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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仙姑一滞,桑梓梓说得的确有道理,长明现在虚弱得就像是狂风中的蝴蝶,随时可能被打碎,若是还想他的身上用重药,那后果的确很难预料。.
“我将自己的了出来,是否要治,也要前辈你的应允。”桑梓梓琅仙姑说道。
“长明他……”琳琅仙姑迟疑了。
“他若是不治,也是死!”一道门帘突然被人掀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进来,气色红润,当真是鹤发童颜的典型代表,只是他的内息并不深厚,苏白能够来,此人甚至只有武林高手的修为。
这样的人在隐世宗门之中,尤其是云雾西山这样的大宗门当中,地位能高到哪里去?可是他却能突然出现在长明的屋子里,甚至没有禀告过琳琅仙姑就开口说话。
“寅老。”琳琅仙姑惊讶的个老者,开口说道,“你说什么?长明他要死了?”
寅老点了点头,然后转头梓梓:“这位小姐,想必你也了吧?长明如今一息尚存,但是却和蜡烛一般,只是在不断的燃烧自身精气,才保全了那么一点点灯火。可是蜡烛总有烧尽的那一天,若是不能焕发他的生机,这样一直损耗下去,他还是只有死亡这一个下场。”
他又重新琳琅仙姑:“太上,其实我早已经想到了要以刚猛之法催发长明他生命力的办法,但是成功率,可能会很低。”
琳琅仙姑眸子一黯。
长明是他的弟子,是云雾西山的功臣,更是西山多年不见的超级天才,如此人物,若是这般便零落了,委实让人心痛可惜。
“这位老先生是……”桑梓梓却已经站了起来,轻声问道。
“寅老乃是我云雾西山最有成就的药学宗师。”琳琅为桑梓梓介绍道。
“什么药学宗师,不值一提,现在连一个年轻弟子的命都留不住,枉自读了几十年的医书。”寅老叹息一声,他猛然抬起头来,盯着桑梓梓,“这位侠女仙子,我想问你,若是以重药治长明,你有几分的把握?”
桑梓梓蹙了蹙眉,暗暗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启唇吐出两个字来:“五分。”
寅老的眼中陡然爆发出夺目的精光,似乎有所怀疑,却更多的是震惊。
“当真?”
桑梓梓抿了抿唇:“不敢瞎说。”
苏白梓梓一眼,以他对桑梓梓的了解,桑梓梓的胜算恐怕还不止五分,至少要有七分。
“好,那你为长明治病吧!”寅老突然大手一挥。
“寅老!”琳琅仙姑一惊,正想要说什么。
却被寅老给打断:“你放心,江湖规矩我懂,你尽管在此施展手段,我不会观一毫。”
“寅老不必如此……”
“小姑娘,我来你眼中有怜悯之意,有医道之心,老朽相信你!”他说完之后,竟然也不由分说,就拉着琳琅仙姑的手走出了房间。
“寅老,你真的要……”琳琅仙姑离开了房间之外,略一挣扎,压低了声音问道。
“没有其它的办法了,总不能眼睁睁明就这样死掉吧?这个小女娃,我虽然没有见过她行医,就从她眼长明之后就准确判断出其身体状况来确很有本事。如果不让她动手,长明最多只能再活三日,只剩下三天了啊!”
琳琅仙姑内心震动,情绪复杂无比,她突然有些后悔,将桑梓梓带到这里来了:“可是寅老,你不是说你也有办法么?”
寅老的嘴角露出一分苦涩之意:“我是有办法,可是你知道我那办法的胜算只有多少么?不到一成啊!”
琳琅仙姑张开了嘴巴,脸上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再联想到桑梓梓说自己有五分的把握,她也就不难明白,为什么寅老要做这样的决定了,因为实在没有再好的选择。
“梓梓,你老实告诉我,治好这长明,你真的只有五分的把握么?”房间之中,苏白悄声问桑梓梓。
桑梓梓苦涩一笑:“人命关天,我哪里还敢随意扯谎,这次真的是只有五分的把握。不过这五分把握,是我自己一个人动手,但是如果加上了你……”
苏白的眼睛猛然一亮:“我也能帮忙?”
“当然能帮忙了,还会帮上大忙。这世上就没有比你更适合治病的了。”桑梓梓微微一笑,“你内息永无止境,正好灌输给长明,为他维护生机。”
苏白恍然,刚想问桑梓梓为什么不让琳琅仙姑帮忙,便知道桑梓梓其实的确不想让自己的行医手法被外人给。
“我写个药方,你待会儿带给那位寅老去。琳琅仙姑恐怕现在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算是给她增添点儿信心了。”桑梓梓轻轻一笑。
过了一会儿,桑梓梓就写下了一份药方,递给苏白:“快去,我要先给他施针。”
苏白便成了跑腿的小厮,急匆匆出门去,见寅老和琳琅仙姑停在不远处,便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了寅老。
寅老接过药方,先是皱眉,而后震惊,继而又赞叹,最后却化为惘然。
苏白脸色变化,心里一顿,难道梓梓这方子写得有问题?不过他对桑梓梓还是极度有信心的。
“寅老,怎么了?”琳琅仙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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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想,那位桑小姐,何等天纵奇才,竟然能够想出如此神奇的药方!桑小姐说她有五分把握治疗长明,我原本还是有所怀疑的,但是现在却更加相信了。”寅老郑重说道。
“啊,是这样。那寅老刚才……”琳琅仙姑惊喜却又疑惑的说道。
寅老表情变得苦涩了几分:“我只是感叹,空活了这把年纪,本以为我修为不济,但是医术应该算是顶尖的水准了。今日才知道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
苏白心中暗道:“你哪里能和梓梓比,她得到的可是一位陆地神仙千年的医术积淀啊。”
琳琅仙姑也急忙说道:“寅老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医术自然也是无比高明的。”
“好了,快让人去抓药吧。”寅老就想将药方递给琳琅仙姑,突然又顿了顿,“还是我去吧,我亲自熬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