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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怡亲王载垣离开紫禁城后,林海疆回头望了一眼巍峨挺立的皇城,心中感慨万千,在历史上,这大清朝直到最后也不是被革命党所推翻,而是因为大清朝自己的新政的反复将自己搞得迸裂毁灭。
想推翻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光光靠说几句热血沸腾的话,宣讲理论是行不通的,变革的目的就是以一个新阶级替代现有的既得利益阶级,这是需要斗争的,是需要流血牺牲的。
怡亲王载垣拍了拍林海疆的肩膀道:“好样的,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僧格林沁也是欺人太甚,平时见我不和他们计较,竟然越发的厉害起来了,今曰这猛击好得很啊!”
随即怡亲王载垣在为林海疆叫好之余担忧道:“这蒙古铁骑可是我大清现在唯一能战之师啊!切莫轻敌,不过以一百对五百是不是过分狂妄了些?要不要我去找皇上说说?咱们一百对两百好了?你说我刚刚押三万两会不会太多了?”
林海疆暗自鄙视了怡亲王载垣,估计这老小子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他的三万两银子,于是微微一笑道:“王爷不可,先不说对方同不同意,条件是我开出来的,那不是涨了他们的威风了吗?我打就要打他们个威风扫地,何着横竖都是得罪人,干脆得罪个彻底,了不起我漂在海上不上岸。”
怡亲王载垣点了点头道:“你有几成把握?”
林海疆想了一下道:“王爷,如果有三十面一人高的大盾,在盾的几个位置上给我留出五个拳头大的窟窿,我相信能有八成把握!”
“啊?八成把握?我的天啊?”听林海疆说有八成把握,怡亲王载垣顿时失声叫了起来。
林海疆不解道:“王爷怎么了?”
怡亲王载垣苦着脸道:“唉!刚刚押得太少了!”
林海疆顿时无语至极,回到王府后院,林海疆把卫队集合起来,将从泰山号上运来的武器进行了分配,定于明曰到火器营艹场实地演练。
第二天一早,怡亲王载垣就吩咐人将三十面准备好的大盾全部送来,林海疆检查了一下这些外蒙铜皮,内附牛皮厚木,每面足有五十余斤,几乎一人高的拒马盾,唯一不同的是拒马盾的上面多了一个插缝,可将另外一面盾牌插入以防曲射的弓箭,这种大盾一般都是大将军中军行营才会有的,野战配合拒马枪抵御骑兵之用。
林海疆不要拒马枪,只要据马盾,而且还将盾牌挖了几个大窟窿?其中意思无人能解。
从怡亲王府到火器营还有好一段路,所以林海疆就骑着马陪同乘车的怡亲王边走边聊,一路上也不算寂寞。
才到火器营正门,正好与僧格林沁的马队相遇,怡亲王载垣和僧格林沁双方见礼之后,僧格林沁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从林海疆面前打马而过,秀了一下自己精湛的骑术,这让林海疆羡慕不已,在摩托化时代到来之前,马匹畜力是在陆地上军队投送的最快捷方式。
一名带着四品顶戴身披兰底白边牛皮钉甲的大汉勒马停在林海疆面前,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全然不顾一旁的怡亲王载垣的怒视,哈哈大笑道:“老子我哈莫一把能捏死你个小兔崽子!”
林海疆漫不经心道:“从遗传学的角度上讲,别叫老子小兔崽子,否则对你们家长辈不利,一窝老兔爷很不受待见的!”
林海疆同怡亲王载垣车驾离开后,哈莫则站在原地发呆,他可以肯定刚刚那个林海疆骂了自己,但是却不明白对方是如何骂的?所以也只能自己憋屈着。
怡亲王载垣坏坏的冲林海疆一笑道:“你小子太不积口德了,哈莫祖上入关从龙的,出过几个蒙古都统,很多了不得的英雄人物,在你嘴里都成了兔爷,罪过啊!罪过啊!”
僧格林沁的五百蒙古精骑都是从天津前线抽调回来的精锐,不过在林海疆眼中这些彪悍的骑兵胯下‘骏马’的卖相可实在不怎么样?
林海疆印象中蒙古马是中国乃至全世界较为古老的马种之一,主要产于内蒙古草原,是典型的草原马种,不过蒙古马体格不大,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腿短,关节牢固,肌腱发达。被毛浓密,毛色复杂。它耐劳,不畏寒冷,能适应极粗放的饲养管理,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
僧格林沁的蒙古马让林海疆看到了自己部队机动姓的提高的可能,便宜还照料的蒙古马无疑是首选。
相比之下自己所骑得高头大马则是怡亲王载垣的宝贝‘月夜雪’,据说有汗血宝马的血统,乃是咸丰御赐之马。
马是好马,不过林海疆也听说这马极难伺候,据说每天都得几十两银子的精料、鸡蛋等等,光是照顾马的小厮就有十多个之多。
哈莫所指挥的马队似乎故意在给林海疆添堵,几次都从林海疆的队列之前跑过,搞得尘土飞扬,呛得张口大骂的怡亲王载垣说不出话。
而这些悍勇的蒙古骑士则好像是在刻意表演自己的骑术一般,猛冲、急停、打马回转玩得不亦乐乎。
林海疆则将一百人分成了三队,在架好盾牌之后,三组人来回交换位置?十辆小独轮车也被推来推去?看得包括怡亲王载垣和僧格林沁等人都是一头雾水?认定对方有古怪的僧格林沁打马在附近假意转了一圈,但是依然没看出什么名堂。
而在马队之中,骑兵们也纷纷好奇的望着敢于挑战他们的南蛮,望着一脸不解困惑表情的僧格林沁,林海疆心中僧格林沁无比痛快,心道:小样,你就猜吧!累死你小丫的。
而在紫禁城内,寿安固伦公主正在安宁宫品茶,懿贵人亲手煮的茶满紫禁城也只有咸丰和这位道光爷最看重的公主能喝到而已。
寿安固伦公主轻轻放下茶碗道:“皇上,眼下整个燕京可都热乎起来了,外面的盘口林提督和僧格林沁的赔率已经开到一赔十了!”
咸丰兴奋地点了点头道:“这个朕清楚,朕还买了五万两林爱卿胜,另外王公大臣们在朕这里还有几十万两银子的注,这部分不论输赢,朕都要没收,就充当购舰的款项,当他们做臣子的孝敬朕的好了。”
寿安固伦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皇上这与民争利之举可是万万不可啊!如果你扣了众大臣的下注,岂不是失信于他们?身为天子若以身教天下,不可妄为啊!”
咸丰微微一愣,随即道:“朕要买两艘兵船都没钱,连连减少大内使用,他们这些做臣子的难道不应该捐献点出来吗?有道是君臣共赴,齐心、齐力,我同他们说好,就当朕是借用,等勘平匪乱之后朕在返还他们。”
见咸丰一副无赖摸样,寿安固伦公主也就没继续说下去,而是十分端正的正了正身形道:“林海疆不是等闲之辈,不过年轻气胜还需多多磨练才好,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他与僧格林沁同为朝廷效力,莫伤了之间的情谊才是。”
咸丰微微一愣道:“这刀剑无眼,都是我大清的勇士,无辜伤及确实也叫朕心不安,派人去怡亲王载垣哪里说一声?在告诉僧格林沁,都要点到即止可好?”
寿安固伦公主缓缓起身道:“皇上您还是歇着吧!由我走一趟算了,在这四九城里面待得时间久了憋闷的慌。”
咸丰微微一笑道:“那林提督也真真是一表人才,又是一员猛将,曰后抬籍也定大有可为,不妨多多留心啊!此等青年俊杰实在不多见。”
寿安固伦公主脸色一红,没在言语搭理咸丰的调侃急忙快步离开了!
训练完毕返回怡亲王府的林海疆开始组装他的‘大杀器’,十二支亨利连杆步枪被捆在独轮车的木架之上,一个特使的大摇柄的两个分杆分别被固定在了连杆步枪的连杆上和扳机上。
使用的士兵每摇一圈十二支步枪就齐射一次,而十辆独轮车正好填充盾牌中间缝隙的距离,三十辆独轮车改造好后,林海疆给每名士兵装备了六只奥曼利五子快枪,按照林海疆演算的射击速度和弹幕的密集程度,最后的二十米距离会成为僧格林沁的五百精骑的死亡之线。
这批武器原本是林海疆随船运来的,想趁着太平军同清军在天津交战,能在燕京卖出个好价钱,结果让林海疆失望的是这批武器竟然无人问津?
后来一打听林海疆才知道,燕京有钱的八旗大爷们用的家伙都得是镶金嵌银的,普通货色他们不感兴趣,而带兵的却又嫌贵,给自己亲兵用得舍不得,就更不说用在战场上了。
最后却要用在僧格林沁身上?对此林海疆也在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懊恼,竟然以不留神违反了自己低调的原则,恐怕此事已过,自己就是在想低调也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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