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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凤潇潇的话,裴兆年的神色也比较凝重,虽然说早有预料,但是也没想到情况会这么糟糕,这么想来,那个陈县令遮遮掩掩的举动就有了解释。
“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再过来看看,想必陈县令明天估计会有什么动作。”凝神想了想,裴兆年转头冲着凤潇潇开口道。
“嗯,也对,我们暂且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为好。”凤潇潇深吸了一口气,算是同意了裴兆年的话。
两个人顺着原路回到县令府,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神色都是有些沉重,没有多说什么,然而躺在床上却是怎么的都有些睡不着。
尽管早就知道水灾比较严重,但是当亲眼看到这些场景的时候,还是从心里觉得有些感慨。
觉察到裴兆年翻来覆去睡不着,凤潇潇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轻轻的拉住他的手,顿了一下开口说道:“别想那么多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改善这一切,以免更多的人受难。”
前世她跟着军队在雨林里穿梭,也看过不少队友就那样在她的身边倒下,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回忆,所以她也不想看见那样的场景再出现一次。
裴兆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刚好对上凤潇潇灿若星辰的双眸,心里奇迹般的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点了点头道:“睡吧,明天再想办法。”
“嗯。”
次日,两个人刚刚睡醒,洗漱完之后,下人就传上来了饭菜,比起来前一晚的宴,这些饭菜可以说是清淡的很。
不过凤潇潇和裴兆年两个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吃完饭之后,下人将屋子里给收拾了一下。陈县令的声音就在门外传了进来。
“王爷,下官可否进来?”
“进来吧。”裴兆年也猜到了陈县令这次过来的用意,点了点头扬声开口道。
凤潇潇则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降低存在感。
“王爷。”陈县令一进来看到裴兆年的时候,脸上露出来一抹谄媚的笑容,走上前拱了拱手。
“您昨日不是说想去看看水患的地方吗?下官已经准备好了,这就带您过去。”
看着陈县令眼里划过的精光,裴兆年也知道那里估计已经被动了手脚,于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神情有些难受的开口说道:“本王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还是等改天吧。”
虽然不明白裴兆年为什么会突然不想去看了,然而陈县令却顾不了那么多,心里淡淡的有些高兴,毕竟连夜布置出来的东西肯定难免有些疏漏,等过几天让他再去看,也比较稳妥。
“那,需不需要下官为王爷您先一名大夫诊治一下?”虽然心里高兴,但是面上却是不能显现出来的,小心翼翼的看着裴兆年开口说道。
“不必了,本王身边的书童会看病,不劳陈县令费心了。”裴兆年摆了摆手开口道。
闻言,陈县令看了一眼裴兆年旁边站着的凤潇潇,眼里划过一道怀疑的光彩,不过倒
也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这样的话,那下官先退下了,若是有什么事,王爷您尽管吩咐。”
“退下吧。”
等陈县令离开之后,裴兆年一改刚才的神色,挑了挑眉看向凤潇潇开口道:“你怎么看?”
凤潇潇微微皱了皱眉头,思索着说道:“想必大坝那里应该已经被人动过手脚了,我们过去也发现不了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我也这么觉得,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裴兆年点了点头,又将问题甩给了凤潇潇,完全没有一点想要做抉择的样子。
见状,凤潇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是认命的开口道:“我们现在可以去街上看看情况,看样子陈县令也没有将朝廷发下来的赈灾的粮食和钱财分发出去,十有**是留在自己手里了,眼下灾民们的情况估计不容乐观。”
“那听你的,我们现在就去吧。”裴兆年点了点头,笑着顺着凤潇潇的话开口说道。
他也知道凤潇潇有想法有能力,说不准这次的事情她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想法。
两个人商量好之后就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去,裴兆年也是将自己的衣服给换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的显眼,然而周身的那种气质却是遮掩不住的。
两个人来到大街上之后,当看清大街上满目疮痍的样子的时候,眼里忍不住的流露出一抹悲痛。
凤潇潇前世也参加过救援,对当时的情况印象也比较深刻,而且她亲眼看到那些充满生气的生命活生生的在自己的眼前消逝,眼下这些人的样子让她不免又想起来了过去的回忆。
只见路上两边都坐着一群衣衫褴褛的老人和小孩,还有不少饿的瘦骨嶙峋的人躺在那里半死不活,整个人的身上都了无生机,让人看着格外的压抑。
昨日他们是从另一条路进城的,因此并没有看到这种场景,再加上昨天的事情陈县令应该让人提前做好手脚了,所以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眼下水患的事情可以说将大坝方圆几里的村长都给冲毁了,这里又是离大坝最近的一座城,因此不少的难民都一股脑的涌了进来,可以说让城中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两个人越往街道里走,越觉得心惊,每个人看到他们两个人的眼神都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眼里闪烁着光芒。
“求求你们救救我那苦命的孩子吧。”
“我都三天没吃饭了,可怜可怜我们吧。”
“我儿子重病发烧没钱看病,求求好心人施舍一点吧。”
……
听着周遭的人的声音,凤潇潇忍不住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同时心里却是更加的愤怒。
就是因为东篱有这么多的蛀虫,才导致国力不足,眼下正是为百姓做事的事情,偏偏为了一己私利将百姓置于不管不顾的地步。
深吸了一口气,对陈县令不由得愈发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