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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侠回到酒店里,凌子早就睡觉了,杨琼却还没有睡觉。
等海侠走进房间时,杨琼正在打电话,看到海侠进来,对着电话用英语说:“以后再聊吧,我这儿有事。”就把手机挂掉了。
海侠笑道:“和你的老外男朋友打越洋电话呀,接着打,别不好意思,也别怕我伤心。”
杨琼没有反应过来,说:“你伤心什么?”
海侠说:“你人在我身边,却和别的男人调情,你说我伤不伤心?”
杨琼明白过来,说:“你就没点正经?我和我男朋友调情,关你什么事呀!”
海侠笑道:“提到你的老外男友,看你一脸幸福的陶醉样!看来我的情敌,还是非常强大有力的,我要想得到你的芳心,还要多下点功夫!”
杨琼缓缓坐在椅子上,看了海侠一眼,说:“你再下多大功夫都没戏,你们不是一个档次,更不在一个起跑线上。我和杰克是大学同学,我们恋爱了三年了。”
海侠说:“你那时还是个懵懂的小女孩子,那个老外就敢也采你这朵娇嫩的花朵呀?”
他凑过脸来,笑嘻嘻的说:“嗳,说真的,老外有什么好?是不是那个大一号,可以满足你呀?”
杨琼脸颊一红,沉下脸孔,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下流,看你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像个绅士,这种话也说的出口!亏你长的人五人六的,思想却龌龈下流!你再这样,我们以后都不理你了。”
海侠呵呵一笑:“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哪!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
杨琼说:“猜不出!你的狐朋狗友那么多,我哪能猜到?”
海侠把遇到慕容雪桐的事情说了一遍。
杨琼说:“你怀疑房先生是‘谭氏集团’的人?”
海侠说:“现在只是有这样想法,让慕容雪桐把那位房先生的手机号码弄过来,我用手机打过去,看是不是把二柱带走的那个姓房的。如果是同一个人,那就说明,‘谭氏集团’绝对和这件事有关,如果不是,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咱们只能等二柱的消息了。”
杨琼摇了摇头,说:“在深圳,姓房的何止数百人,那会这么巧,会是同一个人。再说,就算是同一个人,你能从电话中听的出来么?”
海侠笑道:“只要电话的另一端,传过来他的一点声音,我就可以分辩出是不是把二柱带走的那个姓房的。我有过耳不忘的本领,就好像女人跟我睡过一觉,我就会闻出她的气味。”
杨琼摇了摇头:“真黄!你如果这几天还没被女人折腾够,哪,凌子就在那个房间睡着,你去把她睡了吧!”
海侠笑嘻嘻的说:“如果我跟她睡了,那我们的工作室,就会变成夫妻档了,以后工作没法开展。”
杨琼说:“你没睡过她?”
海侠说:“我这个人,径渭分明,绝不睡拍档,不然,工作就开展不下去。你想,如果我们有了那种关系,我说的话,凌子还会服从么?她如果撒娇不服从,我还真的没辙了。”
顿了顿,他又说:“凌子现在还是**!”
杨琼不可思议的说:“她还是**?整天口没遮掩的,我还以为她至少跟十个八个男人上过床哪!”
海侠说:“你看错她了,她表面上像个花痴,其实很保守的。”
杨琼笑了笑:“也许她是想把初夜,给你保留着!”
海侠耸了耸肩,说:“那就不知道了。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就做不成拍档了。”
杨琼笑道:“你说你不睡拍档,我不太相信。你敢说,你不想睡我?”
海侠笑道:“你和她不同,我们只是暂时的拍档,所以,我睡了你也没有事,咱们合作这次以后,就不会再见面了。凌子不同,她从大连一家武术学校出来后,就跟随我,跟了有两年多了,以后还会跟随下去。”
杨琼脸颊上掠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仿佛是忌妒,又仿佛是羡慕,沉默了一下,说:“说说你那位听雪!”
海侠说:“听雪只是她上网的网名,她的真名是薛婷,把音反过来念就是听雪。我们都习惯叫她听雪了。听雪的父亲当年我和父亲是中学同学,一起到深圳打工,一起回青岛创业。她父亲去世的早,她的学费都是我父亲为她支付的。她很感激我父亲,所以大学期间,就帮我打理公司。我对管理可以说一窍不通,我父亲去世后,都是她在支撑着。”
杨琼脸色怪怪的,说:“你爱她?”
海侠的脸色凝重起来,慢慢的说:“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上她了,那年,她五岁,我七岁。”
杨琼笑:“这么早熟?”
海侠说:“别笑,真的。那时还说不上是爱,只不过是莫名的喜欢。不信,你问一下现在的小孩子,他们从小学一年级就知道喜欢异性同学。听雪从小很乖、很聪慧,学习也很认真。我们两家离的很远,我也很少见到她。她父亲在她十六岁时就去世了,我父亲为她支付学费,让她在学校寄宿,把她妈妈接到我家来和我妈妈一起住,她放假时,会在我家住几天。我们很少谈话。后来,她上大学了,我大学毕业了,我父亲也去世了,她帮我打理公司,我们在一起的时侯才多了起来。不过,她对我一直是不冷不淡的。”
杨琼心里酸酸的,有一种酸楚凄婉的感觉,强笑道:“那,你对她哪?”
海侠缓缓的说:“她是我最后的港湾!我不论在外面有多累,只要一想到她,想到回到青岛就会看到她,我的心情就会温暖起来,心中的某些部分,就会柔软起来。”
杨琼说:“好有情调的爱情,原来花心海大少也有真正喜欢的女人。只不过你在外拈花惹草,却把听雪当成你的港湾,永远会为你守侯,你不觉的你的想法太天真、太自私、太过份了?”
海侠说:“我也知道我太自私!我也知道我多情而不专情!只是我天性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杨琼哈了一下,算是冷笑:“没办法?那么,你的港湾,如果有一天让别的船支停靠了,你有没有办法?你有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
海侠慢慢的、缓缓的说:“我也想过,但不敢向深处想,这一直是我最大的恐怖,所以不敢深想!”
杨琼忽然觉得心情很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躁,她强压着,说:“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儿吧,时间也不早了,休息吧!”
这一夜,海侠失眠了。
这一夜,杨琼也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