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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内,燕卫军大整合。十万数脱离原有的编制,正式整编成“九洋军团”,由赵九洋挂帅。
九洋军斗团受东晋军直接管辖,主要增援黑山草原。欧阳小七也非常够意思,让九洋军团在十二万的燕卫军中着重挑选精兵,刷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
此次九洋军团组军时间仓促,质量有些良莠不齐,但毕竟是赵九洋亲手征的兵,如何也不至于太差。何况赵九洋在征兵的前三个月里,也经常宏观管理把控,他坚信只要给时间给北洋斗团成长,将来绝对是一支虎狼之师。
出军前的一晚,赵九洋与欧阳小七煮酒于燕山的城楼最高处。
一张小台,一探炉火,一具烧酒壶,一轮明月,两个男女,把酒问青天。
欧阳小七仰头饮尽杯中酒,美目流光看了看不远处忽隐忽现的四朵金花,如黑夜里游荡的四具鬼魂,于是淡淡道:“赵将军,本将送你的这份大礼还行吗?”
赵九洋扭头看了看,夜色如墨,两眼一抹黑,啥也没发现,但笑容早已堆上脸皮,道:“完美至极!欧阳将军此中情谊,属下铭记于心,来日必将涌泉相报!”
“赵将军,从明天起,你再也不是本将的属下了,所以不必如此称呼!”欧阳小七优雅地放下酒杯道。
赵九洋识趣地给欧阳小七酒杯满上,后一本正经道:“今晚是今晚,还不到明天,过了今晚再说!”
欧阳小七听了低哼一声,眼里有些浮动,抬头看着头顶的明月,道:“人奴四人修的是世间少有的‘缥缈隐忍术’,日后若有大机缘,能大成,可纵横天下!”
赵九洋暗喜,忍不住砸吧砸吧嘴,不耻下问道:“欧阳将军,这‘缥缈隐忍术’又是何等功法,怎会如此厉害?”
“隐忍术起源于九州大陆的东周国,是一门奇术,有九重。此术门槛非常高,修炼者同样可遇不可求。人奴四人似乎是东胡仙奴人中的异类,与生俱来就适合练习此术,如今短短半年,已修得一重。”欧阳小七说着,又灌了一杯热酒下肚,道,“赵将军,你当真好眼光啊!”
赵九洋一直静静听着,听到最后哈哈一笑,道:“属下走得也是狗屎运,与眼光无关!”
赵九洋于是便把购买人奴的情况简单生动一说,欧阳小七也不觉苦笑。什么好事都让他赵九洋占去了,看来此人是大气运之人!
赵九洋说完,就势端起酒杯,道:“欧阳将军,此番一别,日后不知何时方能再重逢。感谢你一直对属下的照顾,所有的都在酒里。”
赵九洋说着,仰头饮尽杯中酒。
欧阳小七缓缓道:“赵将军客气了!你我之间一切不过是各取所需罢!”
“虽说是各取所需,但还是有请情义在的,这个属下心里明白!”赵九洋又是抬手灌了一杯,道,“能与欧阳将军同肩作战此生无憾!只是有一美中不足之处,属下至今仍耿耿于怀。”
“哦……”欧阳小七拿眼看着赵九洋,道,“赵将军有何要说的,今晚不妨直说!”
赵九洋低头笑了笑,道:“不足之处是,仍未能一睹欧阳将军的芳容!”
欧阳小七美目一转,盯着赵九洋,目光如刀,道:“赵将军,你好生有胆啊!”
赵九洋样笑着搓了搓手,也不惧欧阳小七冷冽的目光,道:“属下只是有话直说罢,不吐不快!反正即将离别,不把心里话说出来,说不准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哼……”欧阳小七冷哼一声,道,“给你一睹也行,不过是要付出代价的,就怕赵将军付不起。”
代价?能不成一见了就要娶她?这个代价我是可以接受的……
“什么代价?”赵九洋目光闪闪,如天边的明星。
“无他!这三年来,见过本将军真面目的人都瞎了!”欧阳小七毫无玩笑地看着赵九洋,道,“赵将军,你真要看吗?”
赵九洋神情一滞,尴尬笑了笑,道:“那、那还是算了……”
“孺子可教也!”欧阳小七喝尽杯中酒,道,“闲话不说!这次增援黑山草原若能击退北汉军,赵将军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希望赵将军抓住机会了!”
“多谢欧阳将军!请欧阳将军放心,定当不负众望!”赵九洋抱拳朗声道,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涌起。
“那就好!赵将军珍重了!”欧阳小七说完,身形一飘,居然飘下了五丈高的城墙,看得赵九洋愣神不已。
妈呀!这个世界的武者武力究竟去到什么地步啊?
“喂……欧阳将军,你答应过做我的聚化鼎之事还算不算数?”赵九洋在城头扯呼道。
黑暗中的身影顿了顿,一个清楚且遥远的声音传了过来:“如果你不怕做白日梦的话,本将军没意见!”
赵九洋一听,笑着道:“白日梦也是梦,万一不消失却实现了呢?”
赵九洋看着完全没入黑暗中的倩影,最后嘿嘿地笑了起来,用低得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话语,道:“欧阳将军,我赵九洋遍采花丛,就是还没摘过你这样的将军花。”
复一日。
天未亮,燕山城城门大开,十万大军分成十个方队,整齐轻然地出了燕山城,直往西北方向浩荡而去。一月后,九洋大军在距离黑山草原的一千公里处的乌鄯城停下。
经过一个月的紧急行军,披星戴月,一路山水跋涉,走了将近3000里。赵九洋的心思缜密非常,一路行军历经西夏东边大半周边,途中充分利用自己的权利,所到之处加进征粮征兵,收获不少,特别是征兵。从燕山城出发时只是十万数,一月到达乌鄯城后,九洋大军已是十五万又余。
时已将近寒冬,九洋军越往北,天气越寒冷,途中都已飘起了雪花。行军速度原本可以放缓点,可赵九洋为了在行军中练军,丝毫没有放慢速度。
后勤部的一些女将无法承受,董青青还因此受了风寒病倒了,莫家姐妹的情况也堪忧,于是赵九洋便在乌鄯城驻军,从长计议。
赵九洋还在军帐中全神贯注地看地图时,忽然帐外的士兵道:“将军,左丘明求见!”
“请进!”赵九洋回过神道。
一阵寒风乱窜,帐外走进了一位身穿铠甲的将领,全身的铠甲都被白雪厚厚地铺盖了一层。
“将军!”左丘明急忙拜见!
“不必客气!左丘升营长,前方什么境况?”赵九洋急切问道。
“将军,二十天前,北汉收到我们九洋军团举兵增援的消息后,就取道往南边直取加杰布城。我军拓跋木义部出兵阻击,双方在离马卓而五百里的格勒大山下正面大战一番。我军被击退,损失三万,而北汉损失不到五千!”
赵九洋眉头一皱,不得不叹道:“杜中原不愧是北汉西京军排名前三的十大名将啊!”
拓跋木义几次与北汉军相遇都没吃到北汉军的便宜,还是以多欺少的情况下,屡战屡败。
左丘明沉吟了一下,道:“将军,我们做何打算?”
“不急!”赵九洋挥挥手,道,“北汉军如今身处何处?”
“塔吉克!北汉军一路与我军打打停停,如今已从黑山草原南下一千里,距我们不到三百里!”左丘明如实禀报道。
赵九洋又叹了叹,道:“杜中原用兵以诡异著称,他圈这大动静并非是为了南下,而是奔着我们来了。”
左丘明大惊,道:“将军,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