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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不可能！不可能！”
老李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满脸煞白的嘟囔着，眼中充满悲痛。
残魂消散，他没死，他已经明白了。
可是，他是真的不敢相信，或者不想相信。
这段时间与自己相处的，不是自己的儿子！
“你觉得那些网赌网站的经营者该死，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控制这残魂做的事情，跟那些网赌网站的经营者有什么区别呢？”
李凡淡淡的看向老李，随后突然道：“不对！网赌网站那边，那些参与网赌的还是自愿的，你这，完全是控制了那些人，主动激发了他们的欲望，你这，更加可恨！”
老李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搭理李凡了。
整个人呆愣愣的坐在地上，嘴中不断的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
李凡轻轻摇了摇头，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呜哇……
不一会儿，警鸣声在外面响起。
“李凡，他……不会再搞出什么事情来吧？”
茶馆门口，看着被带上警车时还失魂落魄的老李，柳雨霏有些不放心的问询道。
这一问，王卫疆、孙天华等亲临现场想要看看主犯到底是谁的一众市局领导全都看了过来。
谁都没有想到，在沪市搞出这么大波浪的，竟然是一个看上去七老八十的五十多岁老人。
甚至，是一个朴素无比的农民工！
老李在沪市，就是以农民工的身份生活的。
而他自身，本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工薪，来到沪市后，就流连各处劳工市场。
一边打工，一边调查那网赌网站。
“他搞不出什么来了。”
李凡摇了摇头：“因为魂灵上身，他已经精力透支，活不了多久了！”
众人尽皆神色一变，随后沉默下来。
“老李家查了吗？”
李凡转头看向王卫疆身边的陶云馨。
“查了！”
陶云馨点了点头：“有一些术法用的东西，不过，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还有就是这个。”
陶云馨递给了李凡一个本子。
李凡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神色微变。
这，是一个日记本。
5月6日。
到沪市了！
终于让我查到那网赌网站经营者的所在了！
虽然只是知道是在沪市，但我一定会将他们全部揪出来的！
我儿子死了，凭什么他们还能逍遥的活着？
我一定要将他们全都找出来，将他们全都送进去坐牢！
这一篇，可以看出，老李当时心态还是稳定正直的，他想的只是要将那些网赌网站经营者抓进去。
……
6月15日。
混蛋！
该死的混蛋！
为什么找不到？
为什么找不到他们？
那个叫‘花未眠’的家伙明明已经答应跟我见面了，为什么又突然爽约了？
他们察觉到了吗？
该死的混蛋！
看到这里时，李凡在日记中看到了戾气。
……
7月21日。
呵呵！
哈哈！
哈哈……
我儿子回来了！
亮亮回来了！
哈哈……
亮亮，爸爸跟你一起报仇！
我们一起送那些混蛋下地狱！
看到这里，李凡双眼微眯，转头看向王卫疆：“王队，查一下老李7月21日跟谁接触过，还有，查一下一个网名叫‘花未眠’的人。”
“好！”
王卫疆没有问为什么。
李凡侦破网赌杀人案只是用了一天，这已经让沪市市局所有人肃然起敬。
这位李顾问是真的有本事，他说查，那就一定有查的价值！
王卫疆去安排调查的事情，李凡继续看向日记。
他看的很快，每一篇日记扫过去，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突然，李凡翻看日记的手停了一下。
8月19日。
徐氏？
‘花未眠’是徐氏的人？
这怎么可能？
徐氏是沪市商业巨头，坐拥千亿资产的商业帝国，怎么可能会进行网赌网站这种东西？
是我调查错了吗？
可是，亮亮抓那疑似花未眠的人，拿到的就是徐氏的工作牌啊！
虽然只是一个新的工作证，连名字照片都没有，可的确是徐氏的工牌啊！
徐氏！
为什么？
李凡双眼微眯，眼中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这老李是真的有本事啊，竟然真的找到了网赌网站背后经营者的线索？
这是现在他们网赌互助群里的人曾经网赌的网站吗？
徐氏？沪市商业龙头？
等等！
李凡目光突然落在了日记中的一句话上‘亮亮抓那疑似花未眠的人，拿到的就是徐氏的工作牌啊！’
那只被凝聚起来的魂灵，抓一个人，拿到的却只是工作牌？
那人……逃了？
能从一个拥有蛊惑人心能力的魂灵手中逃脱的人？
李凡眼珠转动了几下，转头看向陶云馨：“了解徐氏集团吗？”
“徐氏？”
陶云馨愣了一下，随后点头：“当然！徐氏是沪市商业龙头之一，是金融界巨头，总资产达到了数万亿之巨，在沪市，甚至在整个龙国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据说，龙国各地几乎都有着他们的投资项目，怎么了？”
数万亿……
李凡嘴角抽了抽。
老李查的还是有些欠缺啊！
一家数万亿的集团公司，愣是让他搞成了千亿资产。
心中吐槽了一下，李凡轻声道：“有没有办法联系上徐氏的人，我想去徐氏集团看看。”
嗯？
陶云馨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肃，低声道：“你的意思是……”
“不好说，先去看看。”
李凡摇了摇头。
“这……”
陶云馨有些为难，迟疑了一下道：“徐氏毕竟是商业巨头，若是没有证据冒然去调查的话，那……”
“我靠，小凡？”
突然，一道诧异的呼喊声在不远处响起。
李凡愣了一下，转头看去，顿时神色一喜。
在不远处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个穿着西装肥胖成球的身影正看向自己这边。
“胖子？”
李凡讶然，脸上浮现笑意，迈步走了过去。
陶云馨顺着李凡的目光看去，微微一愣，眼神古怪了起来。
李顾问认识那胖子？
眼珠一转，陶云馨看了看李凡手里的日记，再看看胖子，眼中浮现一抹深意。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原本迟疑的神色放松了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