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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那样说,都见裴兆年面上不为所动,还以为他是不在乎凤潇潇呢,想不到这会儿心急想离开,倒是把皇帝给得罪了。
仅仅只是他那个起身的动作,沈卿黛就能立刻清楚他的意思。
心下高兴之余,同时又有些不满,他为何要如此在乎那个凤潇潇?明明是她先认识他的,但他待自己始终都未有过半点亲近。
“哼,好戏很快就要开始了。”沈卿黛略勾起红唇笑笑,垂眸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现在裴兆年无法离席,心中越是担忧凤潇潇,等到时候看见她和苏岩在一起,心情就越是愤怒。
而另一边,苏岩来不及多想什么,见她在自己怀里昏迷的不省人事,心下不由得一紧,直接将她带回了当铺。
里面设有一层暗阁,除了他自己的人,没人会知道这个地方,外人也只会以为这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当铺。
“潇潇?”他眸光里止不住的担忧,试探的喊了她两声,却并没有回应。
苏岩睨着她苍白的近乎透明的小脸,嘴角的血迹顺着下巴缓缓流下,忙不迭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弱的几乎不可察觉。
“方才沈卿黛欲对你下手之时,分明被我及时拦下来,此刻又怎会受如此重的伤?”他冷眸中参杂着担忧与不解,用帕子小心翼翼的擦去她嘴角的血迹。
不过还有一线生机就好,他都会尽其所能的去救她。
苏岩命人打好热水过来,搭上她的手腕开始诊脉,发现体内气息紊乱,血液流畅不通,似乎是被一股异物所阻挡,看样子应该是毒发导致晕厥。
“来人,给她擦身更衣。”他话音刚落,便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丫鬟。
因为这里并没有女子的衣裳,故而给她擦完身子,也只能换原先的衣裳,两个丫鬟从房间里出来,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
苏岩并未多看这两人一眼,转而抬脚大步走进去,取出银针在她手脚几处施针,以此减缓血液流通性,从而克制住体内毒发。
只是这每个时辰就要换针一次,手法极为复杂麻烦,一旦有任何疏漏,反而还会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每半个时辰送一趟热水。”苏岩对一旁的下属开口,拿出两颗解毒丹欲喂她敷下。
却不想她牙关咬的死紧,他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好半天也没能顺利喂下去,喝水也是喂一口吐半口,对此当真是束手无策。
若是这会儿将她送回裴兆年身边,他也不一定能分出精力照顾她,还有那两个所谓的什么侧妃。
“若是你能同我在一起,我又怎会让你一再受伤……”苏岩勾起唇瓣苦笑声,他心知她也听不懂到这话。
若是他再自私一点,趁机占有了她,那她以后就会是他的人吗?苏岩顾自摇头,扪心自问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女子失贞是大忌,他不愿她面对那样的处境。
“主子,这……”属下看见他突然就带着个女人回阁楼,甚是诧异不解。
“她体内之毒发作,现下我这里没有药能救她,就只能先悉心照顾着,尽量暂缓毒发的可能性。”苏岩抿起薄唇,将浸过热水的帕子放在她额头散热。
这阁楼平日里只会在夜里打开,若是当铺在有人闯进来,或是这女人突然间醒过来,将这阁楼的秘密说出去……
那之前所付出的努力就将悉数付诸东流。
“主子三思而行,切勿因为她而坏了大计,她是麟王妃,若是让她知晓主子的身份,势必会对你您造成不利!”属下忍不住上前劝告。
苏岩闻言俊脸上神色恼怒,冷冽的眸光中迸发出丝丝狠厉,扬声斥责:“我做事自有分寸,何时需要你来指指点点?滚出去!”
那属下还从未见过他为哪个女人会丧失理智,当即有些不可置信的怔愣,犹有不甘的再次开口:“主子……”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苏岩猛地站起身子,直接出手打断他的话,一掌聚集内力狠狠打过去。
“噗。”属下被打的生生退开几步,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我了解她的性子,不可能会加害于我,这算是对你的告诫,你下去好好想想,若是还敢说出这样的话,那日后也不必再跟着我。”苏岩冷冷的扫了眼,随手丢过去颗丹药。
属下一手捂着发疼的胸口,抬手接住药丸,剧烈的喘息着。
若是不及时把凤潇潇送出去,就算她不把阁楼的秘密说出去,麟王也随时都有可能找过来,到时还是会招来不必要的风险。
“遵命。”属下不敢再多说,只能关上房门退下。
裴兆年不想激怒皇帝,心不在焉的喝了些酒,坐立难安的熬过筵席结束之后,便急匆匆的去打听凤潇潇的下落。
沈卿黛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既然他如此心急,那她为何不主动帮帮他呢?
“嗯?”她向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神。
“是。”丫鬟很快会意。
片刻过后,裴兆年派去找凤潇潇的人就回来了,只是他却仍未看见她的人影。
以她的性子,若是主动离开,那必定会想法子告知,可这会儿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难不成还是那太子府会吃人了不成?
“王爷,王妃她……”那人面色为难,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
“说!”裴兆年抿起狠厉的嘴角轻喝。
“方才太子府的丫鬟都在说,是苏岩把王妃带走了。”那人见状只得如实回答。
又是苏岩?裴兆年轻眯起凤眸,俊脸上神色阴沉,没再多想就朝着那个当铺奔去。
这个苏岩难道不知道凤潇潇是自己的王妃吗?
皇家宴席上就敢带走自己的女人,实在可恶,就算凤潇潇有什么,也应该是自己帮凤潇潇解决,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小小苏岩?
当铺里的那些伙计根本就拦不住他,又不敢去打扰苏岩。
“你们的少东家呢?”裴兆年扬唇冷笑声。
“王爷,苏少并不在此……”打杂的伙计中有人悻悻的开口。
裴兆年却是不信这番说辞,直接硬闯进去,推开房门却看见榻上仍在昏迷的凤潇潇。
而房间里的男子正是苏岩。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眸子里迸出火光,不满的上前质问。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若是你不能照顾好她,何必要将她留在王府受罪?”苏岩也是不甘示弱,两人当即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