚饭正想着洪士钦会在什么时候抵达当阳,就听见外面传禀说苏文茂来了,我马上让他进来。来的人是二十多岁的小伙,长相中透出精明强干。“他还老实吧?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外出,没有跟外人联络。”

    布苏文茂点头称是,“小人被拨付到他身边后,一直注意着,确实没现什么异常,但小人要是不被皇上提点,还真现不了他的反常之处,皇上真是圣明。”

    布我微微一笑,“朕不过是心细一些罢了,再说当日是我为他裹的伤口,他还是一个念旧的人,想一想不知道他是谁都难。”

    布苏文茂清了清嗓子,“皇上,小人蒙皇上提拔,当时刻为皇上分忧,这个人乃是极其危险的人物,前些天他就要拔刀伤害皇上,小人还望皇上马上将其拿下正法,他在皇上身边对皇上委实不利。”

    布“不妨,朕虽然说过要杀他,但他自投罗网就先让他活着吧!看他能伪装到什么时候,你叔叔给朕推荐你的时候朕还害怕你看不住他,现在看来还是你叔叔说的对,记住,别让他对你起疑心,回去吧!”我打走苏文茂起身来到窗前,想到李奭欹,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我想要是在李奭欹面前讲那个笑话的时候,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布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当洪士钦的三万人马开赴当阳的时候,恰好是临近傍晚,洪士钦跟左右一商量,准备将人马驻扎在玉泉山下,而他则带着几个大将进当阳去找索托,向索托打听一下最新的战事情况。

    布田见秀为了伪装的逼真,把手下的三千人马都剃了头,梳起了大辫子,谁让他的脑袋让弘光帝给剃了呢!怎么着也得找找平衡吧!否则他实在是太突兀了。

    布洪士钦看着副将打扮的田见秀,“索托将军现在在府衙吗?为什么不出来见我。”洪士钦因为父亲的关系,在满清内部的地位不低,一些八旗将领见到他都得客客气气。

    布田见秀单腿一打千,“回大人,索托将军前几日偶染风寒,此时正病重躺在床上无法起来,特命小人前来迎接大人,大人里面请。”

    布洪士钦怎么可能怀疑呢!听说索托病了还挺关心,马上带着随行人员跟随田见秀进了当阳城,也就是前脚踏进了鬼门关。

    布当阳府衙已经被明军弄成了一个铁口袋,就等洪士钦来钻了,等洪士钦走进府衙,埋伏在外围的明军都现身出来把府衙包围,而府衙内里却比外面还有着厉害的布置。

    布为了迎接洪士钦,我特意把龙袍穿上了,端坐在正堂上看见洪士钦等人走上来,我微笑看看身边的阴士勋,“爱卿,这身龙袍几日不穿,倒有些不习惯了,在其位谋其政,做皇帝也不容易啊!”

    布洪士钦过了堂院还没察觉到不对劲,一进正堂就傻眼了,看着全部是明朝的摆设,人马的穿衣戴帽也都是明朝打扮,尤其是他对面,竟然坐着一个身穿龙袍的人,洪士钦一愣,随即就知道不好。

    布我看着洪士钦错愕的表情,微微一笑,“洪大人远道而来,朕不能怠慢了,赐座。”话音一落,埋伏在两旁的刀斧手一拥而上把洪士钦的随行人员全部拿下,同时一个士兵搬了把椅子放到洪士钦面前。

    布洪士钦不是傻子,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上当了,别说这当阳,恐怕宜昌也已经被明军攻下,明军已经做好了圈套引他上钩,洪士钦叹息一声,倒也面无惧色的坐到了弘光帝的对面,反正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耍横一点用处都没有,徒增皮肉之苦罢了。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