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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还真不愧青梅竹马呀,就是有感情,都不怕别人议论和闲言碎语,这么明目张胆的腻在一起,不觉得恶心吗?”
舒媛看着这边的林墨白与舒窈,当即红唇一撇,嘲弄的话语接踵而来。
她历来如此,从小到大脾性就没怎么改变,与其说舒媛是口直心快,倒不如说她没心没肺,还恶语伤人。
林墨白对她真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只扫了一眼,就烦躁的皱起了眉,“舒媛,你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舒媛恍若听到一个极为讽刺的话语,不禁重复呢喃,“当然是来看我那可怜的姐夫了!”
她故意浓墨重彩,说的绘声绘色,顿了下,还继续道,“沉溪哥那么出众有能力,国内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想要嫁给他,可偏偏有人不知道珍惜,有了这么好的老公,还整天想着偷腥!不嫌丢人!”
冷言冷语,舒窈听着心颤,却早已听习惯,自然不以为常,只是无奈的闭了闭眼睛,想着不理睬。
但舒媛又怎会让她的计划得逞,“喂,你说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都有了沉溪哥,又霸占着林墨白,怎么?听说你最近还勾搭上了陆少?”
话落,舒媛笑的咯咯的,只是那笑声虽甜,却犹如吐信子的毒蛇,窜入舒窈耳中狠噬。
“陆少岭口味够差的呀!竟然连你这样的二手货都要了?”
舒媛鄙夷的冷笑,眼珠转了转,又说,“哦,差点忘了,你是三手货了!”
说话时,她还故意掰着手指头数一数,气人不浅。
林墨白真是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攥住了舒媛的手腕,力道加大的警告,“够了!收起你这些侮辱人的话,舒媛,别不知好歹!”
“哎呦,你这是对我说话的语气?”舒媛似乎有些失望,眨巴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我怎么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呢?当初舒窈结婚的时候,是谁喝的酩酊大醉,抱着我喊着‘窈窈’的?”
似是触动了林墨白心底的忌讳和隐疾,男人凛然的眸色一沉,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更甚,“舒媛!”
“你弄疼我了!放开!”舒媛失声尖叫。
医院附近,自然来往的医患不少,突然提高的音量,惹来不少人视线观瞧。
舒窈深吸了口气,只能上前轻拍了拍林墨白的手,然后手语说,“墨白,放开她吧!”
“舒窈……”林墨白甩开了舒媛,然后转身,白皙的俊脸泛起了尴尬的红晕,“我和你解释下,当初我真的是喝醉了,和她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
不等他话说完,舒媛突然又说,“谁说什么都没发生的?你当时喝醉了,抱着我的腰,就要亲我呢!”
林墨白蹙眉,俊脸阴沉冷厉,“舒媛,你能说出这种话,难道这就是要脸的举动?”
舒媛不屑的冷哼,嘴上只说,“谁让你眼里心里都只有舒窈一个人的?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对我就算没有男女的喜爱,难道对待妹妹的疼爱也没有吗?”
她就是纯属妒忌,才故意添油加醋故意惹林墨白生气的。
“我以前对你不好吗?没有拿你当妹妹吗?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欺辱舒窈,舒媛,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要总是做这种幼稚的事!”林墨白忍
不住痛斥。
这些话,肯定无法入舒媛的耳朵,她只是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冷冷的又说,“不管我幼不幼稚,最起码我不会让自己的男人和前女友同城一辆车,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舒窈,你觉得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
“你……住嘴吧!”林墨白气的脸色更黑。
但舒媛的一句话,却像点睛之笔,猛地惊动了舒窈的耳膜。
新闻报道中,只提到了厉沉溪出车祸,但从未提过韩采苓也受伤。
除了警方的人,和厉氏的几个人之外,就没人知晓出事时,厉沉溪是和韩采苓在一起的。
那么,舒媛是怎么知道的?
小小的疑惑没有道出,舒窈尽快结束了这场不愉快的对话,摆脱了舒媛的纠缠,打车回家。
她好多天没有见多母亲和儿子了,难得回到厉宅,安柔也听闻了车祸的事,在和母亲详细的解释和安抚后,舒窈陪着儿子玩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她也真是累坏了,几天都没合眼,困到不行,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觉就到天亮,甚至连梦都没做。
厉沉溪还在住院,肋骨骨折,外加开刀的缘故,应该做点补汤吧!
舒窈在厨房忙了一上午,下午两点多,收拾下打车去了医院。
她怀里抱着一个保温饭盒,里面是她精心熬制一上午的汤,厉沉溪对食物很讲究,嘴巴也很刁,这点毛病,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汤汁必须要小火慢炖,熬制了四个多小时,各种食材都是当季最新鲜的,她早上五点起床就去早市采购的。
因为不会说话,这种事情,通常都是保姆代劳,但这个时候,她担心保姆偷懒,采购的不新鲜,倒了他的胃口。
哎,都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舒窈从小就会烹饪,这么多年,厨艺更是精湛了不少,只可惜,平日里根本没机会表现。
提着饭盒从电梯里出来,病房门口就遇到了李秘书,对方恭敬的和她打招呼,道了声‘太太’她也回以微笑。
只是看着李秘书的脸上,似乎有些微妙的小神色,她心悸一怔,也没多想,走向了VIP病房。
病房的门虚掩着,没有关。
舒窈站在那里,正想推门,里面就传出了声音,如果预先能知道会撞见这让她进退维谷的一幕,她绝对不会选择清早起来煲汤,更不会来医院。
“真好喝,还是以前的味道。”依靠在床上的厉沉溪,已经恢复了些精力,喝着韩采苓做的汤,不禁称赞。
韩采苓坐在一旁,羞涩的略微垂眸,“都是乱炖的罢了!哪里比得上厨师的手艺,下次还是让家里的厨师做吧!”
“不,我只想喝你做的。”他淡淡的,将一碗汤喝的一滴不剩。
韩采苓接过他的空碗,起身的刹那,却被他握住了手,厉沉溪深沉的浓眸,流光涌动,喉结微动,低哑的嗓音淡道,“采苓,你听我说,经过了这次的事儿,有句话我特别想对你说……”
门外,舒窈提着保温饭盒的手,早已被汗水浸湿,她似乎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大脑一阵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