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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非常险峻,“两三夹一沟”,中间地势低洼,两面高耸。
砰砰砰!
哒哒哒!
轰轰轰!
就在此时从两面山坡上响起了枪炮声!火力全开!刚刚卸下一点防备之心的土匪们顿时遭了殃,一眨眼,十多人倒在了地上,活着的,想都没想,急切趴在地上。
砰砰砰!
他们连忙进行还击。
还击不仅仅是为了击杀敌人,而是为了改变单方面挨打的局面和为了制造出一个逃窜机会,多年的土匪生涯让他们明白,这时候不拼命就一定会完蛋。
边打边狠命突围,扔下七十多人尸首,土匪一路溃逃。
丁兰等人紧追不舍。
……
土匪们溃逃到永芳村,跑不动的他们开始负隅顽抗。
“师长,咱们直接冲上去得了!”
宁梅着急。
“对,他们就剩下百十来人了,也跑累了!”
“一支枪”也跃跃欲试。
“不,咱们再耗耗他们!”
“咱们把他们所有的精气神都耗尽!你俩枪法好,现在出去,单人独骑,在村子周边游戈,猎杀那些敢于露头的土匪!记住了,在击杀对方的同时,一定要保证自身安全。”
丁兰盯着前方摇头说道。
“好咧!”
“瞧好吧!”
宁梅和“一支枪”各自回答一声。
一女一男拿着长枪骑马奔出队伍。
俩人耀武扬威在村外两方向开始来回游荡。
“砰砰砰!”
两人时不时放几枪,枪枪不落空,表现得都很出色,其间宁梅换了两次战马,“一支枪”换成了三次战马,宁梅打死了15个土匪,“一支枪”打死了23人!
俩人两支枪,吓得土匪不敢再露面半豪。
“滴滴答答……”
就在这个时候八路军的冲锋号骤然响起。
从村外两个方向各自冲出一支八路军的队伍。
“啥?竟然是一群娘们?!”
当村子里的土匪们看清冲过来的人是谁之后都愣了。
女子特务连战士们异常英勇,如同出山的狼群,刺刀在枪,在阳光下闪着夺人心魄的白光,双目圆睁、杀气腾腾,两对一,或者三对一,她们纷纷杀向土匪。
啊啊啊!
土匪们被一个个捅死!
……
几十分钟过去,土匪被全部剿灭。
除了七名战士负伤,女子特务连竟然无一人牺牲!
经此一战,她们已真正成长了起来,不再害怕见血,不再动不动就大喊小叫,丢掉了以往的懦弱与害怕,相反,每人脸上都透漏出几丝坚韧与顽强。
面对胜利,战士们都笑了,大家开始打扫起战场,尸首中土匪绺子的二当家的、三当家的都在,可是,唯独不见匪首“老占山”的影子。
“奶奶的,还是让他给跑了!”
气得丁兰忍不住骂了一声。
“就是!啥时跑的和咋跑的,咱们都不知道。”
大周也很是遗憾。
跑了匪首“老占山”,从某个角度说,这场仗就等于赢得不彻底。
“丁师长,谢谢啊!”
宁梅突然向丁兰举起右手。
“谢谢丁师长!”
女子特务连的战士们几乎同时向丁兰敬礼。
这一仗,针对于她们,丁兰可以说煞费苦心,刚开始用了个示弱之计,主动撤出新华镇,然后又用了关门打狗,消灭了土匪的有生力量和吓掉他们的魂魄,安排宁梅与“一支枪”的猎杀,最后进行伏击与冲锋拼刺刀,两个或三个干一个,分寸与火候拿捏的不单单是一个好字,应该用完美来比喻。
“唉,姐妹们,这不算什么!将来有机会,咱们再试试身手。”
丁兰连忙回礼。
她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众人整队回归,路过新华镇时,丁兰留下郑排长这个排继续留守于此,并叮嘱第一时间对炸毁的民居等就行维修,叮嘱之后,率领女子特务连继续赶路。
回到鹤岗城,张晓东、柳克夫、房雪等人早早迎了出来。
亲眼看到经过战火洗礼后的女子特务连,众人连连点头。
众人高高兴兴回到矿务局。
一周后,三江军分区、合江省省委联合下发了一份文件。
文件任命邵万财担任萝北县县委书记,丁兰为萝北县县长兼县公安局局长,鹤岗独立师三团留守萝北县,丁兰仍是独立师副师长兼三团团长。
于此同时,成立萝北县土改工作团,团长由单义峰担任。
对军分区和省委的这份任命,张晓东夫妇与柳克夫等人一点都不意外,自从把三团留驻在萝北城,他们便想到了这个结果,军分区、省委也是结合他们上报意见进行了综合处理,从一定程度上是对他们的尊重。
只是,对单义峰的任命,他们多少还是有些意外。
鹤岗矿务局和市政府组织了一场送别酒宴。
酒宴上,柳克夫、房雪情绪都不高。
“老柳,你说你一个堂堂男子汉、八路军高级干部怎么回事?看你脸现在都成什么颜色了?搞得我们俩好像一辈子不再见面似的,高兴点行不?还有你,房市长房大人。”
张晓东看眼妻子说道。
“政委、姐姐,萝北县城距离鹤岗不远,才一百多里,想要回鹤岗其实很简单,我们马快,一会儿就到,你俩,等到春暖花开我回来接你们去萝北县城玩,到时从黑龙江里打点江鱼什么的,好好招待招待你们。”
丁兰笑道。
“就是啊,我们可以过去看小兰和邵哥还有单团长,再说她们有时间也可以回鹤岗嘛。”
张晓东把众人又一顿劝。
柳克夫、房雪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不好。
“单团长,来,敬你。”
为做掩饰,柳克夫举杯面向单义峰。
萝北县土改工作团是个临时机构,将来随着阶段性工作结束一定会解散,组织上让单义峰担任这个团长,想必对他下步的使用已有了打算,或许会调回省委或其他地市。
“政委,太客气了,应该是我来敬各位领导才对。”
“萝北县的土改工作,今后还得仰仗各位领导的支持、帮助。”
单义峰受宠若惊连忙举起杯子,与在座的几人相比,他参加革命虽早,年纪也大一些,之前还是鹤岗矿务局第一任局长,但现在,这几人都是他的上级。
房雪突然想起一件事歉意地向单义峰笑笑转向丁兰。
据可靠情报,徐吉恒一直逃到了距离萝北城西北方向二百多里远的乌云县,乌云县紧临黑龙江,这小子是个人才,短短半个月不仅死灰复燃重新拉起了绺子,而且人数竟已经达到了一百多人。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两地距离虽远,但就怕徐吉恒记仇。
“妹妹,对‘徐大胡子’千万千万要多加小心。”
她叮嘱丁兰道。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丁兰、邵万财等人赴任,张晓东、柳克夫、房雪一直把丁兰、邵万财、单义峰送出城外十里,临分别时,张晓东拉着丁兰手久久不松开双眼望着妻子美丽的脸。
“小心。”
他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句话。
“放心吧,一点事都不会有。”
丁兰把手抽出,笑着帮丈夫整理下衣领。
丁兰跨上战马,在众人的注视中一行人奔向远方。
自此,几天或十几天,张晓东与丁兰夫妇俩,要不你从鹤岗城跑过去看我、要不我回鹤岗城去看你,俩人开始在鹤岗、萝北之间来回地跑着。
而土匪“刘山东子”及逃到乌云的徐吉恒自萝北事件之后采取了蛰伏之势,什么动静都没有,张晓东注意力始终放在他们身上,独立师如今虽日趋兵强马壮,但还未达到可以主动去剿杀这两伙土匪的实力,他把这份心思暂时冷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