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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中。
老李脸色难看无比，眼中充满阴沉。
李凡则是一脸的淡漠，嘴角带有戏谑之色：“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
老李一脸的阴狠，却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嗡！
这时，一股阴冷气息在包间中涌现。
“亮亮！不能动他！动了他特殊部门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李惊了一下，刚要施展秘术将伴生灵封锁，可身体突然一阵虚弱，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急忙扶住旁边的椅子才免于倒地。
“你跟那些混蛋一样该死！杀了你！”
低吼声在包间中响起，虚幻身影出现在李凡身前，双手之上浮现漆黑指甲，朝着李凡的脑袋狠狠刺去。
李凡淡然的看着现身的李亮，触灵体爆发，轻描淡写的一脚踹了出去。
砰！
一声闷响，李亮虚幻的身体再度虚化了一些，直接倒飞了出去。
“亮亮！”
老李惊呼出口，身体一动就要去接下李亮。
可是，身体中的虚弱感依然存在，站都无法站稳，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唰！
一道残影浮现，李凡出现在正在倒飞的李亮身边，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
嗡！
触灵体再度爆发，狠狠镇压在了李亮身上。
包间中的阴冷气息陡然消失，李亮被李凡放到地上，手上指甲消退，全身阴气尽皆被镇压下来。
“你……”
李亮满是震惊的看着李凡，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我是凶灵！你怎么可能……”
“凶灵个屁！”
李凡没好气的打断：“你亲手杀过人吗？没有吸收死者临死之时凝聚的怨念，你成个屁的凶灵？”
额……
李亮愣在了那里，转头看向老李。
老李也是一脸的惊愕。
“半吊子的驭灵之术，半吊子的凶灵，我是真的没想到，在沪市搞出这么大动静的，竟然是两个半吊子货！”
李凡瞥了老李一眼，眼中浮现一抹好笑之色：“刚才我还在想，驭灵术是王家家传秘术，怎么可能教给外人，合着，你这压根就不是驭灵术，只是东拼西凑出来的半吊子术法！”
“什么？”
老李脸色一变，急声道：“你什么意思？这不是驭灵术？不可能！亮亮的确是回来了，这是事实，若不是驭灵术，怎么可能……”
“安魂，定灵，化形，聚意！”
李凡淡然开口，打断了老李的话。
老李眼神一紧，满是不可思议的看向李凡：“你怎么知道？”
“呵！”
李凡冷笑了一下：“驭灵术，在修习之初，根本不能让伴生灵离体，否则宿主将会逐步走向死亡，这个过程，极其迅速，也就半个小时。”
上次将青岩打出王崇山体内，差点导致王崇山死了，李凡特意的问询了一下驭灵术的特征。
原本是为了提防下次再遇上这种情况。
可王崇山解释完后得知李凡用意，跟他说了，这是王家秘术，绝对不会外传。
这也是李凡为什么一开始没往驭灵术上想的原因。
“不可能！亮亮好多次离体参加聚会，我不还是一样没死？”
老李再次反驳。
“所以说这不是驭灵术。”
李凡瞥了被自己镇压的李亮一眼，继续看向老李：“我刚才说的，是你那位所谓师尊说的驭灵术驭灵的过程吧？”
老李眼神微变，没有回应。
可那脸色，却是做出了回答。
“安魂，以死者生前遗留的东西作为引子，以死者家属鲜血作为安抚，让残魂能够觉察到这是自己的亲人，以起到安定残魂的效果。”
李凡继续道：“定灵，残魂刚刚汇聚，魂灵飘忽不定，或者说，就是一团阴气，要想那阴气不散，需要稳定阴气的灵性。”
“这个时候，就要用亲人寿元做为交换。”
“化形，是指用亲人血肉喂养，让招来的死者残魂可以化为形体，就是这家伙现在的样子。”
“聚意，是以亲人的记忆为依托，让残魂恢复自己的记忆，让他拥有自己的意识，我说的对吗？”
将自己所说的四个步骤介绍了一下，李凡淡淡的看着老李。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老李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凡，心中却是也已经泛起了嘀咕。
“呵呵！什么驭灵术，这压根就不是驭灵术。”
李凡不屑的笑了笑：“这只不过是养小鬼的步骤而已，还想碰瓷驭灵术，你那个师傅真是够不要脸的！”
“什么？”
老李脸色一变，养小鬼？这……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老李猛地转头看向李亮：“那他是……”
嗡！
触灵体爆发，李凡一巴掌拍在了李亮额头。
“啊！”
李亮惨呼出口，身体猛地颤动起来。
“亮亮！”
老李惊呼出口，想要起身上前，可是身体的虚弱让他再次摔回了座位上。
嗡嗡嗡！
李亮身体颤动不已，阴气不断的溢散。
眨眼间，李亮身体完全透明起来。
随后，李亮的身体开始龟裂，化为了一块块的漂浮在空中。
而这一块块分割后，却不是一块块身体，而是一道道虚幻身影。
这些身影虚幻到近乎看不见，每一道身影都只有一个轮廓，连样貌都看不清楚。
“这些。”
李凡指了指那一道道虚幻到极致的身影：“应该是从乱葬岗或者火葬场、太平间之类的地方强行汇聚的残魂。”
“这些残魂没有意识，甚至没有丝毫力量，不过是人死后遗留的一点点怨气所化，随着时间流逝就自行消散了。”
“你那个所谓的师傅，只不过是用养小鬼的手段，将他们凝聚起来，通过你的血肉，将他们融合为一体。”
“你会感觉他们亲切，那是必然的，本来就是用你的血肉凝聚起来的，怎么可能不亲切？”
“至于那意识，也不过是将你的记忆，用供养小鬼的方式供养进了他们记忆中罢了！”
“说白了，这就是一只，凝聚残魂的半成品，连那些养小鬼的家伙养的小鬼都不如！”
嗡！
随着李凡话音落下，那被分割开来的一道道虚幻身影缓缓消散。
这本就是快要消散的残魂被强行凝聚起来，李凡将他们分开，他们就自行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