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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白炼和景页顿时因为强烈的吸附感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脑子都快被吸出去了,剧烈的撕裂感使得二人不断地发出惨叫,逐渐地,景页和白炼的鼻子里都开始往外渗血,血液滴落在衣服上染出一朵朵血花。
也不知道这个状态持续了多久,景页只觉得自己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了起来,力气也在逐渐被榨干,他甚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逐渐流逝,但他却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丝饱含解脱意味的笑容。
“终于……要解脱了吗?”
就在这时,一直作用在二人身上的吸力消失了,景页和白炼几乎同时抽搐着翻倒在地。
景页现在样子极为狼狈,鼻子里流淌着鲜血,还混杂着鼻涕,眼睛中止不住地往外流淌着眼泪,趴倒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干呕。
他现在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全是糨糊,而且并不是思维上的糨糊,是肉体概念上的一片糨糊,仿佛自己的大脑能随时从自己的七窍里面流出来一样,强烈的刺痛不断压迫着他的神经,耳边的呓语声也变得更加嘈杂烦乱。
景页尝试着用手撑着自己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不听使唤,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一般,在旁边无意识地挥动。
这时他注意到了翻倒在一边的白炼,此刻的白炼似乎受到的影响比他还大,只见他翻到在桌子下,面色煞白,口鼻不断地淌着鲜血,胸口没有一丝起伏。
景页见状顿时慌了,连忙将身体一点一点蹭过去,由于手已经不听使唤了,只好用头抵住白炼的额头,一边使劲推搡一边嘶哑着嗓子喊道:
“白炼!白炼!快醒醒!你可不能死啊!”
推了几下发现对方没反应,不禁开始焦急起来。
可能是因为刚刚那古怪的吸力,景页现在的思维极度混乱与残缺,只知道得快点将白炼唤醒,但是又无法思考该用什么方法去唤醒对方,所以下意识地加大了用头推搡的力气,景页的头不断地撞击在白炼的额头上发出“咚咚”声。
或许是因为力气用得大了些,景页一下子没把控好角度撞在了桌子脚上,让桌子摇晃了几下,使得桌子上面的一样东西落了下来,砸在景页头旁边发出“啪”的一声。
景页侧头看了一下,发现是之前从塔里带回来的石头,他想起了自己触摸这个东西的感觉,连忙将自己的脸压在这块石头上,瞬间一股清凉之意冲刷了他的大脑,修补了他的思维,连脑袋中那种撕裂和刺痛的感觉都减轻了很多。
渐渐地,景页感觉到一股无法言语的舒适弥漫在自己的心间,不过景页没工夫细细去感受,尝试着挥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发现已经恢复了对肢体的控制权了,赶紧将石头拿起放在白炼胸口,再将白炼的两只手死死地按住石头。
景页一边用白炼的手按着石头一边拍打着白炼的脸庞,急声叫道:
“快醒醒!快醒醒!别他妈躺着了!”
用力来回抽了几次之后,终于,白炼在昏迷之中猛烈地咳嗽了几声,胸口开始有了起伏,不一会他便慢慢地醒了过来。
只见他眯着眼睛,神情恍惚,呢喃着开口说道:“妈的我这是死了吗?”看到景页一身狼狈地蹲在旁边又有点愣愣地说道:“景页你也死了?”
景页见他已经醒了,似乎也没什么大碍,长舒了一口气,如泄了力气一般坐到在地上,结果就在手离开石头的瞬间,那股剧痛又涌了上来,不过好在并没有像刚开始那样会带着思维混乱,他连忙又将手搭在了石头上,靠石头来缓解疼痛。
这时白炼已经回过神了,抬手揉了揉脸,又摸了摸额头,忍不住说道:
“在我刚刚晕过去的时候,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啊?疼死我了,感觉我的脸都肿了。”
景页没好气道:“救你!”
白炼回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又看了看自己胸口上放的石头,忍不住吐槽道:
“他妈的,我之后要是再去问那本书问题我就是傻*!诶呦,疼死小爷了。”
景页也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询问问题的代价是如此之大,如果没有这块神奇的石头,自己或许会侥幸活下来,但是白炼铁定是死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蹲着一个躺着,都把手都搭在石头上,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一会儿,都感觉自己的脑袋没那么疼了,就开始尝试着不再接触石头,所幸的是现在即便离开了石头,也只是稍微有些头疼,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二人随即站起身,将石头再次放在桌子上,顺便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白炼看着自己和景页身上的血迹,苦笑着说:
“等会出去我可不想被人看见,不然就咱们这狼狈样,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景页则无奈地说道:“先别管这个了,快看看那书上有什么变化没有。”
由于刚刚二人的动作太大,此时的死灵之书已经合上了,景页上前翻开了一页,和之前不同的是,这回书上已经开始浮现出字了,只见上面写着:
“吾即是门,亦是门匙。既是看门者,亦是入门者。过去在吾,现在在吾,未来亦在吾,万物皆在吾。
吾知晓旧日支配者曾于何处突破,吾亦知晓旧日支配者将于何处再次突破。
吾知晓这世上的哪些土地曾饱受彼之蹂躏,其也知晓这世上的哪些土地仍旧承载彼之践踏,吾亦知晓为何当彼践踏受难之土时,却无人得以见彼之容貌……吾既是门之匙,并借此门无数空间在此汇聚。”
“这……”
景页被眼前的这些内容惊得呆了,虽然他无法理解这段文字到底在表达什么,但是看着这段文字一股从心里升起的直觉在告诉他,这个名字是属于他们不能随意接触,甚至是不能去想象的存在,这样看来,刚刚能活下来属实侥幸。
白炼反倒没什么特别大的波动,因为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根本没看懂,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景页问道: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啊?前后不通的,我都快看晕了。”
景页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憋了半天才说道: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因为我也没看懂,只能说不要去探究,我们如果想活下来的话就不要再去问类似的问题。”
想到刚刚付出的代价,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白炼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说道:
“反正这书你以后少用。”
景页“嗯”了一声,沉思了一会说道:
“或许是我问的问题不对,不应该问它是谁,换句话说对方如果是个类似神明一样的存在,那么询问关于对方的任何事情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白炼有些不明白景页的意思,问道:
“那我们怎么问?”
景页耐心地解释道:
“如果把我们刚刚遭遇的一切比作献祭的话,我们以后询问的问题,应该尽量去避免探寻某些可怕的存在,而是转为询问解决当下问题所需要的知识和方法,这样就可以防止再出现刚刚的问题。”
见对方还是一脸迷惑的表情,景页又说道:
“我举个例子,就拿后天我们要面对的大胖女人来说,以邪教对她的畏惧来看,如果我们询问那个大胖女人的真实身份的话,估计和今天的下场相比不会好到哪去。
但是我们换个思路,如果我们不去询问她的身份,而是问需要准备什么才能加大我们存活的概率呢?”
白炼这时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直接问做什么准备才能活下去呢?或者问活下去的方法呢?”
景页解释道:
“因为你这属于是在问从神明手中活下来有什么方法,这种问题的代价可能比直接询问神明本身的事情所要付出的代价还要大,所以我们只能问一些能增大我们存活概率的问题,然后尽人事听天命。”
听到这个解释,白炼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景页一眼:
“景页,你有没有发现你自己已经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了。”
景页没说话,只是无奈地用手摸了摸死灵之书上的文字,意思不言而喻
白炼见状也不再过多纠结这件事,便打算回去了。
“行了,你知道轻重,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小爷我的压力才是最大的,后天就要去色诱那个大胖女人了,说不定对方就是一个神呢,等我回去缓一天,明天再来你这用这破书问问题。”
景页则安慰地说道:
“没事,明天我陪你一起问,对了,你回去之后想办法多吃点喝点对你精神有帮助的东西,比如喝点茶吃点安神药什么的,我发现这个代价可能跟咱们的思维有关系。”
白炼点头答应着,把自己脸上血迹擦干推门出去了,刚走出景页的院子就碰见了景页的大哥景玉,景玉看到白炼一身的血迹,而且还似乎有些精神恍惚,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白炼则摆了摆手笑道:
“哎呀,没事,刚刚在和景兄弟切磋呢,他武艺不错,我受了点小伤,不是什么大事。”
景玉则有些惶恐,连忙说道:
“白公子身体没什么大碍吧?我等会就去训斥他,让他给你赔罪,下手也不知道个轻重的。”
“哎呀,真没事,我爹揍我比这狠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就别送了。”白炼有些好笑地拱了拱手,告辞了。
景玉看着白炼逐渐远去的身影,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
“景页这小子,怎么还把白家大少爷给揍了!这要是被白将军知道有人揍了他的宝贝独生子,还不得闹上门啊!”
说着转身就进了景页的院子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