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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B3栋楼轶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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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晚年跟虞桑告别后,回到住处。

    ‘咔哒——’

    随着走廊上的声控灯亮起,在两边的屋子门上张贴了黄色符纸。

    蔺晚年看着他房门上的符纸,伸手撕下来。

    这个时候,楼梯道里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他抬头看向那里。

    一个人出现在他的视角中。

    两人的眼神对上。

    苏西钱将剩下的符纸别在后背上,她露出微笑看向面前的男子,目光落在对方手上的符纸上,想起许菲菲的嘱托,敛着笑说道:“那符纸不能撕下来。”

    “为什么?”

    “就这样子能保平安,你好,我叫苏西钱,是你对面的租客,以后有事互相通融一下哈。”她说着,连忙转移话题。

    蔺晚年掂量着手中的这张符纸:“但是我看着却不像是保平安的,更像是辟邪符,画得挺正规的。”

    说到后面,原本客客气气的少女立即恢复了脸色,她拿出放在腰后的符纸:“我还以为你只是普通人,没想到是同行,那房东还说你是普通的农民工,说吧,你师承哪个师门,师兄,我们遇到同行了。”

    苏西钱说着,朝楼上喊道。

    就因为蔺晚年能看出这张符纸是辟邪符,对方脸色一百八十度变了个弯。

    蔺晚年捻着符纸:“我没有师父,也没有从哪个门。”

    “那你怎么知道这是辟邪符?”

    蔺晚年指着符纸上面的字:“这不是竖着写辟邪符三个字?”

    苏西钱:“……好像也有道理。”

    “我们遇到同行了?”赵黎听到师妹的喊话,还没有来得及看最后那间被红色纸条密封的房门,就急匆匆走下来。

    回到三楼。

    苏西钱有点尴尬:“不,好像认错了。”

    赵黎无语。

    他看向蔺晚年:“这栋楼有危险,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住在这里面。”

    虽然那个许菲菲说要他们隐瞒这件事,但人命关天,稍有不注意,人前天还活生生的,今天就没命了。

    他们可赌不起人命,只能言简意赅的警告。

    “哦,你是说我房间里镜子里的断头鬼?”蔺晚年说道。

    “断头鬼?”

    师兄妹俩听到这话,齐齐盯着面前这个‘普通农民工’。

    “你能看到?还没事?”苏西钱扫视他全身,面相一切正常,完全没有被鬼影响到身体。

    “能看到,而且那个断头鬼最近躲在镜子里不敢出来了。”

    蔺晚年轻描淡绘,他这么一回答,让赵黎两人确定了这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告别蔺晚年后,虞桑脸上不舍的笑容消失,他往右侧里面的b5栋楼区走去。

    跟蔺晚年父母双亡不一样,虞桑还有父母。

    他家住在四楼,回到家里,他推开门进入,玄关处的鞋柜上已经放有长辈的鞋子。

    换好鞋子后,他走进去。

    卫生间里传来沥沥的水声,他走到厨房那里洗手,随后回到卧室里。

    在卧室里坐了一会儿,等他出来给自己倒杯水喝,客厅的沙发上已经坐了洗好澡吹好头发的母亲。

    “现在考完试了,这个暑假有什么打算?”江女士看见她儿子从房间里出来了,随口问道。

    虞桑的父母是一个普通家庭父母,一个在区外搞养殖,父亲是一家小银行的客户经理,现在住的房子还没有还清房贷,平时夫妻俩都是出差,除了给自己的孩子物质上的保障,其他的什么都不缺。

    就是一家三口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夫妻俩之间避免不了口角争吵。

    普通家庭避免不了钱这个话题。

    可以说供养房贷几乎可以毁掉一对甜蜜夫妻的爱情。

    “打工挣学费。”虞桑回答。

    江女士一听,认真看向平日里只专注于读书的儿子:“你终于长大了,学会给父母分担了,我跟你爸爸没有白养你。”

    “嗯。”

    虞桑选择的对象都是很薄情的人,因为他就是这样子的人。

    在看到刘郁和虞郄的事情后,从某种角度上虞桑跟虞郄的性格很相似,可以对喜欢的人温柔,对其余的人冷着脸,毫不掩饰自己凉薄的性格。

    但他跟虞郄又不同,至少他选择的年年也是喜欢他的,他这个属于双向奔赴,即使后面发生了点矛盾,但是最后都和好过来了。

    江女士听到他的回答,也意识到了这点,她张张口,想起自己和丈夫平常都不在儿子的身边,儿子的学校是寄宿,一年半载只回过一两次。

    但就是那么一两次,饭桌上避免不了争吵。

    仿佛这已经是一个家庭的常态。

    江女士和丈夫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在孩子面前还是没有承认。

    如今,她看着冷淡的儿子,想起今晚可能还在银行加班的丈夫,她有些茫然,婚姻给她带来了什么,自己当初满怀期待嫁给的人,为什么都最后两人成为了不吵架就不能处下去的夫妻。

    “阿桑。”

    虞桑倒了杯水,准备走回房间里,江女士叫住了他。

    他停下步伐,看向她那里。

    江女士张张口,不自然地垂下头:“问一下你爸什么时候回来。”

    “好。”虞桑拿着水杯走回到房间里,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手机,他站在江女士的面前,拨打虞先生的电话过去。

    手机等待了一会儿。

    电话接通了,他选择外放,方便江女士听到。

    “喂,谁啊?”

    电话里那头传来清亮的男声音。

    “是谁打电话过来?”虞先生的声音响起。

    原本正垂着头的江女士蓦然抬起头。

    “你老婆欸,你什么时候能跟她离婚,明明我……”

    江女士还没有听完,虞桑点了取消免提,他走到阳台那里。

    而刚才江女士还没有听完的那句话是:明明我才是你老婆。

    虞郄开口:“让虞日接电话。”

    “阿桑,那个人是谁?”江女士走上来。

    虞桑没回答她,电话那头窸窸窣窣,还伴随着另外那道声音。

    过来一会儿,虞日解释道:“刚才那个是按摩店的按摩师,阿桑你有什么事吗?”

    “阿桑,让我接电话!”江女士见虞桑没有理会自己,她再次开口说话。

    她说话的声音传入到电话里头的虞日那里,虞日关锁好酒店卫生间门,捡起落在地上湿润的衣服。

    说道:“你妈妈回来了?你不要让她接电话,要不然那个她又会多想了。”

    虞桑看向一脸着急的江女士,竖起食指,让她安静点。

    可惜现在的江女士情绪已经有崩溃的现象,她看着不听话的儿子,怒声吼道:“阿桑,电话给我!”

    “哦。”虞桑把电话给她。

    江女士在拿到手机的那一刻,她沉着脸,走回房间里,随着房门关上后,她开始朝着电话吼:“虞日!刚才那个接电话的男的是谁!!”

    “……”

    虞桑走回房间里拿出那杯水,走出来,背靠着墙壁听着房间里的女人愤怒的吼着。

    痛斥这没有良心的男人竟然在外面搞,没有顾及家庭。

    虞日不知道说了什么,令江女士再次愤怒起来。

    “好啊,你终于承认了!以前我们在一起到现在成了笑话了,虞日你这个恶心男,你让我感到好恶心。”

    “……”

    “离婚?你现在不爱了,你就想离婚,好跟你的情人在一起?不可能!呵呵,你想都别想。”

    “你让阿桑怎么办!!”

    “虞日你让我好恶心啊!好恶心!”

    房间里的江女士已经处于崩溃的状态。

    虞桑喝完一杯水后,又倒了一杯,再喝到第三杯水的时候,女人嘶吼的声音消失了,转而是低声的抽泣声。

    ‘咔——’

    房门打开了。

    原本梳好的头发凌乱一团,她的眼睛红肿遍布有血丝。

    江女士将手机给回虞桑,她看着比她高的儿子:“阿桑,妈妈只有你了。”

    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原本保持良好教养的女人成这样子?

    是长期以来的压抑。

    是丈夫的背叛。

    让她溃不成军。

    感情不和,双方都有错。她没有想过背叛,而另一方却已经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江女士眼神呆滞了一会儿,蓦然抬头,嘴角喃喃道:“离婚?你爸爸竟然跟我说要跟我离婚!”

    说到后面,她的语气不由地尖锐起来。

    仿佛面前的虞桑就是她的丈夫。

    虞桑冷漠看着,说不上什么感觉,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这场婚姻无疑是失败的。

    “那就不离了。”

    “我当然不离了,但是一想到虞日跟那个男的在一起,我感到好恶心,阿桑,你不会这样子吧?”

    江女士说着,眼神急迫注视着虞桑,仿佛对方要是说不出她想要的答案,他再次会发疯。

    “……”

    虞桑没有出声。

    两人相对沉默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江女士败下阵。

    她回过神,情绪明显恢复了点:“阿桑,你说你要打工,那你找着工作了吗、”

    虞桑这才回答:“找到了。”

    “好好好。”江女士频频点头。

    虞桑看着她这样子,他想到要是以后年年背叛了他呢?他会不会比面前的这个女人更疯?

    她一个不爱的人都因为这件事失控,那他这个爱到极点的人呢?

    他会将跟爱人出轨的对象当着爱人的面一一折磨杀死,再以堂而皇之的理由将爱人囚禁起来,后半辈子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想到这里,虞桑不禁哑然失笑,他瞥向江女士那里:“你还爱他吗?”

    江女士听到儿子突然问这个问题:“你是劝我跟他离婚吗?你难道想要一个男情人当你的后妈?”

    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总是会把一件事情想到极坏点,以最大的恶意揣摩周围的人的心思。

    江女士心里知道自己跟丈夫已经回不去,对于丈夫出轨的事情已经有所觉察,但没有证据,也就只能勉强做着表面夫妻,而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这回竟然也被儿子知道了,她忍不了了。

    虞桑淡然:“不会。如果你不爱他了,那就不必要为他的事情而失控。至于离不离婚,如果你觉得这样能隔阂那两人,从社会道德上能谴责那两人,都行,你开心就好。”

    婚姻法保护的终究只是夫妻之间的财产,至于感情上的变故,人终究还是会变的。

    江女士听着儿子的话,看着这一张有点像丈夫的脸:“你不怪我们吗?”

    父母不和,父亲出轨。

    虞桑回道:“你们在一起总是吵架,那还不如分开各自为好。当然你想折磨他也行。”

    江女士眼眶再次红起来,她双腿发软,直接靠着墙壁滑落,捂住嘴小声抽泣:“对不起。”

    这位母亲意识到自己跟丈夫的行为已经影响到了她的儿子,甚至是儿子这么冷漠的原因都可能是来源于他们的缘故。

    有多少父母能意识到这个问题呢?

    又有多少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会去改变吗?

    虞桑回到房间里,刚坐不久,虞日的信息发过来。

    他扫了一眼,文字很多,长篇概括下来就是:厌倦了,不想在一起了,希望儿子能原谅,离婚后要跟谁,希望能跟他,毕竟他也想要个孩子。

    后面的那个他,指代的是另一个人。

    看到这里,虞桑不免感到好笑,没有回复对方,而是洗澡。

    等他洗澡出来后,就看到江女士拉着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装有东西的大购物袋,她的穿着明显是要出门。

    她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点跟她儿子撞上,尴尬解释道:“农场那边有事让我过去,我走了,阿桑,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

    虞桑搓着头发,回答:“嗯,工作顺利。”

    江女士头也不转地离开了。

    虞桑站在阳台那里,平视着前面的房屋建筑,站了一小会儿,转身走回屋子里。

    蔺晚年这边已经跟赵黎和苏西钱达成协议。

    他以爷爷曾经学过一些抓鬼道术和自己的眼睛偶尔能看到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为由跟他们套近乎。

    了解蔺晚年的‘往事’后,师兄妹俩不禁有点吹嘘:“没想到爷爷辈这么厉害的人,到你这里竟然只成为了普通的农民工,虽然说身份踏实,但是以你的体质,想要做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的,不如当一名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