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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风还明轻声回应周晟之。
风还明想要起身，却发现左手和右手都没什么力气，撑不起来一点。
周晟之和刘博立马走过去扶他坐起，王炜则是走出病房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谢，谢。”风还明靠着立起的枕头坐着，脸色比昨晚好些，但还是非常苍白。宽松的病服露出他一节锁骨，更显得脆弱非常。
果然坐起来后说话的气顺了一点，风还明问道：“昨晚的人，有抓到吗？”
风还明相信以他们的消息灵通程度，昨晚的事情是已经知道了的。
刘博倒水，周晟之回话，“抓了5个，跑了3个，听说学校今天在进行全校安全排查，市内其他学校也跟着在搞自检。”
风还明从刘博手中接过杯子，“谢，谢。”
喝了几口温水，风还明的嗓子舒服了点。
“桌上那个，是我的病历资料吗？”
刘博转头看向桌上的袋子说：“是，你要看吗？”
“嗯。”风还明微微点头，刘博起身拿过来递给风还明。
风还明打开袋子，把里面装着的都抽出来看。
风还明翻着病历本才知道自己原来不知不觉中做了个手术。看到左手腕动脉破裂这一项，风还明纳闷了，啥时候的事情？他抬起左手看了看，确实有一些疤痕，其中有一道比较深。
风还明已经猜到这是怎么来的了，这是没被敌方干掉，差点被自己人干掉了。不过这也怪不了别人，那些灵线确实挺特殊的。他还得想办法把灵线上这些血清理掉，不然难以实施老六代课计划。
他突然想到以前是右手腕有一条疤痕，现在倒是在左手腕了。
风还明放下病历本，把它装回袋子里问：“那个，费用……”
刘博接过袋子，把它放回桌上，“这个不必担心，因为你那个时候挺紧急的，医生说等你醒来再交即可。”
“嗯。”风还明放心了许多。
他醒来时就发现这个医院是学校医保的定点医院，只要他准备好病历本、导诊单、发票等资料就可以去校医室报销一部分。
风?勤俭节约?还明不会因为账户里面有8位数就不用医保。
“那，我下午，就可以回学校了，是吗？”
刘博：“对，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走了。”
风还明知道，自己的恢复能力再好，这个恢复速度都是不正常的，八成是他们三人做了什么。他们应该是不会主动说的，问的话……
这时，王炜回来了，看不出他手里提着什么，但有阵阵香味从里面飘出。
“耶！吃的来啦！”周晟之一蹦三尺高，看来这是真的饿了。风还明昨天就少吃了两顿，现在更是饿扁了。
王炜把东西放到桌上后问：“小明，你吃皮蛋吗？”
王炜从王大爷那里得知他喜欢吃这个，但风还明没跟他说过，所以还是多问一句较为妥当。
“吃的。”
“那这个皮蛋瘦肉粥给你。”王炜把病床专用餐桌放好，把粥放在上面。
“谢，谢。”风还明拿到还热着的粥，心里也暖暖的。
风还明不打算问，他们的人情风还明在心里记住了，他之后必会找机会还回去。他心里一直有一杆秤在，就算是朋友也受不了单方面接受好意。
“嘿嘿。”周晟之戳破汤料包把卤汤浇在肠粉上后便大口大口嗦起来。这个吃相，好听一点叫豪爽，难听一点叫饿死鬼。
王炜吃的是馄饨，刘博吃的是胡辣汤，风还明刚刚没有分神关注王炜，不知道他怎么能在附近买到这么南北皆全的种类的，在他感应范围内明明没有这么全的商铺。
整个病房香气四溢，馋哭了路过的人。
平时吃最快的风还明变成了最慢，等他吃完，刘博收拾了餐具拿出去丢。喝完了粥，风还明的手脚也恢复了些气力。
风还明慢悠悠掀开被子，穿上床边的拖鞋后再扶着床边站起。
“小明，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周晟之旋即走过来扶着他的手。
“洗手间和前台。”风还明想着吃饱无事，那就把费用交了。
“我们给你从宿舍拿来了一套你的干净衣服，你要顺便换吗？”
“要。”
“行儿。”周晟之把桌上的袋子拿上，站在风还明左边慢慢跟着他走。
到了洗手间，周晟之本想跟着进去，风还明表示不必。他倒也没有无力到连衣服都没办法自己换的程度。
换好了衣服，两人走去前台，风还明交了费，又到医院一楼的自助机器打印了导诊单和发票，搞定收工。
回病房收拾好东西，四人叫了辆车一起回学校。
来到校门口，门禁不再像以往一般松懈到外人可以随意进出，而是保卫处人员逐个逐个严格排查身份，只允许学生和教职工进入。
风还明四人走过刷脸机器后拿出学生证，大叔认真的对照照片和真人，轮到风还明时，大叔看不出个所以然，因为风还明学生证上面的照片是原主眼睛正常时拍的。
“同学，你把墨镜摘一下。”风还明照做，从风还明前面经过的人顿时都呆呆对他行注目礼。
大叔犯难了，这看着好像是一个人，气质上又不太像是同一个人的样子。
“同学，联系一下你的班主任吧，让你老师来领进去。”大叔选择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嗯，好的。”风还明一向配合工作，乖乖拿出手机联系陶入画。
“我还得等老师，要不你们就先进去吧。”风还明转过身对周晟之他们三人说。
“没事，也不久，我跟你一起等。”周晟之完全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稍等片刻而已，无碍。”
“没关系，站一站也好。”
刘博和王炜也没有先行一步的意思，都在校门外陪着风还明。
他们觉得风还明这几天点儿太背了，必须紧紧跟着看好他的小命。
风还明发信息给陶入画，但不巧的是她刚好出门了不在校内，得晚上才回校。而如今才大中午，距离她回校还有好几个小时。
“陶老师不在学校，要今晚七点才回来，我在附近找个书店坐坐就行，你们先进去吧。”
三个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微微点头。
“我也要去！”周晟之一脸痛苦的说出了违心话。
刘博扯了个不自然的微笑后说：“我刚好有本辅导书要买。”
王炜笑眯眯说道：“我关注的作者最近出了新书，我也刚好可以走一趟。”
“……”
啊不是，怎么今天他走到哪里这三人就走到哪里？
刘博和王炜的理由还勉强可信，这周晟之，让他去书店跟让他去什么龙潭虎穴似的，脸都皱成一团了，还要跟着？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按理说现在各个学校都加强了戒备，逃跑的那三人应该不会傻到这个时候来杀他灭口才对，吧。
“那走吧，就在东北门附近，挺近的。”风还明也不说什么，脚长在他们身上，想跟着就跟着呗。
走了十几分钟，一个冷冷清清的小书店就坐落在巷子尽头。
风还明一脚刚跨进店门，右侧一个利爪就袭向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