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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队列和内务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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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海哥,我想回家,我们逃跑好不好?”

    边上一个可怜兮兮的声音流着泪向我哭诉着。

    “你不想活了!逃?你能逃那里去?难道你想跑到这深山野林里去喂老虎?”

    我吓了一跳,这小子的想法实在是太有创意了,我扫了一眼远处的靠墙的床铺,强自压抑地劝说他道:“彭拯,你也不想想你到部队来是干什么的?就是来锻炼的啊,没事的,死不了人,熬过这三个月就好了!”

    部队的营房,也就其实和我读书时的宿舍差不多,只不过更夸张了一点,一个房间大约有我们一个教室那么大,一个房子里分上下铺,就可以住一个新兵排三十多人了,当新兵排长的班长与我们同吃同睡,与其说是便于管理,不如说是便于他们来折磨人了。

    我分到了新兵连三排,排长当然就是那个乔春南,现在已经被我们暗地里起了个外号叫‘乔阎王’了,在这个如同地狱一般的营房内,他就是这里的王,而且是比小鬼还难缠的阎罗王,而小屁孩彭拯很不幸,也被分到这里与我患难与共,正好睡在和我靠头的上铺。

    “可是,我……我一天也受不了……呜呜!”

    这小子倒底是个孩子,面对着眼前的一切,作为在城市里娇生惯养的我们又何时受过这种苦呢?他呜呜地在我边上的床边闷着军被直哭。

    “受不了也得受,乔阎王越盯着我,我就越不服气!”我咬了咬牙向他打气地说道:“我就不信斗不过……”

    “谁!谁就寝了还在说话?是不是不想睡觉,不想睡觉就去外面跑十圈再回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乔阎王’的声音从墙角那里吼了出来,随即就是一个手电筒的巨光打了过来,我咬了咬牙,趁着夜里谁也看不见,我恨恨地瞪了那个方向一眼止住了声音,而彭拯这小子更是吓得连哭声也没了。

    这才是新兵连的第一周,我就已经对这里开始变得深恶痛绝了,天哪!这里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啊,这根本就是活人受罪的炼狱,我现在脑里除了就是坚持熬下去的意念之外,我已经不报能有任何快乐可以去寻觅了,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曹植)正是我此时的写照!

    站军姿,很庆幸我们新兵训练的时间是冬天,很少有机会享受太阳公公的热情,可是让你一动不动的站着,一站就是两个小时,你就会体会到原来站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再加上边上有个一个尽地叫着,挺胸、吸腹、夹紧屁股的‘乔阎王’时,你就更加感觉如同接受酷刑,也难怪彭拯他会受不了了。

    乔阎王手拿着一根长长的竖棒,突然在某个人的手臂上拉下,张开了就说明你没使劲;用膝盖在你的后面的膝弯上不轻不重的顶一下,如果一顶你就弯腿,那么就说明你的腿没用上力了;再趁你不注意在你的屁股上轻轻一掐,一手的软绵绵的肥肉,那就说明你没有夹紧屁股。

    那么好,你们就有幸中奖了,你们的奖励就是继续站两个小时,如果时间刚好碰到吃饭那个点,对不起!你就准备为我们艰苦的陆军再节约一点粮食吧。

    “偏头,向左,向左!我让你小子向右!”

    当然,对于我这个一开始就让乔阎王注意的‘钉子户’那更是特别照顾了,要求严格得让人脑皮发麻,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说道:“好!我让你偏右,看我能不能把你整过来。”

    倒不是我不听他的,毕竟我现在心里明白虽然他有针对我的意思,可是他教的这些都是作为一个合格军人的必须,可是或许我是在地方摇头晃脑习惯了,脑袋或许都忘记了中心位置在那里,所以怎么都摆不正,看到‘乔阎王’那阴险的模样心里实在有些发寒。

    于是,我崭新的绿军装上很荣幸地被三根大头针光临,穿过衣领在阳光下闪出寒光的针头正对着我的颈部,只要一旦我的头偏得过多,那针就会毫不留情地扎到我的肉里面,用了这种方法后,我虽然心里已经把‘乔阎王’的十八代祖先全都问候了,可过了两天我果然就不再偏头了。

    走正步,走正步我就更郁闷了,身体要成一条直线,抬腿要在四十五度以上,而且不能是大弹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正步走,哟……贰……壹,哟贰壹……”

    “哈哈!”

    全新兵连的战友们暴笑,因为我们可爱的小屁孩彭拯同志倒是没有大弹腿,可是他竟然走了‘顺拐’(也就是踢左腿时抬左手,踢右腿时抬右手),这种走法因为身体绷得铁紧,自己很难察觉,可是要边上的人看到了,那就要笑弯腰了。

    当然,像这么有创意的动作也就得到了‘乔阎王’的认可,认可的结果就是你丫的就在我们训练完后,自已在练兵场上再训练两小时吧,看着小彭拯眼泪哗哗地流,我敢说要他爸爸看到,‘乔阎王’那张欠揍的脸一定会开花,可这又有什么用呢,这是部队,这是一个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世界。

    还好,那天有我陪着彭拯,因为正步分解练习时,每个动作都要保持五分钟,更可气的是腿要抬得高高的,至少超过四十五度,我一直都鼓励自己要做得更好,于是我抬到了九十度,不巧被很注意我的‘乔阎王’发现了,他‘表扬’了我,还奖励我这个姿势保持两小时,为了考验我的耐力,他还在我的脚上吊了两块砖,等我‘加班’完毕后,我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这两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二十分钟后才恢复过来。

    还有内务,主要的当然是叠军被,一提叠军被,我就头疼,因为这活太有艺术性了。

    ‘乔阎王’只用了一两分钟就叠出了一个‘豆腐块’,可是新兵的军被都是新发的啊,棉絮没睡过多久,里面抛松抛松的,你先得压得他几乎里面没空气,然后再将他用手狠狠的弄平它才能叠成功。

    可这容易么?我感觉这就要求我们去将一块海绵压成一张纸一样的不可思议。

    但是没有办法,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做到,因此我接受了‘乔阎王’的一个办法,那就是将自己的背子打湿,让里面的棉絮被水份凝固,就可以叠出‘臭豆腐’来,为此我睡了一个星期的湿背子,那背子里面可是拔凉拔凉的啊,奇怪那时身体反而奇好,竟然还没得病。

    而人小鬼大的小彭拯就更绝了,每当有人检查的时候,臭小子请人叠好‘臭豆腐’后,干脆丫的就没动过那个‘臭豆腐’,晚上睡觉时他就找理由晚睡觉,是训练也好,背条令也好,挨到排长查完铺位后,趁人不注意偷偷地钻到我的被子里来取暖!

    妈啊!这小子喜欢抱着人睡,抱得我那个紧啊,让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小小年纪就有‘男同’的爱好,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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