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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元1913年2月1日这一天,雨辰正在高昌庙原来的总办办公室,当年他用作自己在上海军政府都督位置的办公室,现在是他布局政治方面的另一个指挥中兴当中。正接见着蔡锷将军。这位云南名将在北京半真不假的给袁世凯干过一段时间。却一直通过白斯文和蒋百里司马湛负责的江北军总参谋部作战处联系,将情报不断的转递给江北方面。这个事情直到现在段祺瑞才有所耳闻,这位北洋大将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他自己的公馆里面痛苦而愤怒的咆哮:“松坡误我!”刚愎的段祺瑞自然将去年年中南北会战中自己指挥失误、调度无方、还有众多北洋军的军无斗志和装备不善导致的最后失败,完全归咎给了蔡锷。这对段祺瑞来说自然是一种安慰,但是在雨辰看来,就算没有自己安排的那些草灰蛇线,北洋的失败也是必然的。因为他们毕竟代表的是旧的一个时代,在新兴势力蓬勃的在地平线那头升起的时候,他们为自己所处的那个时代殉葬,就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情了。这些他们未必明白,就连雨辰自己,都是只有些隐隐约约的感觉。
蔡锷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消瘦,他才到上海,雨辰就请了美国的医生为他治疗他的喉部旧有疾患,医嘱是新鲜空气和静养,最好能离开中国到那里去渡一段时间长假。但是在现在这个各方面势力不断互动,情势变幻得目不暇接的时候。蔡锷拒绝了雨辰计划送他去美国疗养的计划,他还是留在了上海。这个大时代正在激烈变迁的时候,蔡锷不想置身在外。
雨辰看着蔡锷精神不错的样子,朝他微笑道:“松坡先生,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啊!最近吃东西怎么样了?正常吗?每天还是去跑一圈马?”他有点猜到蔡锷的来意,却想避免这个话题。语气中尽是避重就轻打哈哈的意思。对蔡锷他虽然敬重,但是还没有到交心的地步。
蔡锷看着雨辰故作轻松的样子,不禁摇头苦笑:“雨司令,这次真的是多谢您了,到了上海就安排我检查治疗,美国医生说我的喉咙再拖一下的话,很可能就发展成癌症了。您这可算是救了我一命!在上海住得也很安逸,还特别为我配足了勤务人员,住的大洋房,连我爱骑马的习惯都照顾到了…………这叫我说什么才好?说句不恭的话,您这个岁数,知道收揽天下英才的手段,已经不亚于当时的袁慰亭了。”
雨辰本来满面含笑的听着蔡锷的话,一听到他说袁慰亭就心下一沉,蔡松坡轻巧的又把话题转过来了!他昨天晚上和陈卓谈了快一夜,正布置了将在2月15号举行的大选事宜的方方面面。哪个党派需要打压,哪些党派可以联络,哪些人物需要什么样的位置拉拢。殚精竭虑的设计出了好些的方案,既要做得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又要确保自己在其中得到最大的实惠,早上这个时候,自己实在已经是疲惫到了极点。但是蔡锷又来拜门,他在上海这短短的日子里面,已经有两三封信写给自己,要自己收揽北洋人心,尽量招募北洋旧有人才。说他们有经验,有能力,也是中国现在最有政治经验的一个团体,现在在北中国还是有着。如果能够和他们结合起来,将这些现在漫无头绪的北洋力量收拢在一起的话,雨辰的强势地位就无法动摇了。
但是雨辰对他的提议,一直是不置可否。他心里面也有担心,北洋的力量,毕竟是从旧时代走出来的。他们和中国的传统势力太盘根错节,有些东西也太积重难返了。将他们结合在自己的麾下。第一是和自己手下的基本势力,必定会有矛盾产生。第二就是他们的潜势力也的确太大了。万一势大难制,自己将来怎么控制他们?最后的原因就是他心中的那点雄心了,他真的想摆脱旧时代的很多羁绊,这样他才能放手以他自己的方式,打造出带有他个人烙印的新中华,北洋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啦。但是这些话,他却不能放心的对蔡锷说,甚至对自己的嫡系手下,都不能说得清透明白。很多时候,自己的心思,需要手下来揣测。如果说这是上位者必须要有的心术,那他现在已经做得很不错了。环境,是最能改造一个人的。他已经不是在原来的时代,玩弄一点心术的普通小白领了。
所以他只是含笑着和蔡锷说着一些漫无边际的话:“松坡先生实在是太夸奖我了,我不过是秉承着大家的公议,做了一点事情出来罢了。未来如何,还要看看呢…………现在要紧的是你的身体问题。你和百里兄是我**界的两大泰斗,才学远胜兄弟十倍,未来借重的日子还长着呢!所以现在你一定要把身体养好,百事都不用操心?这样可成?”
蔡锷目光闪烁的看着雨辰,仔细的打量了他好一会儿。雨辰也沉得住气,只是含笑看着他。眼睛里面的神色,全然是温情关怀,换一个人,说不定真的就被他感动得五体投地了。但是蔡锷心里面却只是苦笑,民国短短的一年多历史,政坛上面就换了两个强人。袁世凯的作风是权术味道很重,以官位爵禄网络天下英雄,手面很大,但是考虑的更多是团体乃至个人利益。到了后来,国事已经放在这些私心后面了,这是他致败的原因,也是他始终不敌雨辰的原因。在政治上面,他更多的是抱残守缺,看他的做法,和清末时代政治情势,没有什么变化,无非就是披了一件民国大总统的外袍罢了。
而雨辰呢,在权术方面虽然还不如袁世凯,但是笼络人的手段却和他差相仿佛。但是他更多的是对症下药,不是一味的以官位爵禄来诱惑人。看看他搞的青军会,和对国战的反应那么激烈慷慨就明白了,他知道人心所向!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太多的为个人私心考虑的事情,有些加固自己权位的做法,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他要不这么做,反倒是奇怪了!最主要的事情是,蔡锷也敏锐的发现了,雨辰知道这个国家已经不能维持旧有的步伐和做法了!时代潮流浩浩荡荡,这个积重难返的国家,的确需要改革变化。但是这种变化要做到哪一步才算得体,现在任何人都没有答案。他只是希望雨辰不要步袁世凯的后尘,以一个团体作为自己角逐到这个天下的基础,最后又囿于这个团体之内,不能示天下以致公,最后国家大势,就败坏于党争和钩心斗角的斗争当中。现在这个国家,多么需要天下有识之士的共同出力建设啊!
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不管雨辰多么不愿意听他把意见当面说出来,但是他觉得自己也非说不可。蔡锷的声音悠远,听起来似乎还带点金石交加的声音:“雨司令,我的身体,当真是不相干的…………如果说以前有些病,也是看着国事在一天天的败坏,自己却无能为力急出来的!现在袁世凯已经倒下,重任落在了您的肩头。现在天下之大,已经没有能和你正面角逐的力量啦…………”
他斟酌着词句,神色也变得越来越郑重了:“现在还有实力,不管是哪方面实力的力量,无非就是北洋残余和同盟会的民党势力。雨司令已经给了民党出路,将他们拉拢到自己的旗下,这也是双方理念,多少有相近的意思。但是北洋经营那么多年,北洋人员遍布中央地方各处。现在雨司令对他们的做法,却是暂时维持敷衍,二十万北洋军,只给了四个师的番号。中央部门,现在等于完全推倒!挺进山东,除了还留一个都督,其余官吏一概撤差。将来如何,那是可想而知的。这是不给他们出路啊!这些人如果没有了出路,他们会做什么事情出来?当初清朝停八股科考取试,一味将国家军政大权交给地方实力派或者留洋回来的学生。那些指望通过科举出身的士子没了出路,就大量的跻身新军,最后新军就成了清朝的掘墓人,我是练新军出身的,这些太清楚不过了!现在司令对待北洋,虽然和那时的情势不同,但是道理是一样的!司令的确需要对他们有一个安置,说句诛心的话,对民党势力也是一个牵制平衡!他们这些人才武弁的本事经验,也不能浪费了啊!”
这话实在是说得透彻交心,一下就让雨辰霍然的站了起来,大步的背着手在厅内踱步。自己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么完全和自己坦诚无欺的谈话了?雨辰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说完了话在椅中神色泰然的蔡锷。实在是非常有道理啊!自己原来几个心腹,一直坚持自己意见的何灼然有意无意的被自己冷落在核心小圈子之外。吴采只是埋头做事,是自己政策的忠实执行者,对自己的决定,几乎从来不反对。陈山河就是自己的盲目崇拜者,别指望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建议。李章云只是自己的大管家,只是在花钱的时候才唠叨他几句,上次还被他驳了一个没脸,现在看自己的神色还有些警惕的样子。陈卓算是自己搞党派政治的一把枪了,但是枪就是枪,还是要听他这个主人的。蒋百里原来还能维持和自己平等的思想和地位,但是自从表示效忠以后,这种平等也越来越维持在面子上面而已。天津会议以来的翻云覆雨,自己做得让他大出意料,从此更是表现得心服口服的样子,这样下来,蒋百里也不过是另一个吴采。只有现在这个黑黑瘦瘦的中年人,才能和自己说出这么大有帮助又明白无隐的话来!
原来雨辰读史的时候,就对蔡锷将军评价很高,现在亲身的接触到了,才发现他真的是国士无双。他虽然为自己考虑,但是想的还是这个国家早日安定下来,好能一心建设,再一致对外。如果他这个时候能知道赵秉钧和徐树铮他们已经在密谋对付他的时候,他就要更加的佩服蔡锷的先见之明了。
雨辰终于转过身来,专注的看着蔡锷,但是说话的辞气却很平和:“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松坡先生,现在就算你要去美国疗养,我也不能放您走了。您在我这里担负一个名义,一边养病一边帮我拾遗补阙,兄弟年轻,所做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考虑不周,需要先生多提点意见。您看临时军务部的总顾问这个名义如何?就怕太委屈了先生…………先生说的意见,我一定仔细考虑。本来在北方我只是让杨皙子泛泛的敷衍一下北洋军政要人。现在看来,这事情还得改弦更张!但是做到哪一步,我还要斟酌一下…………”
他正在心中盘算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副官长王登科带着焦急万分的神色大步的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本来想向他汇报什么事情,但是看着蔡锷在座,又犹豫了一下。雨辰有点不耐烦的挥手道:“松坡先生是我的总顾问,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当面说!”
王登科立正应是,然后就大声的道:“司马参座从虎穴作战室打来电话,东北前线安蒙军第1师已经和日军发生交火,日军一个小队被我安蒙军1师狼居胥骑兵团全歼!日军关东军第5师团在辽河两岸阻挡住了安蒙军北上的道路,现在吴总参谋长,百里先生他们都已经汇集在虎穴作战室,等待司令前去商议应对!”
蔡锷和雨辰同时发出了讶异的声音:“什么!”
陶定难他们自从和后方取得联系之后,电台就再也要不通后方的信号了。他一直沉着脸展开部队布置防守。关东军在知道他们交火失利之后,定然会大举报复。自己到底采取什么样的对策,除了关东军攻击的时候他断然会予以还击之外。其他的后继做法,这些必须要请示后方!到底是将面前关东军击破挺进奉天,还是暂时容若撤退,寻找其他道路前进?他满心都是烦躁,要是能干脆的打这一仗多好?虽然安蒙军第1师才由行军队形展开防御。但是1师总计五个主力团,全师1.4万余官兵,装备精灵训练有素,随军前进的三千民夫和六百多辆大车装载了充足的粮弹。关东军全部连六个大队的南满铁道警备队的官兵不过1.1万余人。他有把握让对手吃个大亏的!可是这种和战大计,他知道是不能由自己做主的!天下没有那么多象“炮灰侯”一样无法无天的人物。
陶定难在冰天雪地里看着自己的部队在砍伐树木,构筑工事,搬运弹药,摆出一副挨打的架势。心里面就憋闷得慌,他重重的用马鞭一打自己的高腰皮军靴:“他妈的,什么时候我们的军队在自己的国土上面还要对这帮倭寇退让了!哪天老子非要带军队把他们打个精光!”
王挺站在他的身边,指挥着工兵迅速在那里构建师指挥部。这个所谓的师指挥部也不过是在一个小丘背风的地方掏一个洞进去,前面有原木构建的防弹胸墙,电台和发电机都在师部一处,天寒地冻的,工兵生火烤化了小丘的山体,德国制造的工兵铲镐才吃得进土里。百十个工兵在那里忙得满头是汗,但是也干得热火朝天。
他看着陶定难在那里怔怔的出神,眼睛里面火星四溅的样子。他拍了他一下:“定难,你觉得日军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们的兵力有多大?”陶定难有些奇怪,这不是你参谋长的活计吗?现在倒变成你问我了?他和王挺才搭伙计,以前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现在脾气又不好,看着王挺的神色就有些不善。王挺倒没有计较他的态度,本来江北军当中参谋军官架子大是出名的,但是陶定难这个师长可不是普通的部队长,他是雨辰的副官长下来带部队的。雨辰最贴心心腹的骨干将领!王挺也只有淡淡一笑,提出了自己的判断:“日军骄横惯了,刚才我和奉军那个联络官也谈过了,为了朝鲜农民被欺负,他们都能出动关东州的正规军警朝奉军开枪开炮。这次他们本来就是来找咱们麻烦的,找到这个借口,他们定然会报复!发动向咱们的正式攻击是很可能的事情!”
陶定难哼了一声:“咱们不是奉军!他们要上来找死,那是再好也不过!老子就打垮他们过辽河!关东军第5师团全部上来老子也不害怕!”王挺皱眉道:“怕是不必怕的,骑兵搜索部队又派出去了,摸清楚日军的动向,不过据我估计,日军最多六七千人,大炮二三十门,而且不像我们是准备战斗的,弹药肯定也不充分。咱们三个团展开防守,一个团总预备,炮兵1团有24门七五山炮,12门野炮,还有4门107迫击炮,加上旅团的火力。日本鬼子不够打的!但是我们要是被纠缠在这辽河两岸,从军事仗就很有可能演变成为打政治仗。咱们的南满进剿计划如何完成?我最担心的,估计司令和吴总参谋长,司马主任他们担心的,也就是这个问题啊!”
王挺不愧是接受过蒋百里培训的标准参谋军官,除了参谋业务之外,具有战略层面意义的东西,也考虑得很深很细。他忧心忡忡的说出来,让陶定难也倒吸一口凉气。半天他才拧着眉头发狠:“我跟司令的时间久了,他定然不会对小鬼子退让的。就算我们在这里僵持,不多久灼然也带着第2师上来了!关东军还能是咱们整个安蒙军的对手?打垮了南满那帮家伙的主子,他们吃得起我们几打?照我来看,司令的回电只会有一个指示,就是打!”
“狼居胥”骑兵团的骑兵部队再次又撒了出去,这次是出动了七八个连的骑兵,展开了广正面的搜索。在满天的风雪里,他们一路向辽河挺进,隐约就听到有军号不断在传达命令的声音。但是这种约定的符号,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这些骑兵都遵照着他们团长侯明的命令,一直向前,直到和日本鬼子碰面为止,摸清楚他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动向?那个被他们活捉的福田荣治少尉,真他妈的是个硬骨头,再被他们带回师部之前,已经在路上狠揍过一顿了,但是怎么都不开口。想到自己面对的敌人是这样的硬茬子,侯明团长的肾上激素就全部涌了上来,和这样的外敌干仗,才有点味道!在老子的凶狠面前,没有他们的顽强!
侯明骑在马上,不知道疲倦的继续带队向前挺进。对于他擅自主动开火,挑起现在这个局面,他半点内疚自责的意思都没有。你们这帮小鬼子,凭什么在我们的土地上面作威作福?还搞什么**演习?揍的就是你们?
左侧突然响起了日本步枪特有的那种乒—勾的脆响,接着就响成一片。然后就传来狼居胥骑兵团德国马枪的还击声音,转眼间就打成了一团,分不出来了。侯明在马上一直腰背,恶狠狠的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的骂了一句:“他妈的打起来了!左边什么部队的?”
他身边一个骑兵连长仔细分辨了一下,肯定的道:“骑八连那帮土狼!连机枪也用上了……还有手榴弹爆炸的声音!他们一定是遇上了鬼子大队!”侯明左右回顾一下,大声道:“吹号!调二连从左,我们一连和四连向右,支援八连去!枪声就是命令,敌人势弱,我们就吃掉他,敌人势大,我们就接应八连退下来!他妈的,不要是鬼子冒雪进攻了!”
和骑兵第八连——八连自称自己是土狼连。打起来的还是日军搜索部队。他们的确发现了福田荣治小队全员战死,小队长失踪的事实。情报很快送交到师团长大喜谷久藏那里。让这个师团长发了半天的愣,这应该就是安蒙军干的!前面一个骑兵小队已经发现了他们!这些支那军队敢于朝大日本皇军开火?他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第一个念头就是关东军那帮少壮派军官算是找着了大规模卷进满洲现在事变的借口了!为了皇军的荣誉,也要膺惩面前的支那军!第二个念头就是担心,自己现在掌握的部队只有两个不满员的步兵连队,和半个骑兵连队,炮兵第五连队所属的一个野炮大队,一个山炮中队。加上连队的随伴炮兵。弹药只有半个基数。日本陆军的日子,也没有多富裕。如果安蒙军真的全军来到的话,自己的师团不知道会不会吃亏?转眼间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支那军队他太了解了,当初日清战争的时候自己不过是个小中尉,金州一战他们的中队二百人就击垮了三千多守军,城里缴获的武器弹药堆积如山!如果皇军施以断然攻击,他们只有被击败撤退!那时南满的局势说不定就稳定下来了,现在那些首鼠两端的北洋将军会怎么做真的是只有天晓得!
自己说不定就是为帝国赢得南满甚至满洲的第一功臣了!一切的一切就是要把面前的安蒙军给击退了!让支那再也没有胆子派军队到关外来!一个小队的日本骑兵的战死,就是大日本帝国赢得满洲而奉上祭坛的祭品!国内那些老迈油滑的所谓大正时代德谟克拉西的政治家们,就再没有理由干涉关东军的行动!作为一个长州藩中层武士的儿子,大喜谷久藏虽然已经五十一岁了,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心还是和那些少壮派军官们是在一起跳动的。他一向都是全日本第一受爱戴的师团长,是大日本帝国经营大陆政策的先锋第5师团的掌舵人。
他下定了决心,马上就召来了两个步兵连队,21、41连队的连队长,商议进攻计划。骑5连队也同样派出去展开广正面搜索,摸清楚对面支那军的动向。等雪减小,炮兵能发挥效力的时候,两个连队都集中在辽河南岸,对支那军发起断然的膺惩行动!
他预计付出一百五十人的伤亡,消耗二百发炮弹,就应该可以打得对面的支那所谓威名赫赫的安蒙军第1师抱头鼠窜了吧!想到这里,大喜谷久藏在等待两个连队长赶到的时候里,回到了自己的师团临时司令部,亲笔写了一个“福田荣治小队全体在天之灵”的神位,默默的合掌祈祷。你们已经成佛了,下面就看我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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