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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少爷到了。”
顾元达带着人走到客厅,顾南知正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份财经杂志翻看。
听见他的话,顾南知抬头朝门口看过来,顾元达接着道:“还带了一位朋友,是姜小姐。”
顾南知几乎一下就认出了姜茶。
毕竟上次晚宴之时,顾之宴是和她一起来的,去找顾南知时,他也是看见他们分开的。
事后,顾南知并没有找人去调查姜茶,因为一旦调查,势必会让顾之宴知道。
一次宴会,也说明不了什么,他却没想到今晚顾之宴回家吃饭竟然也把这姑娘带回来了。
顾南知按下心中思绪,淡淡道:“来了就用饭吧。”
说完,就率先走到餐厅,在主位上坐下。
姜茶跟着顾之宴走到餐厅。
在顾之宴还未坐下之时,直接拉开顾南知手边的第一张椅子,在顾南知蹙眉以为她不懂礼数要自己坐时,姜茶对着顾之宴做了个请的手势。
顾南知:“???”
然后顾之宴就在顾南知略带惊讶的目光下施施然入座。
顾南知:“......”
等顾之宴坐好之后,姜茶在他身边的椅子旁站定,眸光看向顾南知身后的顾元达。
多年经验的老管家立即有眼色的错开身子,上前两步,拉开座椅,请姜茶入座。
“姜小姐请。”
姜茶十分有礼貌的颔首:“谢谢。”
“上菜。”
顾元达重新回到顾南知身后,朝厨房喊道。
一众仆人陆续端着佳肴走过来,一一在餐桌上摆放好。
卖相个个俱佳,想来都十分美味。
“这是先生为了少爷专程请的厨子,听说祖上是做御膳的。”
菜上齐后,顾元达说道。
顾之宴没反应,姜茶倒是很想尝尝御厨的后代是不是也做的很好吃。
侧眸看顾之宴,姜茶期待之意明显。
顾之宴夹起面前的一块桂花鱼肉放入姜茶盘中:“吃吧。”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啦。”
鱼肉入口,肉质丰满,肥厚细嫩,味道鲜美。
御厨传人果真不错,姜茶幸福的眼睛微微眯起,一副满足的样子。
果然吃美食与吃瓜一样,能给人带来愉悦感,姜茶用的十分开心。
“最近工作如何?”顾南知问。
“照旧。”顾之宴回答。
“公司很忙吗?”
“嗯。”
“可我怎么听说你有些日子没出现在公司了?”
咣当。
顾之宴把勺子丢在汤盅里,神情瞬间就变了,俊美的面容像笼罩了一层寒霜,眸光冷冽:“你监视我?”
“没有。”
“呵。”
“就是去公司视察的时候没有看见你,所以问问。”
“你的意思是我要像一个展览品时刻都摆在公司里,让人围观好体现顾氏的价值?”
“当然不是。”
“那你想说什么?”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让你失望了,我好得很。”
“你说的什么话,我是关心你。”
“不需要。”
“顾之宴,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顾南知看着顾之宴,神情颇为无奈:“我是你爸。”
“那又如何?”
“......”
是啊,那又如何?
顾南知问自己,如果他不是顾之宴的爹,这顿饭他能不能回来吃,都不确定。
“少爷,先生只是担心你。”顾元达在一旁劝。
“担心我什么?担心我什么时候死吗?”
“顾之宴!”
顾南知猛地的一拍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比你清楚。”
“你就那么恨我?”
“你想多了。”
顾之宴讥讽:“你有什么价值让我恨你?”
“你!”
“你汤还喝不喝?”
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姜茶。
姜茶一副状况之外的模样,像是完全没注意到面前的硝烟弥漫,自顾自吃的热闹。
问完也不等顾之宴回答她,侧过身子直接就把顾之宴面前的汤盅连勺端走:“不喝给我吧,我还挺喜欢。”
其他三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显然被姜茶的动作给雷到了,连自己在干什么似乎都忘了。
“姜小姐,我让下人再给您端上一份。”顾元达回过神,看到姜茶的动作,额角抽了抽,不忍直视。
这位小姐难道没看清现在的情况吗?
“不用了,这半份正好,”姜茶满意的拿起勺子喝汤,还不忘教育顾元达:“再一份就多了,浪费食物可不是好习惯。”
“......”
姜茶喝汤的声音在餐桌上响起,声音不大,她用汤也很优雅,但她的这种状态莫名的就搅扰了刚才父子间对话的那一丝不快。
顾南知重新拿起筷子,顾之宴倒是没动。
“吃呀。”
顾之宴看着视线里自己餐碟中忽然冒出来的龙虾,确切的说,是剥好壳的虾肉。
“你尝尝这个,味道不错,这个,还有这个...都很好吃,不愧是御厨传人。”
姜茶开始不断的给顾之宴夹菜,一边夹一边督促他赶紧吃。
在这样的氛围里,顾之宴竟真的全都吃掉了。
姜茶给顾之宴夹菜虽然用的是公筷,然而再一次刷新了顾南知与顾元达的认知,尤其是顾南知。
对他尚且冷着一张脸的儿子,对待姜茶,态度似乎出奇的好,洁癖那么严重,却允许她用自己的汤,吃她夹的菜。
刚刚他以为他们会如往常一样不欢而散,谁知顾之宴不仅没走,竟还愿意继续坐下吃饭。
眼前的一幕让他有种梦幻感。
直到两人站到大门口,顾南知好像都还没反应过来。
“不住一晚?”
“公司还有事。”顾之宴冷漠拒绝。
“顾先生,谢谢您的招待,这次用餐很愉快。”
“......”
只有你愉快吧?
顾南知眉眼微跳。
看得出来,这位姜小姐是真心来吃饭的。
“你喜欢就好,下次再让之宴带你回来吃。”
“这点小事我们还是不要麻烦顾总了,他平时很忙的,不在公司,就肯定是在出差的路上,在飞机上,在各个州的上空,说不定还在非洲呢,要是为了一点小事就打扰他,那他也太辛苦了。”
姜茶看着顾南知,眸光清润,语气轻和,像个不韵世事的姑娘:“顾先生是顾总的父亲,应该更能体会才对,您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