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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店，顺着死气的飘荡方向，李凡来到了一处下水口。
这里是酒店内污水排放下水口，位置在酒店食品仓库的附近。
这地方处于酒店后方，平时只有工作人员才能过来。
而下水口这里经常会有一些污水排放，气味比较大。
当李凡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的味道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下面，应该是泔水池吧？”
李凡抬头看向柳雨霏。
对于这种酒店的布置，他还真的不是很懂。
“对！”
柳雨霏点点头：“一些大酒店都会有自己的泔水池，我们这边属于小城市，地下管道没有全覆盖铺设，大酒店平时需要排放的污水、泔水之类的比较多，所以都会有自己的泔水池，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处理这些东西。”
顿了一下，柳雨霏陡然一惊，看着李凡打量下水口的眼神，咽了一口口水：“难道……”
李凡看向柳雨霏，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
柳雨霏脸色立马难看起来，愤愤的道：“混蛋！”
宋天明眉头微皱，疑惑的看了柳雨霏一眼，略一思索，突然想到了关键，猛地瞪大双眼：“你们的意思是，尸体在……”
“让人来打捞一下吧！”
李凡轻声开口，随后取出手机开始拨号。
宋天明脸色凝重起来，隐隐的透露出愤怒，拿出手机拨通局里的电话开始摇人。
“喂，李顾问！”
这时，李凡的电话也接通了。
“陈女士，麻烦你找两个保安，带着那混蛋来一下酒店后面的泔水池下水口这边。”
李凡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冷漠。
“好！”
挂断电话，李凡看着下水口处那凝而未散的死气，眼中充斥着怒意。
不一会儿，陈玉茹、徐长龙跑了过来，他们后面是两名保安架着的孙文强。
此时的孙文强满脸血污，双眼微闭，大口的喘着气。
嘴中不断的溢出鲜血，气息短促，全身衣服尽皆破碎，两条腿如同虾米般扭曲着。
显然在刚才，他的关键部位遭到了重点照顾。
李凡没有理会孙文强身上的伤势，来到他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淡漠的道：“认识这里吗？”
“你们……你们没有证据，我要告你们，告你们……告到你们牢底坐穿！”
孙文强似乎意识有些不清醒，听到李凡的话眼睛都没有睁开，断断续续的说着狠话。
啪！
一声脆响，李凡一巴掌抽在了孙文强的脸上，狠声道：“我会不会把牢底坐穿，你看不到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里是哪？”
在保安将孙文强拖过来的时候，宋天明和柳雨霏已经走到了一边，正在跟手机对面说着什么，神情专注无比，专注到了这边发生什么都绝对注意不到。
孙文强挨了一巴掌，顿时睁开双眼，当看到不远处泔水池入水口时，眼中露出惊骇之色：“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这不可能！”
孙文强全身颤栗了起来，看向下水口处的目光充满了惊恐。
这时，柳雨霏和宋天明‘好不容易’注意到了这边，齐齐走了过来。
“已经通知局里，找专业人士来进行打捞！”
宋天明轻声交代了一声，随后面色冷漠的看向孙文强：“孙文强，你涉嫌诱骗，抛尸，毁灭证据等，现在我们依法拘捕你！”
“我、我……”
看到抛尸地被找到，孙文强知道自己无法挣扎了，身体一软，所有的精气神瞬间抽离，整个人瘫了下来。
李凡抬手放在了孙文强的肩膀上，感知到孙文强内心中的念头，眼中迸射出一抹阴沉和愤怒。
‘怎么就找到了呢？”
“我应该再扔远点啊！”
“该死的，为什么是一周才清理一次？为什么不是一天清理一次？”
“一天清理一次的话，他们就发现不了了啊！’
混蛋！
李凡拿开手，再碰这混蛋，他嫌脏了自己。
连刘芳这个鬼到最后都能醒悟，都能相信世间的美好，能相信真理会存在，自行消散离去。
而孙文强这个人，却是到了这个时候，还只是在懊悔自己做的不够仔细，在责怪酒店的制度。
人，有些时候，真的连鬼都不如！
呜哇呜哇！
不一会儿，警车和一辆专门挖掘泔水池的挖掘车来到了酒店后方。
在众人关注之下，一具全身浮肿的尸体被挖掘了出来。
当尸体挖出来时，一股恶臭顿时扩散到了空气中。
后来赶来的警员纷纷皱了皱眉，不过却依然尽职的展开了工作。
李凡、柳雨霏、宋天明三人则是神色肃穆，眼神黯然。
陈玉茹拉着徐长龙，冲着那已经巨人观的尸体鞠了一躬。
柳雨霏上前看了一下，尸体上缠绕着一条编制成绳的布条。
“这好像是酒店的窗帘！”
柳雨霏疑惑的开口。
“不用好像！”
李凡淡淡的道：“那就是酒店的窗帘。”
他心中对于整个案情已经有了完整的猜测，只是这只是猜测，而且孙文强看样子已经崩了，审讯起来应当很顺利，他也没必要太过显眼。
找到尸体，把孙文强的心态整崩了，让他不再嘴硬，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没必要暴露太多东西，要是被人知道自己能窥探他人内心，恐怕就连柳雨霏都有可能将自己当成怪物来看待，得不偿失！
接下来的事情如同李凡所料。
孙文强没再嘴硬，他也没法再嘴硬。
柳雨霏他们重新调取了监控，随后审讯了孙文强，知道了事情的完整过程。
在刘芳被害后，孙文强利用职务之便将002总统套房预定了一周。
酒店中到处都是监控，他无法将刘芳的尸体悄无声息的运出，只能先藏在了002总统套房。
这一周，他每天都跑去清扫一遍，想要将痕迹完全抹除。
而在一名保洁上报，说那里有女孩子的哭声时，孙文强惊了。
当天他便封锁了整个楼层。
随着封锁的时间越来越长，孙文强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再次以职务之便，偷偷的将一条客房的窗帘藏了起来，带到了002总统套房。
在一天夜里，趁着002套房下方所有楼层那个方位的房间都没有人入住，他等来了机会。
借着巡楼的借口，他支开酒店楼后巡视的保安，先去002总统套房利用窗帘将刘芳的尸体吊到了楼下房间窗边。
然后一层楼一层楼的往下吊，直到楼下。
他是酒店经理，没有人会去管他在干什么。
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将刘芳尸体一路从顶楼吊到了一楼，然后塞进了泔水池。
准备等周一来拉泔水的人到了后，只要他盯着点，遮挡一下，尸体就运出去了。
到时候，那一切就尘埃落定，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柳雨霏他们还查到，在刘芳去世的那天，孙文强的账户里多了四千万。
这四千万由四个不同的户头转入。
至此，四名女干杀刘芳的男子罪证也已经足够，一举被市局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