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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了一下。
在大蜜蜜、巴巴的认知中，能让李凡单独拿出来说的代价，必然不小。
在韩文雪、王华的认知中，这种养小鬼已经是天方夜谭的事情了，有代价肯定更加天方夜谭。
而在韩文强的认知中，看向安灼拉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怜悯。
倒不是他可怜安灼拉，而是，一个犯了罪的人，既要付出法律代价，又要付出其他代价，这可以说，这个人已经完了。
“养小鬼？什么养小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灼拉眼神变了变，随后急速摇头。
“你不承认也没用。”
李凡淡淡的道：“既然这世界上有养小鬼这件事，你觉得没有破解的方法吗？”
安灼拉神色再次一变，眼神闪烁着闭口不言。
“好吧！”
李凡耸了耸肩，伸手将布娃娃拿了起来。
安灼拉眼神一紧，死死盯着李凡手里的布娃娃。
大蜜蜜等人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蜜姐，最近除了头晕，应该还有其他的异常感觉吧？”
李凡转头看向大蜜蜜，轻声问询道。
大蜜蜜愣了一下，想了想，迟疑的道：“你是说，那种整天懵懵的感觉？就是感觉脑袋不灵光了，经常困乏的感觉？”
“对！”
李凡点了点头，看了安灼拉一眼，轻声道：“养小鬼，其本质跟魂灵复仇有些不同，这个更能用普通人所能认知的一些东西来解释。”
顿了一下，李凡整理了一下说辞，轻声道：“养小鬼，是利用魂灵的力量，通过因果关系，将某人的气运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这种模式，非常契合能量守恒定律。”
“嗯？”
“能量守恒定律？”
众人愣了一下，眼中充满了疑惑。
“就是举个例子，免得你们听不明白。”
李凡笑了笑：“能量守恒定律里，一切力量都不是凭空出现的，必须要有着力量交换，而这个交换，就是气运的转移。”
晃了晃手里的布娃娃，李凡继续道：“利用这种养小鬼的方式，将蜜姐你的气运，转移到安灼拉身上，而这种转移，需要一定的基础，需要打破你的灵魂防御。”
“嗯？”
大蜜蜜、巴巴二人脸色猛地一变。
“再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像是偷东西，这种转移气运，就像是从你的手机里盗取你的支付密码，需要先破开你手机软件的防火墙。”
“你感受到的那种懵懵的，匮乏的感觉，就是魂灵力量在攻击你灵魂的防火墙，只有破开防火墙，才能盗取你的气运。”
“原本这种情况，只需要三五次就可以，只是，你的灵魂经过特殊淬炼，防火墙太硬了，哪怕是她已经经过三个月的利用魂灵力量攻击，也没有彻底破开你的灵魂防火墙，你的眩晕感，就是即将破开防火墙的预兆！”
闻言，大蜜蜜等人对于养小鬼换气运有了一种别样的理解。
“那蜜姐会不会有事？那个防火墙破了，会不会影响蜜姐脑子啊？”
巴巴一脸关切的看了大蜜蜜一眼，担心的看着李凡。
大蜜蜜嘴角抽搐了一下，总感觉这话有点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韩文雪等人尽皆关注的看着李凡，安灼拉同样如此。
此时她都不吆喝自己什么都没做了，对于养小鬼，她也不是很清楚，此时李凡讲解，让她也有一种拨开迷雾的感觉。
同时，她心中也充满了失落。
原来，一直没有将大蜜蜜的气运转到我的身上，是因为她的防火墙太强了！
“若是防火墙被攻破……”
李凡看向大蜜蜜：“会令灵魂虚弱，直至死亡！”
“啊！”
巴巴惊呼一声，一把攥住了大蜜蜜的胳膊。
大蜜蜜也是脸色一白，随后反应过来，试探着问询道：“我现在……”
“你现在没事，你的防火墙够硬，算她倒霉。”
李凡瞥了安灼拉一眼，不屑的道：“就这小鬼的力量，顶天也就是让你眩晕一下，你的防火墙，是其他人灵魂防火墙的几十倍，要是换一个人，现在已经灵魂消散，也就是脑死亡了！”
呼！
“还好还好！没事就好！”
韩文雪松了一口气，宽慰的拍了拍大蜜蜜的胳膊。
大蜜蜜攥住了韩文雪的手，重重点了点头。
这时韩文雪才发现，表现的很平静淡然的大蜜蜜，手心已经全都是汗了！
“在这种能量守恒之下。”
这时，李凡继续，不过不再看大蜜蜜，而是看向了安灼拉：“攻破防火墙的力量，是魂灵，也就是你养的小鬼的力量没错，但，并不是他自己的力量消耗。”
“我说过了，养小鬼，相当于能量守恒定律，这攻破防火墙的力量，是他的，但却是你付出代价换来的。”
安灼拉眼神变了变，随后再次摇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有这个？”
巴巴指着布娃娃厉声开口，眼中充满了怒意和厌恶。
“我……”
安灼拉慌了一下，随后强自镇定道：“那是我为蜜蜜祈福用的，我跟蜜蜜是好姐妹，我怎么可能害她！”
“不要脸！”
巴巴瞪着安灼拉：“你昨天在洗手间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还好意思说跟蜜姐是姐妹？跟蜜姐是姐妹你会用蜜姐的灵魂为祭品？”
安灼拉闻言脸色刷的白了几分，她没想到昨天的‘作法’被巴巴听到了。
眼珠乱转之下，安灼拉高声道：“不是，你听错了！我是以我的灵魂为代价帮蜜蜜祈福！”
“呵！”
听到这里，李凡突然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安灼拉：“你还别说，你还真是胡说八道的说中了重点，养小鬼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你的灵魂力量，通俗一点来说，是你的寿元！”
“从这方面来说，你是再用灵魂为代价也不为过，只可惜，不是祈福，而是害人！”
“什么？”
“灵魂为代价？！”
众人闻言尽皆惊了。
安灼拉更是全身一颤，满脸悍然之色：“不可能！怎么可能是用我的寿元为代价，明明是用蜜蜜的灵魂献祭，怎么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