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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难已经大致完成了。”
辰巳避难所外,数名警务部队员朝着宇智波富岳汇报避难的情况,其中一名队员忍不住对宇智波富岳提议道,
“队长,咱们也去对付九尾吧!”
宇智波富岳始终紧皱着眉头,用力咬着后牙槽,面无表情地回道:
“警务部队负责保护非战斗人员。”
“可是队长——”
另一名队员也忍不住想要劝说,可见他们确实很想去帮忙对付九尾。
“这是村子的命令!”
宇智波富岳的面色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语气中却透着凝重和隐怒。
轰——
这时,整个木叶突然震动了一下,两名警务部队员大惊失色地回头,看向村外的某个位置:
“什么动静!”
“九尾被封印了——”
宇智波富岳似乎很清楚远方所发生的事情,闭上眼睛叹息地喃喃,
“总算成功了。”
······
四代火影和玖辛奈死了!
泉站在一旁,亲眼目睹了两人的死亡。
这一次,当围困九尾的结界消失,当三代火影带着两名忍者赶到之时,四代火影早已失去了生机,玖辛奈也没有再醒过来。
“第四代!”
“玖辛奈大人!”
两名忍者率先扶起四代火影和玖辛奈,一边呼唤着一边检查两人的气息。
“立刻送去木叶医院,召集医疗忍者。”
三代火影第一时间下令,然后抱起已经被封印了九尾的鸣人,最后才低头看向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泉。
“三代爷爷,玖辛奈阿姨说,鸣人就拜托你了。水门叔叔说了好多话,我记得有些乱,得先回去写下来,晚点让琵琶湖婆婆给你。”
泉胡乱抹了把眼泪,抬起头飞快地说了两句,也不给三代火影开口的机会,一个飞雷神消失不见。
“琵琶湖还活着!”
心底藏着悲伤的三代火影,本以为妻子早已死去,这会儿咋听见这个消息,惊喜地泛起了泪花,心中缺了的一块又被弥补了回来。
“飞雷神之术!这孩子,这么快就掌握了吗!”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泉的消失,三代火影又惊呼出声,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四代火影家中。
泉匆匆来到书房,先将玖辛奈嘱咐鸣人的话,凭着模糊的记忆默写了下来,之后才开始写四代火影留下的情报。
「要把绝的信息写进去吗?」
泉所知道的情报,比四代火影的还要详细。她清楚原着中的四代火影,根本没来得及跟三代火影传递消息,如今大概是因着她的缘故,发生了些许细微的变化。
想到之前在木叶村外发现的绝,她犹豫了一下,放弃了。
「算了,短期内绝应该不会冒头,到时候也不好和水门叔叔解释。」
这样一想,泉将四代火影口述的情报卷轴收了起来,递向猿飞琵琶湖,低声道:
“琵琶湖婆婆,这是水门叔叔最后留下的重要情报,请您尽快转交给三代爷爷。”
“嗯。”
猿飞琵琶湖接过卷轴,转身就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又转回身,嘱咐道,
“外面估计很混乱,也会有危险,周围的暗部大概率会被调走,你最好不要外出,乖乖待在家里。”
“我知道了。”
泉小声回答了一句,目送猿飞琵琶湖离开。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会儿,只觉得偌大的房子,在失去了主人之后,莫名变得空荡荡的,透着一股子死寂。
「飞雷神之术!」
终于,泉再也待不下去,随意感知到曾经留在村里的实验用的标记,一个飞雷神逃出了待得心慌的四代火影家。
空无一人的小巷中,路灯损坏的七七八八,一段明亮一段黑暗。
光与影交错,泉正好站在界限并不分明的昏暗地带,面朝着更深的黑暗,背负着最弱的光亮。
滴答,滴答······
一颗颗眼泪掉落在地,泉蹲坐下来,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止不住抽泣着,压抑着的哭声隐隐传出。
泪眼朦胧的视线里,光暗交错的现实渐渐远去。
泉的意识,仿佛不会游泳的溺水之人不住下沉,又似掉落悬崖的人不受控制地下坠。
灰蒙蒙的虚无中,两团融合近半的截然不同的光焰,宛如燃烧软化着的蜡烛般,不断滴落一朵朵或黑或白的火苗。
大的那团光焰整体呈乌黑色,充斥着阴冷的气息,却已经融化坍塌了大半,甚至已经裸露出最核心的遍布黑色裂痕的柔白光芒。
小的那团柔白光焰,本身十分纯粹又凝实,但最外层那被染黑的部分,也不断融化坍塌着,并有黑色的裂痕渐渐蔓延开来。
「这是——什么——」
无尽的虚无中,泉的意识无处不在,却又如同无根浮萍一般,不知归处。
当她注意着那团乌黑光焰的时候,一幅幅不同于火影世界的景象,宛若放电影般倍速浮现。
当她将注意力投向更小的柔白光焰时,自火影世界出生的小女孩,历经的一幕幕,无比清晰又深刻的一一展现出来。
不同的记忆,不同的思想,碰撞融合,混杂矛盾,她莫名意识到,那是异世的灵魂和现世的灵魂。
「那我,又是什么——」
唯一存在的意识,看着几乎快彻底崩溃的乌黑光焰,看着已经有崩溃趋势的柔白光焰,突然陷入了迷茫和恐慌:
「我是来自异世的灵魂?还是现世的灵魂?还是半融合的新的灵魂?
我到底是异世的旧我?还是拥有着异世记忆的新我?或者是都不是,是旧我和新我融合后的另一个我?」
“什么声音?”
年仅五岁的宇智波鼬,半挂半抱着怀中的小佐助,在返回家的路上,途径一个小巷的十字路口时,不经意间捕捉到若有若无的哭声,下意识扭头朝小巷更深处看去。
昏黄的路灯光亮下,可以看到,留着黑色短碎发的小男孩,完美地继承了母亲宇智波美琴精致五官,就是暂时还看不出后期显得像他父亲一样苦大仇深的泪沟。
呼呜呜——
夜凉如水,冷风飕飕,那隐隐约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声又像是风声,多少给人几分惊悚的感觉。
路过的其他人,无论大小,要么压根就没听到,要么听到了也当听不见。只有宇智波鼬,紧紧盯着那光暗边缘模糊的一团不明物,鬼使神差地走进了越来越黑的小巷。
走着走着,那不明物依稀勾勒出一小小的身影,乍见看不到头,只能看到那时不时耸动一下的肩膀。
到底还是个孩子的宇智波鼬,不小心吓了一跳,脚步微顿,这才看清只是一个蜷缩着身子哭泣的,看起来只有三岁的小孩。
“你没事吧?”
借着微弱的光亮,宇智波鼬看了眼周围摇摇欲坠的危楼,好心提醒道,
“这里很危险,要不要一起回家?”
虽然没有认出泉是谁,但因着这里是宇智波族地所在的路段,宇智波鼬下意识以为泉也是宇智波一族的小孩。
宇智波鼬的话音落下,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一下子消失了,就连先前的风声也突然安静了下来。
埋头哭泣着的泉,闻言缓缓转头,用那一双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光彩的眼眸,直勾勾地看向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