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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您怎么来了?”长了些个头儿的小亡灵西西里道。
自从叶恩人救了西西里的爷爷,并送爷孙一笔不菲的生活费,老渔人能走了能动了做一些手工活,西西里脑子灵、手脚快,经常帮人做一些跑腿、后厨等杂活儿。
有了收入,爷孙就不用指望叶开赠送的那些死钱,良性循环形成,西西里吃得好了、睡得好了,看起来也像个大姑娘了。
“来看看我的捡怪小能手西西里啊。”
希尔瓦娜斯任务一次,幽暗守卫战一次,进阶天赋一次,西西里帮了叶开不少。
前世的小女仆,今生更为活泼可爱的小亡灵,叶开一见她,脸上不自禁的便挂上了笑容。
“你爷爷呢?”叶开问道。
“爷爷在午休,您找爷爷有事?”西西里笑道。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西西里特地为爷爷增加了一间单人浴室,浴室水源来自买卖海鱼的贩子,不管这鱼出于哪座海域,至少爷爷不用大老远跑去海边洗澡了。而这洗海水澡的时间,就是老鱼人的午休时间。
“好的,没关系,等老先生休息好我再进去。”
叶开正说着,木屋的小门开了。长头巾大布袍,一名手持拐杖的蓝脸老人走将出来,若非仔细去看,叶开只认为这是一名长相偏差的亡灵而已。
“恩人,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老鱼人眼睛花了,戴着厚厚的老花眼镜,救命恩人的样貌他至死不会忘。
“老先生,看来您的身体是真好了。”叶开微笑回应。
既是相熟之人,他便用不着那些虚头巴脑的招数,md《信仰编年史》中无意中发现了无名老鱼人的身世,如果叶开猜得没错,这应该就是他证明海神波塞冬进入了神之大陆捷径。
亮出波塞冬画像,叶开道:“老先生,我想跟您了解一下海神的故事。”
“可以。”无名老鱼人的眼色并没有展现出叶开想象中的惊涛骇浪,原本平静,如是平静,就像知道预见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又或是死过一次,看开了一切。
叶开猜测,可能两样都有。
“西西里。”老人看向孙女。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爷爷?”亡灵小姑娘活泼可爱。
“去帮爷爷买一些好吃的。”老鱼人道。
“没问题。”西西里说着,便拿着爷爷递过来的铜子,撒开小腿跑远了。
而后,老鱼人转身,叫恩人一起进屋。
贫民窟的房子还是那样破旧,西西里爷孙都是爱干净的人,简单、干净。老鱼人、叶无痕分宾主落座,前者先道:“恩人,你是我乌塔尔的救命恩人,你的要求乌塔尔定会效劳,不过我还是想提醒您一句,大陆秘辛知道得越少越安全,我这一脉就是因为知道得太多才会落七零八落。”
“海神血脉……”
“没错,就是伟大的海神陛下留给我们的血脉!”
语罢,老鱼人摘下头巾,褪去长袍,一身蓝绿,老人掌璞,尾巴似蛇似鱼,看起来和普通鱼人没什么不一样。
默然间变了,鱼人乌塔尔的下半身如是,上半身竟然露出了属于人类的白嫩皮肤。
“这就是我体内的海神血脉赐予我的力量。”乌塔尔的面部依旧苍老,褶皱的脸皮与他的年岁相配,不过现在的他确实和叶无痕手中画像中的海神波塞冬几分相似,至少一般鱼人不会有如此完美的人身。
“血脉就像变换的天气,我们无法预料明天是晴是阴是雨是风,也不清楚明天的天气对我们到底是好还是坏。”
乌塔尔道:“海神波塞冬与毒蛇女王美杜莎的结合,男人像海叫做鱼人,美女如蛇,娜迦海妖,不过一代一代传下去,鱼人娜迦定然会失去神王子嗣的应有的力量,因为他们缺少神性。”
信仰大陆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大陆,万万年来人类统治过,兽血沸腾过,甚至还有过不少如今已然见不到了的种族曾有过辉煌。
强如谁家都必须出现一位传奇的英雄,才能带领种族强大起来、但英雄之路同样不是无限的,路的尽头只有两个终点,要么入驻神之大陆,获得全新的开始,要么接受时间的惩罚,就此黯然。
血脉、传承,这各大种族曾经十分关注的话题,英雄的后代注定强大,可强大的背后也是一种削弱。
究其原因,十分简单,男女结合婴儿出生,婴儿的血脉来源于他的父母。
父亲强大,母亲次之,血脉削弱,父强母弱,削弱削弱,如果一位传奇的英雄娶了平凡女子,他们的孩子便有相当的几率变作平凡。
而这还只是第一代传承,二代三代四代,因为结合的一方永远不比英雄,传承之力愈发减弱,百年千年万年,浓郁的血液混入万倍于它的清水,混合物就说是水也未尝不可。
当然万事无绝对,实验证明,英雄的子嗣中有一例外,例外的弟兄或天资聪颖,或力量强大,或天生魔法亲和,例外本身传承下来的英雄血脉微乎其微。
但这一例外同伴随着福利,由他结合而下孩子无论千代万代,血脉浓度永恒不变。
“没错,我就是海神最最弱小的孩子的后代,人说我们是英雄留在人间的使者,是千万年后传奇英雄最亲近的人,或许就是这种亲近,限制了我们的繁衍,到了我这一代,真正还拥有海神血脉的鱼人娜迦,不超过五个数。”老鱼人乌塔尔道。
“您不是因为厌倦鱼人粗鲁的生活才来到幽暗城的,对么?”又长了知识的叶开道。
闻言,老鱼人自嘲一笑,“碧空之下,深蓝的大海,那是生我养我的故乡,我怎么舍得放手。”
“可我们是海神的使者,藏着海神的宝物,这件事情知人不多,可知道的人都想抓住我们撬开我们的嘴,从而得到宝物。”
老人的脸色黯然,“恩人,你也是来寻宝的,对吧……如果我告诉你,我们海神遗族代代相传的宝物只是一张纸,你会相信我吗?”
“是一封信。”
鱼目一瞪,“你知道它?”
人类影刺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应该是海神波塞冬去往神之大陆之前,留给美杜莎的亲笔信。”
(前天是我的生日,媳妇儿说她怀孕了,今天医生说,孩子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