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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洗了澡躺在沙发上喝着冰凉的啤酒,林红妆拿着小黄鹂给买的内衣和运动装去洗澡,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搅得江大局长心神不宁,有点烦躁,抽了一颗烟才多少缓和一点。
江局长走到阳台上给许建打了传呼,没多长时间许建便用长富村村部的座机回复过来了:“局长,我是许建啊”。
江风道:“老许,现在情况怎么样?村民的情绪怎么样?,收入损失统计出来了吗?咱们支援的那二十万到位了吗?”。
“村民情绪还算稳定,毕竟有人包赔损失嘛,他们只不过是时间上耽误一点,还不至于血本无归,所以老百姓还不至于乱成一团,只不过是在各家各户报损失的时候有一些人虚报数字夸大损失,这可不是个好现象,但是咱们也不了解具体情况,而水边的东西都毁了,咱们也没办法实地统计,所以只能靠个人的自觉xing,另外我找他们主事儿的沙占山帮着监督,另外也侧面打听其他村民求证,互相印证,所以统计损失的进度比较慢”许建简略的叙述一下情况,另外又吐槽两句之后又继续道:“二十万已经到位了,胜骏这小子也有一股子生猛儿劲儿,一大早的去了区里,咱们区中行支行根本没开门,幸好咱们ga局查户籍和住址比较方便,胜骏直接摸到一位副行长家,把人家从被窝薅出来了。可人家说二十万数额太大,行里没有这些钱,另外咱们没有预约,不合规矩。胜骏让他提备用金或者联系市行给咱们备钱,他却说行长刚刚离职,新行长还没到位呢,他这个副行长没资格动用这么大数额的备用金。结果胜骏那小子直接拿出手枪退下来一颗子弹扔他面前了,告诉他这是ga局的政治任务,拿不出钱就把这子弹吃了。结果那副行长吓傻了,竟然联系亲戚朋友给咱们凑了二十万,胜骏签的收据,拿jing官证身份证和银行卡做的抵押,钱现在已经到位了”。
其实许建只需要告诉江风钱到位了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这么废话,说了这么多许建唯一的目的就是突出赵胜俊的办事能力,虽然赵胜俊这事儿办的有点离谱,但是许建知道江局长想来是很讲究变通的,不管怎么弄,只要有成果了,那局长大人就高兴而且赵胜俊这个办事儿套路有浓浓的江氏风格,果然是有什么样儿的领导就有什么样儿的秘书啊。
另外许建表扬局长的秘书,无异于是在说局长识人有术,领导有方嘛,这样一来即拍了领导马屁,又交好了赵胜俊,一举两得很乐而不为啊。
果不其然,江风一听这事儿马上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胜骏这小子干的不错,另外至于你说的有村民虚报损失这事儿,要把关,但是不用查的太死,但也要有个度,只要虚报的部分不超过损失的两成就可以,如果有人没有虚报,咱们也可以适当帮他们上调上调,但是同样不能超过两成,不能太离谱,明白了吗?”。
贪财这个事儿吧,绝大多数人身上都有,也甭说是农民还是什么人了,话说谁也不会嫌弃钱多了扎手的,虽然他们这种取财之道有点伤人心,江风听着也有点不是心思,但不管怎么说,自己作为一方治安负责人,总要有点心胸气度。既然二十万块的大数目都拿出来了,为什么不好人做到底呢?。跟老百姓纠缠那千八百的,搞到最后不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吗?钱还花了还没落到好名声,这才是得不偿失呢。
“书记,这不合适吧?”许建有些迟疑,沉声道:“书记我说句话还请您斟酌,这都是您私人的钱,就算您可怜百姓生活不容易,但是也不能这么散财啊,会有后遗症的”。
江风当然明白许建说的后遗症是什么意思,一来,江风一松手就是二十万,虽然这都是当初江风在京城打擂之后齐妙舞给的奖金和炒股赚的钱,都是来路很正经得起考验的。但肯定有会认为江风这钱会不会是贪-污受-贿所得,是不是有点来源不明啊?。毕竟江风才工作两年,以江风现在这个级别就算是不吃不喝也攒不了二十万啊。另外一点就是江书记亲民爱民宁可拿出私人的钱补贴百姓,但此例一开,这让其他领导怎么办?其他领导在处理坑农害农一类的事情的时候掏不掏钱?不掏钱的话老百姓肯定会骂他不如江局长,掏钱吧,又回到第一条了,钱的来路怎么解释,财不露白可是自古传统,尤其是官员的财产,更是雷区。虽然江风敢说自己的钱来路正当经得起查,但是江风敢保证其他人都经得起查吗?这不是得罪了一大票人吗?。
“这个你不用管,并且这个钱也不会是我出,已经有了下家了,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吧,但是切记,不能太离谱了”江风有自己的考虑,反正林红妆都同意包赔损失了,既然是这样的话,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而且这些捕鱼用具损坏了,要是重新置办的话,很耗费时间的,现在正是捕鱼旺季,耽误一天时间就好几十块的损失,所以说多出来的那两成就算是补偿农民修补渔具的误工费了。
“那行,您放心吧,我一定控制好这个度”。许建一听原来是有冤大头了,那自然是非常高兴了,马上喜笑颜开的答应去办事儿。
结束通话以后,江风站在阳台上抽了颗烟,江风金口一开让利两成,这有那林红妆当冤大头的嫌疑,看似有点不讲究。虽然这孽障不是林红妆直接干的,但是如果没有林红妆撑腰,他们古山县那些人未必有打砸抢的胆子,所以不管怎么说林红妆就算没有直接责任,但间接责任还是确凿无疑的,所以这钱黑林红妆没有错。
为什么说黑林红妆呢?因为遭受损失的有上百户人家,就按照每家损失两千块计算,上百家那就是二十多万啊,更何况损失还不止两千呢,并且还有江局长上牙搭下牙大嘴巴让利的那两成呢,全算上估计要有三四十万呢,这么一大笔钱,古山县的村民肯定拿不起,而且打砸抢的全是彭家人,都是林红妆的本家,所以说这钱最后搞不好还是林红妆买单。
咔嚓一声,浴室的门推开了,林红妆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了,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柔美飘逸的长发滴答滴答的滑落,白里透红的柔腻脸蛋儿宛若暖玉,宝石一般剔透明亮的双眸更是会说话一般,清澈见底却又英武不凡,一双眸子足以征服绝大多数男人,让人沉醉其间,不愿醒来。身段纤细修长,双峰突兀拔地而起,饱满鼓涨却又不显肥腻,更没有一丝一毫下垂的趋势,高耸的胸部把小蛮腰凸显的宛若更显纤细柔弱,看那意思都没有江风的大腿粗,小蛮腰连着挺翘浑圆的翘臀,看着不是十分硕大,但很显然弹xing十足,是个生儿子的好料啊。
当然了,这妞身上最显眼的,最吸进江风目光的即不是脸蛋儿,也不是眸子,更不是那丰硕的双峰和挺翘的丰臀,最让江风不能自持的就是那一双足有一百二十公分的大长腿,运动型美女的大腿丰腴修长,滑腻又有弹xing,最最关键的是有力量夹的够紧啊,这个江风亲自体会过的,就被这一双大腿夹死,估计好多男人也是心甘情愿了。
“看够了没有?”林红妆坐在沙发上一边用毛巾揉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翻着美眸白了江风一眼。
“嘿嘿,百看不厌,只是可惜啊”江风叼着烟头摇头晃脑的感叹着走了进来坐在了林红妆的对面,眼睛可算是从那一双大长腿上恋恋不舍的移开了。
“可惜什么?”林红妆没好气的问了一句,随后就知道江风肯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估计还是夹得紧之类的羞人话语,索xing也没等江风回答,直接就道:“得了,不用你说了,我可告诉你,再敢跟我说乱七八糟的小心我检举揭发你”。
“检举我什么啊?行得正走得直,不贪不占不偷不抢还不反对党,我就是五好青年嘛”江风眨巴着眼睛吐槽。
“乱搞男女关系!”林红妆狠狠的白了江风一眼,小哦嘴儿一撅,清脆明快的道:“你当我不认识商婷露呢?怎么说也是在一个大院里住着好几年的,虽然我谈不上讨厌她,但更谈不上喜欢她,而且我更愿意看她笑话。想想看吧,她男朋友招蜂引蝶,这说明她魅力不够,这对女人来说简直太失败了,多好的一出闹剧啊,肯定有意思”。
江风收起笑脸,眯着眼睛看了看洋洋得意笑颜如花的林红妆一眼,淡淡的道:“你喜欢她还是讨厌她都不重要,问题的关键在于我喜欢她,而且她也喜欢我,这就足够了。反正露露又不是蕾-丝边,所以这里边根本就没你的戏份儿,你就一边凉快着好了”。
“你什么意思?”林红妆也不笑了,俏脸冷若冰霜,撇撇小嘴儿冷笑道:“我就是吓唬吓唬你罢了,又不是真的准备去告状,我才没有做小人的爱好呢,你至于这么急着表忠心吗?她又听不见,你要是爱抬高她那是你的zi you,但是请不要踩着别人的肩膀去浮夸好不好?”。
江风一愣怎么着林红妆的反应有点强烈啊,有点出乎预料之外啊。不仅江风不明白林红妆为什么突然变脸,就连林红妆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听见江风夸赞商婷露的时候,自己竟然觉得十分的刺耳,所以才导致情绪变化的。按说人家江风夸夸自己女朋友,那也是应该的,和本姑娘有什么关系啊,怎么会这样呢?,林红妆有些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林红妆马上转移话题道:“别废话了,咱们赶紧谈正事儿吧,说罢,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儿,我可告诉你,甭指望漫天要价,我可要坐地还钱的”。
江风掐灭手里的烟头,换上一颗新的开始继续吞云吐雾,喷出一口浓烟,直接就道:“我的要求一共四点,第一,包赔此次打砸抢的损失,第二,把你抓我们的那几名老百姓放回来,第三我们村民有一个叫沙生的,被你们村民打死了,这个案件必须彻查,让生者慰藉,让逝者安息,第四点,你必须约束你们村民,不得再老来我们这边偷鱼毁坏我们的生产工具。你们的偷鱼贼已经肆无忌惮到大白天看着我们水边还有人呢,就敢来偷,这已经不是偷了,是明抢。我丑话说前头,往后抓住一例重判一例,倒时候还请林政委谅解”。
林红妆脸se为之一变,冷冷的道:“第一点赔偿问题我认了,我私人出钱陪,具体数额多少的话,按照统计数据来吧。第二点,昨天中午左右你也抓了我们十几名老百姓,想让我放人你必须同时放人。还有啊,你昨天写在人身上的那所谓的书信已经对我县村民彭矫进行了严重的人身侮-辱,你把彭矫的衣服扒了,这是对他人格的极大蔑视和侮-辱,已经极大的伤害。彭矫被你的恐吓吓得心理健康已经出了问题,现在都住院了,所以你必须赔偿彭矫的jing神损失,具体数目还要看诊疗费用再定。第三,你说那位村民被打死的案子,我已经布置人手查了,查无实据,暂时还没有有力线索,所以只能等待。第四,口子泡是国家的,我村村民亦是国家公民,为何不可以在其中捕鱼?至于你说的偷抢,我没看见,闻所未闻。我也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谁敢违反法律程序私自抓捕我县公民,我古山县全县上下必定申诉到底,官司打到省里也在所不惜,我的字典里没有谅解一次,还请江局长自己谅解吧”。
江风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其余几个手指托着下巴审视着这个娘们儿,这个咄咄逼人的架才和传闻中嚣张跋扈护犊子的林政委相符合嘛,之前被抱在怀里小鸟依人的样子那都是撞出来的,但为什么林红妆要伪装一下呢?,江风还在猜测。
其实不怪江风划魂儿,因为林红妆本来打算住院的,她要赖在青蓝区,只要住院了,那就坐实了江风把她打伤的事实。试想一下吧,一个大男人打女人,还把女人打伤了,想必从民间还是传媒亦或是上层对这个事儿对江风这个人都会有不好的看法。毕竟不管谁对谁错,男人打女人总是不对,更何况身为执法者的政法委书记粗暴的对女同志使用暴力,那这个人的人品和工作态度都是值得怀疑的。一个女孩子受了欺负挨了打,总会赢的从上到下的同情者,更何况这女孩儿还是背景深厚又年轻漂亮,这样支持者者同情者就会更多,就算是江风的后台都没法出面干涉这事儿,因为没法开口啊,谁也不会说江风打的对,这话根本说不出口,毕竟男人打女人,好说不好听。
林红妆虽然坚信谁说女子不如男这句话,但是如果能毫不费力的黑对手一回,当然也是乐见其成的,有了这个大把柄在手,想必和江风谈判的时候,江风肯定大幅度让步。
林红妆的算盘打得不可谓不响,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当林红妆看见诊断书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惊诧,继而震惊不敢相信,随后就想到逃离,至于住院的想法是抛却的一干二净。就这么放弃了稳胜不败的计划,林红妆没有一丝后悔,剩下的只有惆怅,那血丝在惆怅中盛开,那惆怅就随风远去吧,成长总需要付出代价!。
“第一点的赔偿问题咱们也算是达成一致了,第二点问题上你提出同时放人这个想法,这点上咱们也算是有共识。但是第三点就是沙生被打死的这个案子必须彻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也别用没线索啊,查无实等等一些据什么蹩脚的借口来敷衍我,当天晚上有几人去偷鱼,这事儿他们肯定一清二楚,我就不信这个事儿竟然最后成了查无实据了,根本就是开玩笑嘛”江风愤愤不平的嘟囔着,江风当然不会说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了证据和犯罪嫌疑人来着。
“还有最后一点,口子泡虽然是国家的,但是打渔工具和船总是村民个人的吧,你们的村民有什么权力毁坏?你们这不是盗抢是什么?另外,水上虽然没有明确分界线,但是我们这一侧从古至今都是我们老百姓休养生息的地方,与你们有何关系?你们的老百姓不思勤劳致富竟然迷信歪门邪道,你身为执法者竟然替犯罪分子撑腰,你对得起身上的jing服吗?你林家原来竟然是生产偷鸡摸狗之辈,鸡鸣狗盗之徒,简直给祖上蒙羞!”。
“不管给谁蒙羞,祖宗也好,他知道民生之艰难,想必也会宽容的林红妆也知道自己的借口太蹩脚,太站不住脚,所以才以民生艰难作为挡箭牌”。
“此例不可开,按照林政委的说法只要穷就可以为所yu为,甚至干完了坏事儿还要所有人都原谅,穷从来都不是借口不是理由,你这是什么逻辑?按照你的意思全世界都应该i被非洲统治,因为非洲穷!”。江风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相当生气虎视眈眈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