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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大人一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知道,黄月心说的都是实话。
外人尚且可以防备,可夫妻之间,是能够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枕边人。
若是姚建元真的不死心,可谓是防不胜防。
“月心啊,祖父知道你委屈。可这事不仅是你们夫妻二人的事,还是姚黄两家的事。夫妻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还有枢儿和蜜儿,难道你忍心两个孩子因为你们之间的事情跟着受苦吗?”姚老大人见说不通,又把两个孩子拿出来说服黄月心。
两个孩子是黄月心亲生的,哪怕黄月心对姚建元再失望,还能真的抛家弃子不成?
谁料,他话音刚落下,就听黄月心说道:“祖父,所以我不但自己不打算回去,也要把枢儿和蜜儿从姚家带走。”
黄月心早就已经打算和离,之所以还称呼两人祖父和父亲,那也是看在他们平时对她不错,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苛待过她的份上。
但只要她和姚建元断了关系,以后便不可能再这么称呼了。
“月心,你说的是什么胡话?”姚老大人吃了一惊,“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待在夫家,反而要住在娘家,这像什么话?”
黄月心见姚老大人不明白,解释道:“确实不像话。不过,我要是和姚建元和离,那就不存在不像话了。”
这话说出来,不但姚老大人大惊失色,就连姚弘愈脸色都跟着一变。
没等姚老大人开口,姚弘愈便高声问道:“黄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黄月心面对姚弘愈没有丝毫畏惧,她连阎王殿都走过两遭的人了,怎么可能还怕一个姚弘愈。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做姚家的儿媳,差点连命都丢了。比起这个,被全京城人笑话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被人笑话的还不一定是我呢!”
姚弘愈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地给人道歉过?
对方还是自己的儿媳妇!
黄月心平时对他这么恭敬,转眼之间居然踩到他鼻子上来了,姚弘愈顿时便忍耐不住。
“不可能!你若是铁了心和建元和离,我这个做公公的阻拦不了。但枢儿和蜜儿是我姚家的血脉,你若想打他们二人的主意,绝无可能!”
黄月心与姚家人生活这么多年,早就料到姚弘愈的反应。
姚弘愈如此激动,她心中反倒更加平静,“我也不可能把孩子留给姚建元这种人。”
姚弘愈怒极反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除了昨天那件事,姚建元这个儿子还没有什么地方让他失望过。
本来他还以为是儿子的错,现在听黄月心说出的话,说不定儿子是被逼成那样的也不一定!
“呵,您无需问我,那种事情我说出来都怕脏了我的嘴。”
“您若是对贵府真的一概不知,不妨回去问问,就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姚弘愈愣了一下,看向旁边跟来的管家。
管家被他这么一看,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作为姚府的管家,他对府里的事情当然再清楚不过。
只是这种事情他自己知道,约束好底下下人们的嘴,不让他们胡言乱语便好,哪有拿到主子面前说的?
“老爷,这……”管家面色为难,犹豫了一番,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府里有下人说,大少爷一连好几日宿在五姑娘房里……”
姚老大人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听说这话差点没打翻手边的茶杯,“你说什么?谁敢嚼这种舌根,这种事情你们也信!”
姚弘愈更是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啪的一声举起手旁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茶杯顿时四分五裂,杯中滚烫的茶水,伴随着碎片飞溅开来。
黄夫人一时不察,差点被热水烫到,还是黄昌仪眼疾手快,帮着妻子挡了一下……
黄府里闹出的动静,响彻整个福安巷。
福安巷里的住户,只见到一大清早,姚家当朝两位炙手可热的人物提着礼物上门。
没过一会儿,居然被黄昌仪带着几个下人,从黄府赶了出去。
一开始父子两人站在黄家门口,还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但随着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才后知后觉地用袖子挡着脸,飞快地上了姚府的马车。
……
沈清的消息还算灵通,两人从福安巷离开没多久,她就从一个客人口中得知这事了。
她看了一眼货架前,还在说话的张秀娥和余长东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听说的是什么。
“您说什么?姚大人和他父亲,真的被黄大人赶了出来?”
客人笑眯眯地说道:“那可不是?我家就住在福安巷,是我亲眼所见,不可能有错。世子夫人,我同您说,昨日黄家那姑娘还带着伤回来呢。那脖子上肿的,怕不是被人掐的!”
“能劳动姚家这两位大人亲自出面,您说掐黄家那丫头的,会是什么人?”
什么人掐的黄月心,沈清再清楚不过。
不过,她面上还要装作吃惊,然后恍然大悟的样子,摇了摇头。
“姚少夫人那可是京城有名的贤惠,怎么下得了手?”
客人巴不得和沈清多说几句,点点头,“是啊,我瞧着都心疼,更别说黄大人和黄夫人了。”
她赶着去南北商行后院买东西,也没和沈清多说,离开之前还笑眯眯地瞥了一眼张秀娥和余长东。
“哎呀,我知道那位。昌平侯府的宴会我也在场,当时我们姐妹几个就说,这位余老板呀真是可圈可点。若是换做我们,也更可心他呢!”
“……”沈清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午后她回了一趟镇国公府,顾含章总算被翰林院放回来,休息了一下午。
到了午后时分,吴管家又亲自前来,带来了一箱冰冻住了海鱼。说是张重山心得了一批海货,想请他们夫妻俩过洒金桥大街吃饭。
这年头海鲜可是稀罕玩意儿,特别还是冰鲜。
沈清好久没吃过海鲜,也是嘴馋了,拉着顾含章就坐上马车去了张府。
到了饭桌上,一家人不可避免地提起今日福安巷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