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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江风一而再再而三的认错,小宋老师的妈妈章阿姨也消气儿了不少,毕竟她的待遇和王建的待遇天差地别,江风对她是执子侄礼,待若上宾,对王建甭说礼遇啊,连口水喝都没给还不算,甚至直接拿下了,这小子还真是想女儿说的那样很不好说话,行事跋扈不择手段的人啊。
看来还是自己对此行的准备不足啊,张夕韵有点后悔了,后悔不该这么草率的答应了别人的请求。
江风也难办呢,按说这次既然选择了打脸,那就得一口咬死了丝毫不能手软,但是小宋老师的妈妈掺合进来了,这就有点难办了,一来是有小宋老师的关系,一句硬话都不能说,毕竟是长辈,要有一份恭敬在里边,二来同学嘛,非比寻常关系,如果同学妈妈上门了,这边却一点不开面,江风怕自己在同学圈里臭大街,虽然打定了主意毫不退让,但礼数是一点不能少的。
不过江风的态度也赢得了张夕韵的一些好感,也不那么生气了,柔声道:“江局长,还是哪句话,有什么问题和误会不能摊开了说呢,何必要搞到如此地步呢,可能你不太了解小王经理这个人,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你今天这么弄,估计他的报复很快就会到来。倾醉也和我说了你们都是很要好的同学,更何况露露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咱们的关系不远,你就也是我的侄子一样。那我这个长辈就提醒你一句,如果能说开了,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非要翻脸,那就不能轻敌,小王经理家一点也不省油,还是小心为上,实在不成的话,就调出ga口吧”。
江风没想到张夕韵还真是坦诚,不过好像屁股有点坐歪了啊,江风便脸se古怪的打趣儿道:“那啥,章姨,您的立场有问题啊,也不知道是谁让您过来的,他的眼光有问题啊”。
“你这孩子,还有闲心探我的底呢,你是老段的外甥女婿,倾醉的同学,我不跟你交底的话,我那老同学和我闺女肯定都不高兴,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张夕韵一撇嘴端的是风情万种,有点嗔怪的道:“窦燕生都栽在你手里了,你还能不知道窦燕生身后站着的是谁?江水政-法委庄敬庄书记呗,她妻子和我是一个系统的,处的还不错,再者我们华夏石油江水销售分公司在江水的地面上,很多事情都要仰仗庄敬,他不知道从何处得知咱们的关系了,便请我过来帮着通融通融”。
虽然张夕韵说的直白,但是江风还是不能认账,一脸茫然的表情道:“窦主任怎么了?我正好也有问题呢,本来说好的早上请窦主任来局里检查指导工作的,但是没想到一大早的窦主任就不见了,我们还纳了闷儿呢,正好您能告诉我窦主任哪去儿吗?”。
“你这孩子,让我怎么说才好呢?阿姨又没带录音机,不会把你的话录下来,谨慎过头了吧?,不过你不说就算了”张夕韵撅着嘴有点气呼呼的,虽然四十多岁的人了,但还别说,很有风情呢,那股子成熟风韵配上卖萌的表情,实在了得啊,江风心中暗想,怪不得小宋老师生的那么漂亮呢,基因好啊。
“那啥,章姨,您甭生气,说实在的,窦燕生有点过分了,太能装犊子了,很让人恼火,话又说回来,我也惹不起庄敬,要是您自己过来的话,说什么我也得仔仔细细的了解一下窦主任到底是怎么了,估计是没啥大事儿,但是现在这事儿复杂了,牵扯到了一些上边的人物,阿姨,咱们这样的关系,我就说一句不见外的话,您也不归地方zheng fu管辖,更犯不着在地方这谭子浑水掺和太深,再者说了,庄敬未必就敢给您穿小鞋,您不是还有那位老同学在呢吗,您要是遇到了困难,您的那位老同学还不得撸袖子就收拾庄敬替您出气啊”。
江风半真半假嬉皮笑脸的开张夕韵的玩笑,张夕韵的同学是段铁,庄敬长了几个胆子也未必敢捋段铁的胡须,虽然庄敬背后也有人撑腰的,但是庄敬已经得罪了省委副书记兼江水市委户书记齐岳北了,何必再得罪段铁呢,那不是自找烦恼吗?更何况就从张夕韵的本身来讲实力也很强劲,一个女人能爬到华夏石油松江销售公司总经理这样的实权副厅级的位置,恐怕说上头没人照拂谁会相信?更何况他老公也是一位猛人,当初架子山大伙一战成名的宋镇北宋师长嘛,现在已经官拜少将贵为京城军区参谋长了,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让江风万万想不到的是,张夕韵的脸竟然红了,眉宇间竟然有了很羞涩的样子,咬着银牙狠狠的瞪了江风一眼,这让江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江风倒是不相信自己一个毛头小子能让一个熟透了的贵妇脸上做出这幅表情,那这个能人是谁呢?。仔细一回想之前的话,顿时有所顿悟,莫非?莫非老段和章姨还有故事?嗯,很有可能啊,男女同学的关系最是暧-昧了,故事也最多。
要不怎么说“同学会,会同学,有机会就搞破鞋”呢,尤其是时隔十年二十年的同学会更是要不得,因为参加同学会避免不了的就要有所攀比,况且十年二十年的时间也不短了,个人的命运和社会地位都会和当年不一样,说不定当年连说句话都脸红、只能半夜撸管时想着女神的穷**丝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讲台上作报告,说谎话都不用打草稿的高富帅领导了呢,这让当初拒绝吊丝的所谓的女神们情何以堪?当粗自己觉得自己是女人,不是吊丝能配的上尝一口的,现在却变成了有点下垂的大妈,更何况在想想自家那个当年看着还不错,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毫无长进的窝囊废老公,这心理落差谁能受了啊?对比之下能没矛盾啊?同样的道理,当初风华正茂的男班长拒绝了角落里的丑小鸭,十年之后再一看,丑小鸭他娘的变成了白天鹅,当初喂到嘴里你不乐意吃,现在你想吃还没机会了呢,再回想一下家里的黄脸婆,娘的,脸黄要粗胸下垂小肚子上大肚腩都赶上啤酒喝多了一样,两相对比之下,人生还有啥意思了?。更何况,当初恰同学少年,都是风华正茂的,都想指点江山,但是十几年的生活会磨平很多人的棱角,当初志在四方的少年,多半成了朝九晚五为生活奔波的大叔,又有几人能自信自己在同学中间是混的最好的,竞争力是最强的,不会给老婆丢脸?所以说很多人都不愿意自己老婆或者丈夫参加这玩意儿。
说来说去,这玩意儿很矛盾啊,从男人的角度来讲,就是惦记别人媳妇儿,却又担心自己媳妇儿,希望自家媳妇儿是钛合金带十八道密码的天下无敌第一锁,除了自己谁都捅不开;却又希望自己长着钛合金霹雳带闪电的能捅开任何锁头的钥匙,诶!同学会后遗症这玩意儿把不是病,顶多是心里痒痒,但是痒得出奇也难办!。
“你这小家伙,是皮痒了吧,敢开阿姨的玩笑,看阿姨不收拾你”。张夕韵又羞又恼,抬起手来作势要打。本就光滑细嫩的脸庞更加妩媚多姿了,眉目含-chun的样子更让江风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好像有点靠谱啊。
江风连忙躲开,后退了好几步,双手抱头笑嘻嘻道:“那啥,章姨,您甭和我一般见识啊,那啥,侄子还想请教您如何度过眼下的难关呢”。
江风当然要尽快的转换话题,甭管老段和张夕韵是啥关系,总之那是上一辈人的事儿,误打误撞的可以开两句玩笑,要是存心试探可就不好了,还是少说为妙。
“你还知道是难关啊,既然知道还犯这么明显的错误?”张夕韵巴不得不聊这茬儿呢,笑骂了一句之后道:“小王经理他们家的根子在京里,小王有个姑姑在ga部政-治部,很有能量手腕儿很长,如若不然,王家的买卖不可能做的这么大,连铁路系统的车皮调度都能插手,所以说,能不招惹他们家还是不招惹的好”。
江风也曾听说韩老三的妻子薛曼馨说王家是卖唱起家的,估计说的就是他的姑姑吧?这玩意儿有研究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江风在心里坐下了记号,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事儿。
江风皱着眉头问道:“章姨,他姑姑叫啥?”。
“王紫染”张夕韵轻声吐出一个人名。
“王紫染?”江风愣了愣,怎么也没想到王家的后台竟然是这个女人,这样的话,还真是来头不小,怪不得王家能在松江如此跋扈呢,果然是有靠山的啊。
话说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只要是当过jc的基本上就能知道,后世的王紫染号称ga部头号jing花嘛,风头一时无二,有报道说她是上层交际圈中当之无愧的一姐,当然了这些报道有一些都是捕风捉影七拼八凑的东西,而且还是王紫染受了牵连被拿下之后报道出来的,难免有利用高官和情妇的花边新闻转眼球的一些小算计在里边,不能完全相信,但是同样不可小视!。
“不要认为咱们松江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京城里的手伸不进来,只要人家想要为难你,甚至说要出一口气,你就还有很大风险,但是现在释放小王经理也不管用了,仇都结下了,说什么都晚了,非要手底下见真章不可”张夕韵脸上没了之前羞涩的表情,反而是非常郑重的道:“我们家老宋常说能战才能和,和平是在立足于能打的基础上取得的,一味的忍让只能是纵容敌人贪婪的胃口,是自掘坟墓之举,所以说,估计要硬碰硬来上两个回合才能坐下来谈”。
江风大奇,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原来宋叔叔还是铁杆的鹰派啊,了不起,军人风骨正该如此,三军将士要是也三天一抗议五天一谴责,不被欺负才怪呢”。
联想到后世周边魑魅魍魉都能欺负我浩荡华夏,谁都憋气啊,但很多人却用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这个不着调的借口来忽悠草民,长此以往,估计大家伙儿都下棋玩儿去了。
“嗨,赳赳武夫罢了”张夕韵摇摇头苦笑道:“什么鹰派不鹰派的,说得做得太过遭人嫉恨呢”。
有人群的地方就有斗争,这是太祖他老人家说的名言,军队里也不例外,而且更是一团乱麻一般牵一发而动全身,比地方上更甚!。大大小小的山头,一军一山头,一纵一个调,在表面的一团和气之下,更是暗流涌动,想要插手可不容易,更何况手里捏着枪杆子呢,正是维护政权的基本盘啊,任谁都有几分怕门跟着。
江风点头道:“嗯,多谢章姨教诲,冒昧的问一句,您怎么会和王建那孙子一起过来呢?”。
“庄敬他老婆安排的,王家在江水能用到庄敬的时候也不少,关系也比较紧密,王建的意思是用钱砸开你的嘴,先把窦燕生摘干净了,然后在下手帮窦燕生出口气,听说庄敬让我出面以后,他就想和我套近乎,我估计是因为成品油销售的问题,王建好像参与走私成品油,具体的我倒是没发现什么,只是猜测”张夕韵说话的时候柳眉一皱,对江风用的那个孙子的词儿有点过敏,其实在张夕韵看来,今天王建并没有失礼的地方,反倒是江风太过骄狂,但她从女儿的一些诉说之中也不认为江风是如此自大骄狂的家伙,那就很显然了,这两个人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过节,只有这样才能符合逻辑,既然这样的话,小江不说,自己也不必问。
最主要的是,自己这趟来就是看看有没有缓和的余地,至于其他的倒不是很关心,刚才江风和王建冲突的经过自己是唯一的见证人,将来有一天要扯皮的话,自己的话可就关键了,至于说到底向着谁说话的问题那就很简单也很明确了,要是不打算向着江风说话的话,那之前就不会说那么多了。
“他也太小看我了吧,恐怕王建的目的还不只是为窦燕生出气,如若不然直接把财权给您岂不是更好?再者说我这个小角se还值得庄敬这个堂堂厅官费心?,说到底庄敬还是认为我别有用心,是怕我是有人指使的,我也纳闷儿呢,时机赶得太巧了”江风自嘲式的笑了笑,但在心里却又给王建记上了一笔账,有走私成品油的嫌疑,这也是个调查方向,江风不满足于只是单纯的打到他,更要让他身败名裂。
“既然不想让庄敬误会,那就放窦燕生一马不就算了嘛,我让窦燕生给你认个错,端茶赔罪还不成吗?”张夕韵还没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她还是想尽量缓和一下两方的关系,毕竟庄敬不是纸糊的菩萨,得罪他对江风来说也是得不偿失。
“嗯,这个嘛,窦主任在我的地面上出了事儿我是有责任的,等有空了我帮您看看窦主任到底是怎么了,我估摸着吧,没啥事儿啊,反倒是王建这孙子会生事儿,要是牵连了窦主任,那可就不赖我了哈”江风算是给了张夕韵一个承诺,当然了,江风是无论如何不会承认自己指使一帮人玩仙人跳yin了窦燕生的。
江风的意思也很简单,虽然咱搞了窦燕生一家伙,但主要也就是给他点教训提个醒儿罢了,倒是没打算把他咋样儿,反倒是如果王建要是主动生事儿的话,可能会牵连到到窦燕生。
张夕韵展颜一笑,看来这趟还真没白来,自家闺女的小同学还很听话很给面子的嘛,同时张夕韵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和段铁是要好的同学的话,这个小家伙儿也未必会松口。虽然从始至终都不承认是他坑了窦燕生,但这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好里好面的把窦燕生的事儿解决了比啥都强,至于小王经理的事儿,那对不住了,和我张夕韵没一毛钱关系,你们自己去弄好了。便点头道:“我会把消息原封不动的传给庄敬,估计这点事儿应该很好解决,至于你说的会不会牵连的问题,那就让尚敬去和小王经理协调好了,不过估计没啥效果,你还是要有所准备”。
“嗯,他要是怂了我还要大巴掌把他煽火儿了呢”江风嘿嘿笑道。
江风之所以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张夕韵,抛开宋倾醉和段铁的关系之外,还有一层祸心,自己已经暗示要放窦燕生一马,那短时间庄敬应该是不会与自己为敌的,至少在把窦燕生的屁股擦干净之前是不会闹的,但是王建肯定会闹,而且一定是大闹,闹起来的话,就有可能会牵扯窦燕生,而这又是庄敬不愿意看见的,这下庄敬和王建就有矛盾了,江风就是要给他们制造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