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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翔急道:“不会的,不会的。那家伙,神医你一定有办法,风儿他一定会没事的。”
罗神医道:“要解此毒,完全是看个人的体质和年龄、中毒的多少、受伤的部位和受伤程度。一般的成年人,身强体壮,如果皮肤稍微受伤,中了少量此毒,他会一时骨头发软,骨头疼痛和失去行动力,但是过不了几天身体就会恢复正常。在皮肤外少量涂抹,会起到驻颜的作用,若是长久涂抹,终究会伤及骨髓,再难恢复。”
马翔道:“那风儿还有救么?”
罗神医看了一眼阮风,叹道:“这娃儿刚刚满月,体质幼弱,却不想眉心被利剑所伤,刺进骨中,‘禁骨散’之毒已经深入骨髓,受伤部位和受伤程度都很严重,中毒量也不算少,恐怕是没救了,你还是放弃吧。”
马翔闻听,如同冷水泼头一般,他急忙跪倒在罗神医的身前,连连磕头道:“罗神医,求求你,你再想想办法,一定要救救风儿呀。”
罗神医道:“这。少年,你快起来。我也只能尽力而为,生死有命,就看这娃儿的造化了。”
马翔站起身来,不住的谢道:“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于是罗神医谢绝了其他病人,专为阮风治病,他拿出一个针囊,只见上面别有十三枚银针,亮光闪闪。
罗神医手执一枚银针,缓缓刺入了阮风鼻下的人中穴,却见阮风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反应。罗神医于是拿起第二枚银针,刺入了阮风右手大拇指的少商穴,阮风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
罗神医愣了一下,接连不断的拿起针囊中的银针,刺入了阮风身体上的不同穴道,阮风的身体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等他将第十三枚银针刺入阮风的鬼封穴之后,阮风的舌底并无血液流出。
罗神医见阮风的舌底没有血液流出,并且他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反应,罗神医的神情不由凝重起来,双眼紧紧的盯着阮风的脸上看着。
大概过了一刻钟,只见从阮风的眉心伤口之处不断的流出了黑色的血液,马翔不由一惊,向罗神医看去,却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马翔不由怔住,跟着罗神医向阮风看去。
只见罗神医不断的为阮风擦拭着眉心处的黑血,过了一会儿,阮风眉心流出的血液渐渐的鲜红起来,罗神医见了,将银针依次拔出,又为阮风止住了流血,敷上草药,将伤口包扎好。
罗神医长出了一口气,身体瘫坐在了椅子上,用手帕不断的擦拭着汗水,说道:“总算对得起我的一世英名。”马翔想要询问,罗神医对他摇了摇头。
不大一会儿,只见阮风脸上的乌青之色渐渐退去,脸色开始变白,并且有些红润起来。
“哇--”阮风突然睁开了双眼,哭叫起来。
“呀,风儿他醒了。”马翔高兴的叫了起来,说道:“罗神医,你真的很神啊,我的风儿有救了,有救了,多谢罗神医,我给你跪下磕头了。”
罗神医道:“别高兴的太早,我只能救醒这娃儿,却不能彻底的清除他体内和骨中的‘禁骨散’之毒。他恐怕会一直处在这个满月的年龄上,永远不能长大了,只要能不断给他增强营养和体质,有人好好的照顾着他,他或许会永远长生不老吧。”
马翔闻听,顿时又泄下气来,心道:“如若是这样的话,哪怕风儿能存活一千年、一万年,又有什么意思呢?他始终是个婴儿的样子,自己不在了,谁还能够愿意照顾他呢。”
罗神医道:“少年,我已经尽力了,再也没有办法了。现在我只能告诉你,要想让他维持这种状态的生命,也得不断的给他补充人参、牛奶等食物,当然最好的补品就是太白山的人参了。不知道天下间还有没有其他的奇人异士,是否能够消除这娃儿的骨中之毒。”
马翔心道:“就算是这样,风儿也算是能够活下来了,将来不管如何,只要自己活着,就好好的照顾他。”想到这里,马翔又对着罗神医跪了下来,接连磕头道谢,把身上的所有银子都拿了出来。
罗神医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银子,问道:“看你这岁数,不过十五六岁,你与这娃儿是什么关系呀?”
马翔道:“神医,我叫马翔,这娃儿叫阮风,是我的救命恩人阮云的儿子。那家伙。云哥夫妻双双离世,临终前将风儿托付给了我。”
罗神医“哦”了一声,道:“马翔,你真是个有义气的孩子,不过此生恐怕苦了你了,老夫很佩服你的为人,也颇有积蓄,你的银两我不但不能要,而且还要再送你一些。”
马翔擦了一把眼泪,又磕了几个头,才站起身来,将哭叫不已的阮风抱在怀中,问道:“神医,风儿他怎么还在哭闹呀?”
罗神医呵呵一笑,道:“他饿了,要吃奶了。”
马翔立时明白过来,却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奶源。罗神医于是让人从村中找了一个刚刚生过孩子的少妇,给阮风喂了些奶水。
马翔本想带着阮风即刻赶往太白山去寻找人参,却被罗神医苦苦挽留,于是在凤凰村中住了三日。
三日之后,马翔用过早饭,又找那少妇喂饱阮风,于是向罗神医告辞,罗神医一直将他送到村口。马翔跪倒磕头拜谢,道:“假若此生有机会相报,马翔和风儿一定会报大恩。”
马翔离开凤凰村,骑着马儿向东北方向急行,奔太白山而去。又行半日,只觉得前胸湿漉漉的,阮风在怀中啼哭不已。
马翔连连摇哄,阮风只顾哭叫不已。他只好下得马来,打开襁褓观看,原来阮风将襁褓尿湿了,自己胸前的衣服也被尿水侵湿。
马翔苦笑一下,心道:“看我这粗心大意的,连风儿撒尿了都不知道。”于是他找到一个铺子,多买了一些婴儿的用品,帮着阮风换了襁褓继续赶路。
刚走了没一会儿,阮风又在怀中不断的哭叫起来,马翔打开襁褓,却见阮风并没有撒尿,这次却拉的里面到处都是。
马翔再次苦笑,忙手忙脚的为阮风擦拭干净身体,换了襁褓,将手指往鼻子处一闻,摇了摇头,看着襁褓中对着自己眨眼而笑的阮风,马翔哭笑不得:“那家伙。风儿啊,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折腾死我了。”
马翔停了一会儿,正要赶路,阮风却又哭叫起来,等他再次打开襁褓,却见阮风既没尿也没拉,马翔不知什么原因,于是对着阮风连连逗哄,阮风只是哭叫不已。
马翔哄了一会,见不起效果,他不由着急起来,心道:“难道是自己为风儿换襁褓换的他着凉了?”马翔无奈,只好催马向前面的村落赶去。
来到村落口,见一美丽少妇,正在为一婴儿喂奶,马翔顿时想到:“看来风儿刚才是饿了吧,这会他无动静,是不是饿过头了。”
马翔想到这里,下了马儿,向那少妇走去。来到那少妇身前,他欲言又止,毕竟他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张口向少妇给孩子借奶,他不免有些难为情。
那少妇见一少年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怀中,不由怒叫道:“当家的,快来呀,有个无赖想要非礼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