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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鱼,你上岸了。”
江婧凝指着他笑,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祁肆白拿了自己的衣服裹住她。
又看一眼她湿漉漉的头发,当即决定带她回去。
将她打横抱起,江婧凝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
“等一下乖乖的不准出声,知道吗?”
再语出惊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给她扔出去。
江婧凝故作思考,勉勉强强点点头。
心底却暗笑不已。
还没有两三秒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身体里熟悉的热流一股涌出来。
江婧凝直接呆若木鸡。
老天,不要这么玩她!
祁肆白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狐疑低头,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他的鼻尖。
“你受伤了?”
祁肆白以为是刚刚在水底被石头给刮到了,当即就放下她,让她靠在树上,想要检查。
江婧凝往后一缩,避开他的手,支支吾吾:“没...没受伤。”
脸上火辣辣的,这种情况太尴尬了,要是他是自己的夫君还好,关键是两人都没有确定关系,这就很难为情。
“那是.....”
话到一半祁肆白识趣的闭上嘴,耳尖悄悄红了。
轻咳一声:“我抱你回去吧,先把衣服换了,免得明日得了风寒。”
江婧凝胡乱点点头。
祁肆白僵硬的把手搭在她的腰间抱起她。
江婧凝直接化身鹌鹑躲在他的怀里。
到了马车边的时候侍卫们或站或坐,瞧见他们回来了都把眼神收回来,当做不知情,等他们走过之后眼神飞快的交流。
“看看看,我说的对吧!”
“世子和江姑娘就是有戏!”
“别说这两人看起来还挺配的。”
“啧啧啧瞧瞧世子那勃发的力量,也不知道江姑娘能不能受得住。”
“这两人都湿漉漉的,年轻人真会玩....”
不说一句话,心眼却八百个来回。
祁肆白将她放进马车自己站在外面:“你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好。”
刀一拿了帕子走过去:“世子擦一擦吧。”
祁肆白接了帕子,淡声吩咐:“让下面的人嘴巴闭紧一点,再让我听见什么风言风语军法处置。”
平日里军营里说荤话,他可以置之不理,但是现在小姑娘家家的脸皮薄。
“是。”
折腾了一会儿江婧凝总算把自己给收拾干净了,就是脏了的衣服现在不好处理,怕是要明天才能拿去河边洗了。
扭捏了一会儿,掀开一角,看向马车旁边长身玉立的祁肆白。
低声道:“世子,我收拾好了。”
祁肆白这才上了马车。
车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很淡,但是祁肆白自小就开始打打杀杀对于这种气息要敏感得多。
何况里面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让他难以心静,只好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
江婧凝见他如此才松了一口气。
身上的血腥味自己还是能闻到,于是偷偷打开帘子通通风。
微风从外面进来,祁肆白觉得好受一些,拧眉:“你刚刚落了水就不要见风了,免得明日身子不舒服。”
江婧凝以为他嫌自己事多,捏了一下手指头,颓丧垂眼,今日是她理亏。
“我知道了,世子。”
祁肆白眉头紧锁,怎么感觉她更委屈了。
这小家伙,惹人本身一流,还可怜巴巴的。
祁肆白软了声音:“早点休息吧,我去外面守着。”
祁肆白起身躬腰要下马车,袖子被人扯住。
偏头用眼神询问。
江婧凝抿唇:“世子是不是嫌我麻烦了。”
毕竟是自己要跟来的。
江婧凝打算把苦情戏演逼真一点,省得这男人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她倒要看看他的包容度在哪里?
祁肆白错愕,他倒是真没有这么想。
瞧她不安的神情,祁肆白开始反思,莫不是自己态度太恶劣了?
嗯,刚刚确实有点。
于是他转身微笑,露出大白牙:“没有,就是这马车太小了,不够睡,你身子不舒服,若是我待着你恐怕会拘谨,明日换一个大点的马车,你别多想。”
江婧凝看着他的大白牙默默移开了眼。
“世子真好!”
适当的夸一夸男孩子是会满足他们的虚荣心的,让他们能够更加有动力。
毕竟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
祁肆白心里有些高兴,不过他还是不露山水,矜贵的应道:“嗯。”
江婧凝也不拦着他,让他下去了。
在马车里撑了一个懒腰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开始睡觉。
半夜时候,可能是这具身体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又泡了水所以痛经了。
听说痛经的人不亚于开一指,江婧凝这时候才有体会。
明明是夏日她的手脚却格外冰凉。
睡不着索性摸起来坐着,肚子疼又涨得她难受。
东倒西歪,翻来覆去怎么都不舒服。
且深夜她又不好出声,下马车去找东西。
祁肆白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睁开眼来到马车旁边,轻轻敲了敲:“是哪里不舒服吗?”
江婧凝靠着车壁:“世子我肚子疼。”
带着一丝哭腔,还有无奈的娇音让祁肆白短暂失神。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们这种家世出身的自然会有人专门讲解这些。
“你的包袱里可是有红糖?”
“有,在后面的马车蓝色包袱里面。”
原本江婧凝是有备无患的,没想到真的用上了,还是在这种环境下。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弄。”
祁肆白拿了东西,就着未燃尽的火开始熬红糖。
又舀了热水端给江婧凝。
“你现在也睡不着,下来火堆这边烤烤火,祛一祛寒气。”
“好。”
江婧凝从马车上颤颤巍巍下来,祁肆白下意识抬手去搀扶她。
“慢点。”
“嗯。”
对于这种事情,不知不觉祁肆白就形成了习惯。
来到火堆,江婧凝也不怕热,就往前面凑。
祁肆白回头就看见她快埋进去了。
扯了她一下:“你小心点,等一下这火势烧着你,我可救不了你。”
江婧凝胶有气无力应了他一声,识趣的往后一退:“好吧。”
祁肆白这才继续看着罐子里的红糖。
浓烈的红糖气息飘散在空气中,约摸一刻钟祁肆白就把红糖水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