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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花尽还是睡在主卧。
半夜醒来,床边没有人。
她起床去书房,他不在。
于是下楼,他坐在沙发上,是坐着,并不是躺,现在凌晨三点半。
双手抱胸,两腿自然打开,姿势潇洒。后背全然与沙发贴合,头往后仰,喉结异常突出。
那性感的模样,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花尽过去,弯腰,在他喉结了摸了两把。他醒了,他睡觉向来浅眠,一动就会醒。
睁开眼睛。
有那么一瞬,花尽以为他能看到她,那么的黝黑深邃,像一个巨大的魔石。
她和他平视,“你干嘛不去房间睡?”
他没有回答。
“楼西洲?”
“送泡?”他的声音很浑厚,刚睡醒,有磁性沙哑的男低音。
“……”
下一瞬,她的脸颊被捏着,“刷牙了没有?”
“……没。”
“倒是也不用。”
把她拽下来,他也顺势倒下,把她控制在自己与沙发背的中间,大手像蛇一样,直接伸进了她的衣摆。
他捏住了某处,却没有动作。
强壮的手臂把她控制着她丝毫动弹不得,他低沉的道,“吊带睡衣,看来你是牟足了心思想用我。”
用、他……
她没吭声。
他把手拿出来,扯下了吊带放在她的臂膀上,低头,啃着她的下巴。
花尽的手指放进了他的发丝里,仰头,“楼西洲……”
她含含糊糊的,像猫儿在叫。
“做完了上楼睡吧。”
身体不好,总不能休息都休不好。
……………
四月底,五月初的半夜,清风无痕,徐徐慢慢的刮过,婵虫鼠蚁都进入了梦乡,万籁俱寂,唯有风走过片片旖旎。
它带着交织的男女混合声在屋子的角角落落,在上空不停的迂回徘徊。
不知是什么羞涩的低下了头。
好像是院子里的玫瑰花,它垂下了头颅……然而,它又开的最为茂盛,枝叶边际,红艳娇嫩,上面仿佛还沁出了晶莹剔透的水珠。
那么艶丽的让人血脉奔腾。
………
事后。
楼西洲摸着她的肚子,花尽要他拿开手。
“别动。”
“我去洗手间。”两个人身上都是黏糊糊的,不舒服。
“不行。”
“……为什么?”
楼西洲把她的肚子往下一摁,花尽唔了一声,她抬头,他用着低音,“让它们在你肚子多待一会儿。”
他说过,要她赔她一个孩子。
花尽抽了口气,看着他,唇抿了又抿,最后叹气声幽幽,“还是少跟韩三混,近墨者黑。”
“是么,我若是一直跟他混,你早就是我的前前任,就你这德性不知甩你几回了。”
“…………”
花尽干脆闭眼睡觉。
往他怀里窝了窝。
楼西洲也闭上了眼睛,眼内一阵火辣辣的。
…………
第二天花尽醒来在床上,楼西洲不在,轮椅也不在,车也不在,人又被接走了。
都看不到,还需要这么忙么。
她收拾收拾去医院。
“从那一次他在海上出事以后,颅内就一直有淤血,我让他好好治疗,我说了以后会有失明的可能。但是他不听话,每一天晚上都跑到你的病房外去守着,你睡了多久他就在那儿坐了多久,熬夜对身体伤害特别大。”
“后来他也没有好好吃药,没好好治疗,等再来找我时,就已经失明了。我听张秘书说,是从摩天轮上掉下来,搞不懂这怎么会掉下来,没死他就是命大。”
董成聪给花尽道,“以及他都这样了,还不吃药。花小姐,你真是……”
他酝酿了一下,用了一个很委婉的词,“害人不浅啊。”
如果他没有酝酿,还不知道会用什么更犀利的话。
花尽没有接他这话,反问,“那什么时候能好?”
“好好休息,按时吃药,保持心情上的放松,应该会快一些。如果再不行,他就只有做手术。”
…………
花尽从医院里出来,坐在车子里……
摩天轮那次,她从水里起来以后,他就已经看不见了。
到现在,大半个月过去。
开车,去摩尔。
路上接到了花辞的电话,花辞很少给她打电话,一旦打来,那必然有事。
“出事了。”
“什么?”
“你最近见过叶,你有没有和他有过亲密接触?”
花尽一愣,随后拧眉,“怎么了?”
“他的公司被查封,我猜是楼西洲做的,去找他。”花辞的声音极为冷静,“别惹这些臭男人,他们天生而来的臭脾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我知道了。”
“尽量不要让叶丰年落在楼西洲的手上。”
“嗯。”花尽随口又问,“奶昔呢?”
“在和小六打架。”
“……”怎么老打架。
“这小混蛋在这个家里谁都敢打,给她一个旗子,她都敢飘起来。”
“司御也打?”
“当然。”
花尽笑了,“那她一定不敢打你。”
“她确实试过,不过下场惨烈。”
红灯停车,花尽和花辞说着话,一抬头……商场的LED屏上,在放记着采访片场看到米沫儿在独自练歌的视频。
她在镜头里表现的确实很随和,笑容大方,举止得到。
记着问,“即将就是摩尔大酒店的四周年典庆,据说现场非常轰动,楼总有没有邀请你呢?”
米沫儿打官腔,“这怎么能告诉你呢?”模凌两可,表情娇俏。
花尽没看了。
绿灯。
她松开脚刹,车子溜出去,然而前方的车却迟迟没走,她只好又停在在那儿。
定睛一看,这是……顾沾衣的车。
花尽从她的倒车镜里看到了她的脸,虽然只露出一半,但也能看到那仇恨的目光。
花尽想……
截止到目前为止,米沫儿还没有太嚣张是因为楼西洲没有给她明确的指示,以及还有顾沾衣这个钳制在。
顾沾衣尚且没有完全振作……一旦米沫儿再犯到她的头上,她必然就会张开獠牙。
…………
到达摩尔。
酒店里非常忙,不过一天没有来,大堂就变得张灯结彩。
她不见楼西洲倒是接到了叶丰年的电话,正在外逍遥呢,并未落到任何人的手里,她也就放了心,就是不知道他从哪儿弄的她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