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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院长——”
身处孤儿院,眼看着面前的药师野乃宇,即将前往敌村,执行最危险的潜伏谍报任务,泉的心里难受得厉害。
她知道,自己在三代火影面前,所谓的分析和办法,大概并不怎么能站得住脚,也知道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唯一的作用,是给三代火影提供一些新的思路和想法。
因此,在三代火影真正做出决定之前,谁也无法确定,事情的最终结果究竟如何。
而泉对药师野乃宇两人说的,三代火影应该会为他们多预留一段时间,也只是最为乐观的看法。
“不,泉,你已经帮我们大忙了。”
与面对团藏时不同,药师野乃宇俯身,摸了摸泉的脑袋,温柔地笑着回答。
“谢谢——”
一旁的药师兜,也朝满脸自责的泉,轻声道谢,并郑重道,
“我会记得这份恩情的!”
眼见最初接近药师野乃宇和药师兜的目的,已然达到,泉的心里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只有苦涩与难过,一边摇头一边黯然道:
“我并没有真正帮到什么。”
说完,泉转回头,再次望着药师野乃宇,迟疑道:
“院长,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让我在你身上留一个飞雷神印记吗?”
“嗯,当然可以哦。”
药师野乃宇稍微愣了一下,就很爽快地应允。她当然明白在自己身上留下飞雷神印记,意味着什么,但她还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
“院长不问我为什么吗?就不怕——”
泉闻言,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由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药师野乃宇毕竟不是一般人,按理说不该这么轻易相信他人,更不该随意让自身随时处于极大的风险之中。
泉的震惊,药师野乃宇都看在眼里。她伸出右手捧着泉的小脸,用食指轻轻摩挲了下泉的面颊,目光专注地看着泉,认真道:
“我相信你。”
“院长——”
泉能感受得到,药师野乃宇的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她又是动容,又是担忧,忍不住嘟囔道,
“院长可不能再这么容易相信别人,还好我不是坏人,也不是敌人。”
“哈哈——”
药师野乃宇听着泉这有些不符年龄的叮嘱,又有点儿孩子气的话,饶是心情沉重,也不禁笑出了声来,半哄半真道:
“因为我知道泉是很好很好的人,也是我们的同伴。”
「很好很好的人?」
泉闻言微怔,下意识连连摇头,否认道:
“我不好,我只是——”
“只是想保护我们对吧?”
刚经历过一番思想斗争的药师兜,好像一下子变了些,比平时话更多了点儿,直接开口打断泉,接过话茬补充,眼里藏着暖意,微微笑着说道,
“在我和院长的心里,你就是很好很好的人。”
「我不是——」
泉心想着,还想再次摇头,却被药师兜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按在了脑袋上,动弹不得,只能瞪大眼睛盯着药师兜,心直口快道:
“兜,你好像不太一样了。”
“是吗?”
药师兜感受着泉黑色巾帽下边,陌生的蓬松又柔软的手感,自言自语一句,看了看药师野乃宇,又看向泉,语气里似乎多了些什么,眉眼含笑道,
“大概是因为突然想要守护在意的人吧。”
“兜,你长大了——”
药师野乃宇听着药师兜的话,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将药师兜揽进了怀里,眼睛里泛着细细碎碎的点点泪光,语气复杂道,
“但妈妈真的希望,你永远都不要长大。”
“妈妈——”
突然被抱的药师兜,眼睛亮亮的,小脸微红。只敢在私底下这样称呼药师野乃宇的他,格外珍惜地轻声唤了下,又语带安慰和坚定道,
“孩子总是要长大的!”
是的,这世上,有那么一些孩子,只是因着想要替大人尽可能多分担一些,才逼着自己快快成长。
年幼的药师兜,更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这样的温馨,这样的美好,为什么要被打破?」
亲眼目睹着这一幕的泉,圆溜溜的黑宝石般的大眼睛里,泛着水光,涌动着波澜,心里满是沉重与哀伤:
「是团藏太过狠辣,是三代火影——还是这个世界——」
另一边。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黑沉,频频看一眼右手心的卡卡西,迟迟未接收到泉的任何暗号,实在放心不下,再次匆匆出门,朝着孤儿院飞奔而来。
「糟了!忘发暗号了!」
后知后觉想起没给卡卡西报平安的泉,才开始感应留在卡卡西手心的特殊印记,就发现卡卡西竟然已在孤儿院附近不远处。
“卡卡西尼桑——”
匆匆与药师野乃宇母子告别,泉一个飞雷神,瞬息间就出现在了卡卡西面前。
察觉到手心发烫的卡卡西,颇有经验地伸手一捞,就带着泉稳稳落在了树干上。
没错,急着找泉回家吃饭的卡卡西,又是不走寻常路。
“对不起,卡卡西尼桑,我不小心忘记了。”
见到卡卡西的第一时间,泉就满怀愧疚地向卡卡西道歉。
正被卡卡西抱在怀里的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卡卡西那因担忧与不安而略急的心跳,这才渐渐平缓下来。
“没出什么事吧?”
卡卡西低头,看着搂着自己脖子,乖乖让自己抱的泉,难免狐疑。
自泉开始上忍者学校后,泉就不怎么愿意让卡卡西抱了,尤其是在外面的时候。
“以我现在的厉害,才不会出什么事了!”
心情低落的泉,顿时一个激灵,跟个小猴子似的一下窜到了卡卡西的背上。
她故作洋洋得意状,自卖自夸了句,特意解释自己老老实实让卡卡西抱的缘由道,
“这不是怕卡卡西尼桑生气嘛!”
泉的刻意,反倒让卡卡西更多了几分疑心。他扭过头紧盯着泉的眼睛,不放过泉的丝毫表情变化,试探着问道:
“真的?”
“真真的!卡卡西尼桑,你说我能有什么事儿呀!”
泉重重点头,看不出丝毫心虚的模样,因为她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出事的不是我——」
“泉,若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卡卡西看着泉不像说谎的模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叮嘱一句,心里还在暗暗操心道:
「药师野乃宇的事,应该不会影响到泉的吧?」
“卡卡西尼桑,如果非要说我有什么事的话,那一定是——”
看卡卡西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泉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欢快些,插科打诨道,故意拉长声调,慢悠悠地补充道,
“我饿了!”
泉一边嬉笑着,一边藏起眼底的愧疚,默默在心里道:
「卡卡西尼桑,真的对不起,总是瞒着你——
我不想你卷入任何麻烦的事情当中,何况团藏那家伙还记恨着你,还打着你写轮眼的主意!
我只想你好好的——」
“真是的,饿了也不知道早点回家。”
卡卡西见泉似乎确实没什么异样,终于放下心来,略带埋怨地说了句,又语气轻快道,
“今晚有红烧鱼,麻辣小龙虾······”
“啊啊啊!我最爱的红烧鱼!我最爱的麻辣小龙虾······”
一听卡卡西报的菜名,泉当即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大声嚷嚷着,发动飞雷神,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哪怕将来多坎坷,只要有饭吃,有喜欢的好吃的,泉就会开心欢呼,就能重整旗鼓,就可以干劲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