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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岩挑眉,俯身在她耳旁调笑道:“难道你今晚想和我一块睡?”
江秋桐缩了缩脖子,刚要反驳,就有几个人走过来想和周先生打招呼。
周承宇目光清冷,瞥了她一眼,朝他们颔首:“温先生,失陪了。”
江秋桐在路过的服务生那拿起杯香槟,随意抿了口。
拍卖会一直进行得如火如荼,正在拍卖的是清朝的一个翡翠手镯。
在璀璨灯光下,手镯的颜色很辣很透,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看上了?”温岩朝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江秋桐摇头,表现得兴致缺缺。
手镯被开价拍卖时,她注意到周承宇身边的艳丽女人朝他示意。
周承宇淡淡点头,直接举起牌。
温岩再次询问:“你喜欢吗?我送你。”
江秋桐不明所以,直接开口否认:“不是很喜欢。”
“不是很喜欢,那就是有点喜欢。”
温岩话音刚落,也举起牌。
“……”江秋桐看不懂他的操作,他好像是特意问她这个问题,而不是看她喜不喜欢,也不管她的回答是什么。
场上开始了你来我往的竞价,两人都不肯放手,没多久,将手镯的价格抬到一个不属于它的高度。
江秋桐想抢过温岩手里的出价牌,奈何温岩高她太多,她的手够不着,一下哭笑不得:“温岩,我不想要,你快停下来。”
他们俩一路竞价的行为,惹来全场的瞩目,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角落里,一个栗色西装的混血男人,正悄无声息地看着这一幕。
眼看差不多了,温岩朝她肆意一笑:“好吧,那就让给你老公。”
最后周承宇财大气粗,拿下翡翠手镯。
关键是,江秋桐看到他在签单的时候,眼皮都不眨一下,他笔锋流畅签完,拿起手镯给身旁艳丽女人戴上。
江秋桐的心跳连续漏了好几拍,呼吸也刹那间停滞,宴会上闹哄哄的声音吵得她天旋地转。
五个亿的手镯,周先生对其他女人未免太大方了些。
“不开心了?”温岩笑着问。
江秋桐收起不悦,神情有点恍惚:“我哪有。”
温岩勾唇,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对,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老公对其他女人大手笔,况且还被当着面,这么肆无忌惮的做法,确实心里会不好受。”
江秋桐心头的火一下被点燃,她怒目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温岩及时拉着她的手腕,跟了出去。
不显眼的角落里,站在混血男人身旁的是一位高挑清冷的女人,她用俄语低声道:“周家的财力一直很雄厚,地位也不亚于海城的陆家。”
混血男人手里转着木珠,薄唇轻启:“周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可惜陆家手里有我们的把柄,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高挑清冷女人想到什么,如实禀报:“我们的人刚传来消息,陆董事长那边还没有找到被江意鸣藏起来的账本,据说周二公子已经把江夫人控制在了伦敦。”
听到这,混血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剑眉微挑,语调上扬:“那看来,现在的局势有所改变。”
……
温岩跟在江秋桐身侧,不知不觉走到游轮的甲板上。
微弱清冷的月光映在黑不见底的海面,反射到两人的面容,浮起一层朦胧的美滟。
游轮也来到了海中心,四面海风呼啸掠过两人,衣衫单薄的江秋桐不禁哆嗦,温岩连忙脱下西装外套给她披上。
他轻声抱歉:“我刚刚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江秋桐穿上他给的外套,目光落在一望无际的海面,觉得毛骨悚然,莫名对神秘的大海又多了分敬畏。
她扯动嘴角,没什么情绪的说:“你放心,我肯定会记恨你的。”
“……”怎么就成记恨他了?温岩怨声道:“做坏事的人又不是我。”
江秋桐瞥他一眼:“还不是你,故意和他竞价。”
“啧~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害你老公把钱花多了?”温岩不可思议看着她,“你的重点居然在这?”
“不是吗?”江秋桐撇嘴。
温岩被气笑,舌尖抵在上颚,冒出京腔:“是是是,我的姑奶奶。”
江秋桐满意一笑,随意晃动手臂,惬意地问:“游轮上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温岩知道她的意思,但是他不建议:“你今晚真不去周先生那里过夜吗?”
江秋桐耷拉着眼皮,淡淡道:“不想去,人家都有美女相伴,我去干嘛?”
“你傻啊,既然都给你发现了,你不得好好制止才是?”温岩没好气道。
“我可以制止他的人,但他的心我要怎么制止?”江秋桐反驳他,“所以,别自讨没趣。”
温岩抿抿唇,不理解也拿她没办法,带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好在他住的房间是一间可以对标五星级的套房,客厅上有一张可以睡觉的沙发。
江秋桐马上去占领,“我今晚就睡这张沙发,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她知道他肯定还有事做,所以才这么说,不想因为她给耽误了正事。
温岩往沙发扶手坐下,松了松领带,清了清嗓音道:“今晚的事刚忙完,现在怪无聊的,要不趁时间还早,我们喝两杯?”
江秋桐凝眉:“你刚忙完?你有做什么了吗?”
她大脑在快速运转,从上游轮到现在,不就参加了个首饰拍卖会?…
温岩笑而不答,顺道开瓶香槟,倒了杯给她。
他抿口酒液,突然感叹:“我们这么久没见,没想到一见面你都已经结婚了。”
江秋桐不禁想起他们的第一次偶遇,是在京都市的一个酒吧,当时她是跟时沐一起去的。
她们不幸遇到变态,差点被下药,还好突然出现的温岩上演了场英雄救美,才没被变态得逞。
后来,江秋桐偷偷爱慕他有过一段时间,只不过她发现温岩喜欢时沐,也就放弃了。
“温岩。”她突然喊他,“你什么时候到的潘州?时沐前几天有回来过。”
温岩把杯中的香槟一口闷完,才回答:“我知道,那天我去咖啡馆见她了,本来我是想等你下班过来再走,但是当时还有事,就没跟你打着面。”
江秋桐恍然大悟中又有些迷茫,思绪越来越乱,她眉头皱起:“那时沐怎么不直接跟我说是把信封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