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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此刻宴会上。
此刻,就在柳圳文话音落下的时候,众人便见柳家小姐柳如衣的身影出现在了台子上。
江风云是第一个目光紧随她的人!
不同江风云在女人院子所见,此时的柳如衣换了一身清颜白裳,两袖着地,青丝墨染,在月光下若仙若灵。而明明她人未动,面上冰冷,眼无波澜,却又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人无法移开眼睛半刻!
尤其是那赵枫,江风云这时才注意到他正落座最前方的席位上,旁边是钦大人,而赵枫此刻眼中痴愣愣的,像着了迷般,深陷女人之乡!
“果然是个冷不羁的美人啊!”
江风云喃喃着,不过他的模样也如同所有人一样!
“今日爹爹大寿,如衣在此先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在柳如衣对柳圳文说完的时候,只见她浅白色的身影舞了起来,如同飞燕般的轻盈,玉袖生风,舞女则在一旁奏乐。
紧接着,众人只见柳如衣玉手从袖中抽出一把水剑,手腕轻轻旋转,水剑光影闪闪,如同水月中的镜花泛起涟漪,一下引得众人拍手叫好。
随即,柳如衣手中的水剑又在空中画成一弧,腰肢随即顺着剑光倒去,在着地的那一刻,她随即扯出水袖,勾上台上大柱,绕着台子如天仙般的环绕在月光中,若龙飞若凤舞,与她那抹浅白色的柔弱相融合。
这一幕,可谓是让人惊呼精彩,所有人的视线更是目不转睛的跟随着柳如衣,只在一瞬,就见柳如衣目光一凝,水袖撤下,作一飞仙之状,随即猛然提劲,将手中的水剑甩出,立在台上,而她浅白色的身影与水袖一同落下,如蜻蜓点水般单脚立在剑柄上,淡漠的注视众人!
惊鸿一曲,玄机伏笔,在柳如衣款款落地的时候,她的表演一下赢得众人的喝彩,台下一群人刷的一下站起来,对柳如衣的赞美连绵不绝,叹为观止。尤其是最后环绕半空,如天仙落在剑柄上最为夺目!
也有人当场吟诗作对,以月色为景,美人为影,道是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有几回闻。而往日那京城四大美人的形象,此刻再次深深印在众人的心中,尤为女人迷人的身段真是让人当场叫绝!
“呵呵,好,不亏是我柳圳文的爱女,舞的真好!”
柳圳文满肉脸堆积着笑容,像一个慈父般,嘴都快咧到耳后。可如果你仔细观察他的神情,你会看出他此刻有多么尴尬。
说起来,他自然知道柳如衣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这一点从柳如衣此刻冷漠的表情便可看出,若不是因为今日是他柳圳文生辰大寿,或许他小女也不会抛头露面。从而献舞一曲。
只是想到小女已经二十,柳圳文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要知道,当今女子十六出阁,到了婚配的年龄,如果不是因五年前一场机遇改了柳府,或许再过上一年的时间,柳圳文则为她选了如意郎君。
而现在他满心欢喜,好不容易盼到小女下山回京了,心里自然着急小女的婚姻,尤其是见这大半年下来,小女一直拒绝上门说亲的人,这让柳圳文心中更是着急。
虽说柳如衣长得亭亭玉立,宛如仙子,但说实话,历来当朝的女子哪有二十还未出阁嫁人的?所以,近来的柳圳文可谓是焦头烂额,愁眉不展!
不过说来,前些日子赵枫倒有提上提过两人的婚事。
要说赵府的家境也非一般,江湖或朝廷都有涉及,而赵枫为人相貌堂堂,待人谦谦有礼,他若能和小女喜结良缘也是当门户对了,且赵枫与柳如衣也是相识多年,何况赵枫是钦大人的侄子,他与钦大人又是多年好友,因为这层关系,柳圳文当时心里也是有意答应这门婚事。
只是让他犹豫不决的是柳如衣的性子太冷,喜好舞剑,尤其是尘峦太师对小女的宠爱让柳圳文不得不去考虑柳如衣的感受,柳圳文明白,小女的婚事关系着尘峦师太的脸面和态度,他必须让尘峦师太放心的前提下安排好小女的婚姻大事。
然而今日,钦大人向他许下承诺说,若是赵枫与柳如衣成婚,他钦大人愿意扶持柳圳文一把,将他膝下几个长子送入朝廷谋个一官半职,再不济当个御前侍卫也高人一等,如此,柳圳文心动了。
柳圳文不傻,他明白柳家虽然跟峰峦山有着一层关系,但也仅仅是因他小女,包括柳家今日的一切,很大程度上都是柳如衣带来的,可倘若他膝下的几个长子能进入朝廷发展,那对柳家来说,绝对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
此刻,柳圳文见柳如衣欲要离开,他急忙喊住了小女,想了想,柳圳文堆起一脸笑意,道。
“如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前些日子赵府上门下了聘礼,爹爹答应了,今日爹爹和在场的人便见证了你和赵枫的婚事,以后我们和赵府就是一家人了,呵呵...”
“爹爹...”柳如衣身体一僵!
原来小兰听来的话并非空穴来潮,她爹爹确实有了这个想法。当即柳如衣的脸当即刷的煞白了起来。
倒是席位上的赵枫神色难掩的欣喜和傲人,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其叔父则是笑着摸了摸下巴黑痣上的几根须毛!
柳如衣当然明白她爹爹在操心什么,担心什么,她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她一样期待找寻心中的良人,与君执手,白头偕老。
只是对于柳如衣现在来讲,她现在完全没有男欢女爱的念头,就拿赵枫来说,他虽然风度翩翩,饱腹诗词,但不知为何,柳如衣对他就是没有一点好感。而且她能看出在赵枫的眼里,他看自己的眼神是带着一种贪欲,一种只想将她占为己有的欲望,这不是她想要的。
想至此,柳如衣坚定的摇了摇头,就在她刚想拒绝她爹爹的话,这时,她爹爹突然说道。
“如衣,方才在院子你不是让我答应你一事吗?爹爹答应你!”
“什么!”
一句话,柳如衣猛地抬起了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爹爹。那一刻,在柳如衣的眼中尽是错愕和失落!
难道爹爹就如此希望自己早日嫁出柳府吗?
柳如衣不清楚,对于自己爹爹的行为,柳如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想到生娘病倒在床上时对自己的说过的那番话,这一刻,柳如衣只觉得心中有如翻云覆雨,难以平静!
娘亲对她说,她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写进柳家族谱里,正如娘亲临终握住她的手,眼神毅然又坚定。
生要做柳家的人,死要做柳家的魂...
可是娘亲,你可知道你只是个小妾,爹爹的心怎可能只装下你一人呢?
这一瞬,柳如衣犹豫了很久,最终,她在她爹爹的示意下慢慢的去到的她爹爹的身边,一言不发,面上再无波澜。
柳圳文见此明白小女心思,他叹了口气,而赵枫也在此时站出来笑道。
“多谢柳叔成全赵枫和如衣的婚事,今后赵枫定当好好疼爱如衣,绝不辜负了她。”
“好,柳叔的要求不多,如衣为柳叔最疼爱的小女,柳叔只愿有个人能照顾小女一生,如此足矣!”
柳圳文点点头,这时的钦大人也举着酒杯来到他的身边,拍了拍柳圳文的肩膀,看起来很是赞赏柳圳文的做法,接着两人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有了柳圳文的话,这一次,算是彻底打消了不少人追求柳如衣的念头,除了当事人赵枫沾沾自喜外,其他人可谓是面色难看,多是失落,人也跟着萎靡了起来!
一时间,场面多是拉着脸的人,气氛也是令人格外的沉闷和尴尬。
江风云见此不禁摸着下巴道:“这柳家主今日说了一堆,也就这话比较像人话。只是方才在院子时还见这厮与那水若姑娘走在一起,怎么这会就成了柳家的上门女婿了?”
江风云不解,就在他看向那一直垂着眼帘的柳如衣之时,这时只听一声高喝,紧接着,众人便见两个蒙着面的人突然冲到台前,手中的锋芒直刺向钦大人。
“有...有刺客,快来人!府卫!”
柳圳文离得最近,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当他见到两个蒙面人冲过来时,他面色顿时大变,一下大骇,然而令他错愕的是,那两个蒙面人竟然绕过了他,为首的蒙面人提着大刀一跃而上,当先劈向他旁边的钦大人。
“吾...吾命休矣...”
一瞬间,钦大人大惊,瞳孔快速收缩,怔在原地看着那一把大刀落下。
别看柳圳文大肚便便的样子,其实也是灵活的,他眼疾手快的急忙推开了钦大人,在钦大人被他推到地上时,他也赶忙跳到身后,而这时,一群府卫已从四面八方赶来。
“白兄,我来应付府卫,你速速杀了狗贼!”
说话的是那大刀蒙面人,声音浑厚,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他转身跳到了台上,一把大刀也拖在地上,眼神锋芒而犀利的盯着那群慢慢将他包围的府卫。
要说眼前的变故不可谓不让所有人大惊失色,似乎谁都没有料想到今夜在柳家主的生辰大寿上会出现两名刺客,且看两蒙面人眼中的杀意,好似冲着钦大人来的。
一时间,所有人如同林中飞鸟四处逃散,场面混乱不堪!
“叔父。”
当赵枫来到主位上扶起他叔父时,在钦大人的手臂上,一道被大刀划破的口子正缓缓流着鲜血,而此时,另一个蒙面人从身后取出一把玉箫,愤怒的看着他。
“狗贼,弑父之仇永生难忘,今夜就是你的死期,拿命来!”
“弑父?你是何人!”
钦大人虽惊却未慌乱,想来也是久经风场之人。
不过蒙面人也没回答他的话,而是持着玉箫朝他刺来,在那玉箫口上,多了一把利刃!
“休得伤人!”
赵枫见此大喝,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长剑。
一瞬间,赵枫迎上了蒙面人,两人兵刃相交,电光火石,发出了一声声摩擦撞击的铿锵声。而这时,钦大人的随身侍卫也在这时护在他的身边,其中几个侍卫纷纷加入赵枫的战斗中!
“啊...老爷老爷...”
慌乱中,柳圳文的夫人吓得花容失色,紧紧的攥着柳圳文。而柳圳文面色十分难看,也亏得他有一家之主的风范,见势不对,急忙带着自家的夫人和小女,与钦大人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但对于有人在他宴会上行刺钦大人这事情,柳圳文脑海则闪过无数念头。
是何人如此胆大敢行刺朝廷命官?而且府前都是府卫在巡逻,没有请帖根本进不得柳府半步,这两名此刺客是如何混进来的?
柳圳文想着,这会他就见那提着大刀的蒙面人突然高高跃起,如猛虎落地,随着蒙面人落地的一刻,他那刀锋仿佛渡上一层烈火一下劈在台子上,一时间,台子一分为二,一道火焰蔓延开来,而那一群府卫则被蒙面人的刀锋中的内劲掀飞了出去,倒地不起!
“这是什么刀法如此霸道!”江风云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