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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炼接过了死灵之书,有些出神的看着书皮上的纹路以及字符,随后他想到了之前的梦,最后还是笑了笑,摇了摇头还给了景页。
“兄弟,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放心吧,我没事,我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死灵之书再一次回到了景页的手上,他有些发愣,毕竟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朋友,对于白炼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了,可此刻的白炼却像是变了一个人,让他觉得有点陌生,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在白炼的眉眼处看到了一丝白锋的痕迹。
“你确定你没事?”
“我真没事,对了,等会我打算出去找几个人再回一趟大殿,把我的叔叔伯伯们,还有父亲好好安葬在这里。”
“……”景页仔细打量着说出这话的白炼,却发现对方的表情极为坦然,就好像接受了这一切。
“……好,我陪你一起。”
白炼闻言却摇头拒绝了,起身说道:
“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别忘了白魁还在等着你呢,等我弄完这边的事情,我就过来找你。”
说完他不再多言,拿起外套穿在了身上,便出门去了。
景页看着他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他不明白自己的这位朋友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独立了?
现在的白炼给景页的感觉像是突然收敛了性子,虽然保持着和以前一样的外向,却不再那么依靠别人了,如同一个长大的孩子。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景页轻声低语了一句,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未完成的信写完,正打算出门面见白魁的时候,他无意中瞥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死灵之书。
景页的眼前再次浮现出自己一行人与白锋厮杀的场面,这次的经历足以让他铭记终生。
“白将军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又没有蘑菇,是怎么进入到那个世界里,并且进入大殿的呢?”
一连串的疑问突然从景页的心底中冒了出来,景页这才发现,看似已经弄清的事情,似乎还隐藏着某些秘密。
想到此处,他立马将石头握在手中,同时打开了死灵之书进行询问。
“白锋将军在邢州城到底经历了什么?”
多日没有用过死灵之书,景页都快忘记那种灵魂被抽出的感觉了,但此刻,这种感觉再一次作用在他的身上。
熟悉的精神被拉扯撕裂的痛感再一次出现在景页的脑海里,好在他手握着石头,所以他紧闭双眼,咬着牙坚持下来了。
许久之后,吸力逐渐消失,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朝着书页看去。
可他却发现死灵之书消失了,不光如此,房间里的书桌,墙壁,衣柜,全部都不见了,此刻的他正站在一处楼房内。
这楼房的墙壁以及室内布局有些眼熟,景页瞬间反应了过来,这是鬼楼内。
“将军,六子在二楼墙上发现了一些东西,是凭空多出来的,兄弟们之前根本就没发现。”
一个声音从景页身后传来,回头看去,发现是之前在大殿里,投掷飞斧的那个人,此刻的他完全没有受伤的迹象,一切正常。
还没等景页反应过来,他只感觉嘴巴自己动了起来,说道:
“知道了,带我下去看看,告诉其他兄弟们保持警惕,最近我又听到了老鼠在楼内跑动的声音,其他人还是没听见吗?”
声音浑厚低沉,景页听的出来这是白锋的声音。
“没有,除了将军您和黎东那小子,其他人都没听见,这楼太邪门了。”
面前人说着,带着景页下了楼。
景页感受着周围的一切,这种熟悉的感觉,难不成自己这是入梦了?可自己明明是用死灵之书在询问啊,怎么会突然没有征兆地入梦呢?
难不成之前所有的入梦也都和这本书有关系?这本书究竟是什么来历?
一个又一个疑问涌上景页的心头,可他毫无头绪。
白锋这边的事情还在发展着,就和景页几人在鬼楼里遇到的事情一样,奇怪的异象,只有个别人能听见的声音,轮番的恐怖梦境,以及越来越焦躁的情绪。
如同一个模版,完全复制了景页几人在鬼楼中所经历的一切,不过好在白锋作为这支队伍的主心骨,加上东都狼每个人都是经历生死之人,比起景页四人他们应付起来显得更加轻松。
事情发生变化是在第七日,那日有一个人来到了鬼楼,想要面见白锋。
那人走到了白锋面前的时候,景页差点惊呼出声,这是那个奴隶骑士!
“老人家,您找我们有什么事情?这栋楼危险,您不能在这里久待。”
白锋对于眼前老人身上那奇怪的金属铠甲虽说非常好奇,但眼下不是时候,便没多问,只是让老人赶紧把话说完离开。
老人依旧是景页在蘑菇森林见到的那样,红色兜帽几乎将他的脑袋完全遮住了,只露出一个白花花的山羊胡子露在外面,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抖着,尽显老态。
“白将军,我家大小姐听说了您在邢州城破除污秽根源,她听闻过一些关于污秽的传闻,特地托我给您带来一样东西,说是有助于您找到污秽根源。”
他说着,将背上的包裹打开,露出一卷画。
白锋眉头紧皱,出于多年来的军中生活的直觉,他感觉眼前这老人以及他的画不简单,于是便想借口推脱,可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他听见老人说道:
“只要将这幅画悬挂在墙上,第二天,您和你的部下就能找到污秽根源所在之地,它就在另一个世界里。”
此言一出,白锋那准备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是个不信鬼神的人,即便是在面对邢州城外的污秽怪物时,他也只觉得这些东西不过是黑巫教的蛊毒之术制造出的东西,就和苗疆那边的蛊虫一样,还没超出他的认知。
所以在听到老人说仅仅是将这幅画悬挂一晚,就能找到污秽的根源的时候,他觉得尝试一下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是长时间没有线索加上鬼楼对人情绪的影响,导致白锋原本沉稳冷静的心也变得些许焦躁,没有过多细想,于是接过了画,说道:
“多谢老人家,敢问你和你家大小姐的名讳?等事情结束后白某定当登门答谢。”
老人见白锋接过了画,发出了一阵低沉沙哑的笑声,佝偻着背转身便走,像是没听见白锋的话一般。
白锋有些莫名其妙,连叫了几声“老人家”,但对方都没有反应。
忽然,这老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回头,原本佝偻的背直了起来,一直隐藏在红色兜帽下的脸也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布满纵横沟壑的脸,且不修边幅,就连眉毛都长得几乎要将眼睛遮住,嘴唇干裂,上面覆盖着花白的胡子,配合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几乎让人猜不透他究竟有多老。
只见他沙哑着喉咙道:
“等邢州城的事情结束了,记得来洛州,你的妹妹在这里。”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满脸疑惑的白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