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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很晚,薄子衿才带着苏青青跟两个孩子回家。
宁宁已经睡着,薄子衿抱着她,安安拉着苏青青跟在他们的后面,一直闷闷不乐。
苏青青知道安安心情不好,提议讨好的说着:“今晚跟我睡怎么样?”
安安眼眸晶亮,转而暗淡:“还是算了,妈妈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吧,我自己睡可以的。”
“没关系,爸爸在医生那里给我弄了药,已经没事了!”她笑着,提起精神,打消他的顾忌。
孩子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苏青青叹气,想着安安的心结到底什么时候能解开,今天他受了这么大的刺激,真的很担心他会想不开,又拿刀子自残。
乘着他去更衣室换睡衣的时候,苏青青翻了一下他的床,没有发现利器,这才放心的离开。
走得时候对更衣室喊:“如果你想跟我睡,就自己过来哦!”
“好!”更衣室里传来安安乖巧的声音。
苏青青回到房间,看到薄子衿正在换床单,刚刚她肚子疼,血崩的时候刚好流到床单上。
这么一个有洁癖的男人,竟然亲手为自己换床单,苏青青目光复杂,叹息一声,走上前:“我来吧,你可以去休息了!”
听她说的见外的话,薄子衿站起身,面对她:“你最好去洗漱一下,然后来床上躺下,你不舒服,我不想跟你争执,嗯?”
好吧,有人帮她做家务,她乐的清闲。
转身走向换衣间,拿出一套睡衣,走向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薄子衿已经换好床单,从更衣室里出来,手里攥着睡衣以及毛巾。
他直接走向浴室,苏青青愣住,想要提醒他,楼下的房间也有浴室的时候,薄子衿已经走进浴室。
她侥幸的想,他只是在上面的浴室洗个澡而已。
手机响起,一看是傅兮烟的微信。
【什么情况,薄子衿公开承认他目前是单身,这个渣男!】
【随他去,反正说的都是事实。】
【你傻啊,往上都在传,你的负面评论越来越多,都说是你不对在先,他才离婚的。】
想到傅兮烟激动的样子,苏青青摇头轻叹【真是够了,这些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我要是现在出来说个什么,分分钟头条的事情,不管它!】
【你到是淡定,刚才给你打电话,怎么是宁宁接的?】
【别提了,大姨妈提前来,人家直接给我弄医院去了,安安以为薄子衿打我,气的在他身上咬了好多牙印。】
【该,就该有人这样对她,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明天见面聊。】
【好!】
刚放下手机,就看到薄子衿穿着格子睡衣,缓步走来,一边走,一边擦还在滴水的头发。
将厚实的毛巾挂在脖子上,直接走到床边掀开一角钻进去。
苏青青警惕的看着他,伸手拽起被子盖在身上。
看他大摇大摆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手机再次传来微信新信息的声音,她直接打开,是靳东成的语音【安全到家了吗?】
【到了!】苏青青回应。
靳东成又问【你明天确定去凯越上班么,如果身体不好,就休息几天。】
【没事,谢谢,如果明天没事,我会准时去上班的。】
【OK。】
两人聊的家常,在薄子衿的眼里却是那么刺眼,他拿过苏青青的手机,直接按下关机键,随后把她扳倒,躺在自己的身边,冷冷的来一句:“睡觉!”
听着薄子衿的心跳贴着自己的耳朵,苏青青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她仿佛听到敲门声,立刻昂起头,看门口,没有任何的动静,低下眸子问薄子衿:“是不是有人敲门。”
“没有!”
薄子衿闭着眼睛,淡声回应。
苏青青有些担心,想到安安的闷闷不乐,从被窝里爬起来:“我去看看安安,有点不放心。”
一股力量阻止了她,薄子衿伸手将她按住:“别跑来跑去的,肚子不疼了是吧。”
“可是我不放心安安!”苏青青转眸对上他,露出担忧的神情。
薄子衿二话不说,起身下楼,来到儿童房,安安跟宁宁都睡的好好的,他伸手将宁宁踢开的被子盖好,又将安安拿在手里的汽车人模型拿起来放在一边。
关掉大灯,打开小夜灯,一切安然,他上楼回到大床上。
入夜,,一家人终于睡下。
没一会,整个海澜园便陷入睡眠。
此时的美国拉斯维加斯国际机场,史密斯先生眼底露出不舍送唐宁上飞机。
相对于史密斯先生的念念不舍,唐宁转身走得干净利落。
手机成功的给陆晔瑾发去信息【我已经准备回国!】
远在墨西哥的陆晔瑾,第一时间回复【好。】
如果不是陆老爷子兜着这件事,薄子衿肯定会知道他在墨西哥。
不过陆晔瑾能猜得到,薄子衿一定知道他在哪,碍于陆老爷子的压力,他暂时还没有办法动手而已。
唐宁回国,刚好可以转移一些薄子衿的注意力,他已经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苏青青已经跟他离婚。
他终于拆散了这两个人。
宁静的夜,因为两人的阴谋诡计而变得乌云密布,一连下了一个礼拜的绵绵小雨,今天才晴了一下午,这大晚上的,老天又开始作妖。
风吹动窗户,发出啪啪的声音,惊醒了睡梦中的苏青青。
她起身将窗户关上,冷风打在脸上,她猛然一哆嗦,下意识跑到楼下儿童房,小心翼翼的开门,小夜灯下宁宁的床铺上,被子低下露出她一头乌黑的头发,以及酣甜的睡颜。
视线触及安安的小床,却发现被窝平整,跟本没有人。
她猛然一惊,连忙上前,翻开被子,没有发下孩子的踪迹,转身跑向一旁的卫生间,推开门,一样没有人,苏青青只感觉浑身血液倒流,满脸惨白,快速走向换衣间。
打开灯,看到众多衣服上面坐着一个孩子,安安靠在中间供他们换衣服的大理石平台上,垂着脑袋,闭着眼睛。
而他的手上攥着一片冰冷的刀片,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左手被划了三刀。
刹那间,苏青青只感觉天塌地陷,连惊叫都发不出,只是张着嘴巴踉跄的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