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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耍流氓。”
小药童磕磕绊绊地丢出一句话,红着脸转身就跑,惹得程悠然和郭迦迦大笑不止。
“姑娘又何必逗弄老夫这小小药童呢。”
正好此时,医馆的大夫采药回来,好笑地摇了摇头。
程悠然眨眨眼睛:“姑娘?哪里来的姑娘?”
大夫约摸有五十来岁的模样,他抚摸着长长的胡须,没好气的说:“是姑娘是公子,老夫把脉就能知道了。”
“哎呀,大夫您在说什么吖,小爷我怎么听不懂呢?”
的确,一开始将郭迦迦安顿下来后,程悠然就请大夫也给自己把了脉。
洪水过后多瘟疫。
她带着郭迦迦从那么多遭了灾的村庄走过,不得不小心些,一开始郭迦迦晕倒,她那么紧张,也是因为担心是在路途中感染了瘟疫,虽然她在路上的时候已经很注意这方面的问题的,但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嘛。
“二位不像是本地人啊。”大夫也不和程悠然的不正形计较,这两日来他早就习惯了。
程悠然笑嘻嘻地凑近大夫,一边帮着大夫处理刚采回来的生药材,一边聊天:“不是啊,本公子听闻中州风景甚好,想来此游玩一番。”
大夫看了一眼程悠然手中熟稔的动作,淡淡地开口:“二位没有别的什么事儿还是赶紧回吧,中州风景最美的时节可不是现在。”
程悠然若有所指:“但现在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风景。”
大夫停了一下手中的动作,随即转移了话题:“公子处理生药材的动作挺熟稔,是学过医么?”
程悠然笑了笑:“未曾学医,不过是应急的时候多了,自然就会了。”
当年在军中的时候,受伤却没有医治条件的情况多了去了,久而久之,自然也就识得了各种草药,会了这些东西。
郭迦迦手里拿着一株她不认识的草,眨巴着眼睛,越听越迷糊:“公子,你家中难道没有大夫么?连草药也要自己处理?”
程悠然:……
对,她家没有大夫…他们都是请外面的大夫过府的,谁没事在家里养大夫啊,你以为是夏安闲啊,不但自己养大夫,还整了一个太医院啊。
“大夫,我看您医馆里屯着的草药不少啊,为何每日还要外出采药呢?”程悠然看过,这个医馆虽然不大,但屯着的各种药材还是够用的才是,而且医馆一般都会有固定购买药材的渠道才是。
大夫却苦笑着摇摇头:“够不了的,够不了的。”
程悠然一愣,随后想起来,她在医馆见到的药材,应该都是采购的药材,而大夫这个模样,明显是每日都会出去采药,可她没有在医馆屯放药材的地方见到一株生药材,那么生药材都去哪里了呢?
程悠然还想问,大夫却一句话也不再说了。
“大夫,在下突然想起来还有一点事儿需要处理一下,可能得劳烦您照顾一下我家姑娘了,她病痛还未好,就多麻烦麻烦大夫啦。”
说完,不等郭迦迦和大夫反应,放下手中的药草就迅速消失在医馆。
药童出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一抹红色的衣角飘出去,于是他满脸疑惑:“这臭流氓是忙着去投胎么?”
郭迦迦:……可能是。
大夫:……指不定是这样。
且说程悠然从医馆出来往哪里去了呢。
她并没有往着中州城里面去,反而是朝着边缘的,类似于“黑市”的地方去了。
这两日,她已经将附近的地势打探得差不多了……嗯,虽然有时候会突然走错,但并不是影响她找对大方向。
不得不说,整个中州城里,受灾的情况看起来都还很好,但这里是主城,倘若灾情真的一发不可收拾,官府那边肯定也是先护住主城的,单从主城也确实不能看出什么来。
黑市,什么人都有,不少达官富贵也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他们不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就是了。
毕竟这里甚至有买卖奴隶的现象存在,不是什么光明的地方,他们还不想落人口实。
程悠然本就已经乔装过,这会儿还是谨慎戴了一个斗笠。
“嘿嘿,小哥,进去得交……”十辆银子…
守在黑市门口的刀疤男人话还没说完,程悠然一脚就将人踹开了。
黑市龙蛇混杂,有不能惹的人,他们也不屑派人在门口守着要钱,门口的这些人,不过是仗着大部分人都不想在黑市闹事儿,有失自己身份罢了。
程悠然可就不一样了,她一不怕事儿,二不怕人的,还就怕她在这中州不能出名,这种能闹事儿的好机会,她能错过?当然是不能啦!
“该死,你找……”
那几人死字还没说出口,程悠然又是一脚踹过去,接着便潇洒的进了黑市。
“快,你,去跟着那人。还有你,去报告老大,有人要砸他场子。”
被踹的男人捂着胸口,恶狠狠地吩咐身边的人。
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这个仇,他必须报!
程悠然丝毫不担心有尾巴跟在自己后面,她是过来找麻烦的,不是过来逛街的。
守在黑市门口的几人也没让程悠然失望,不多久就带了好些人将她团团围住了。
这种情况在黑市很是常见,周围的人见状都是很淡定的把路让开,摆摊的人也麻溜地收起东西,把场地让给了程悠然等人,然后围成一个圈准备吃瓜看戏。
甚至有个人就地支起来了小桌,吆喝着人来下注了。
“要我说,红衣小哥只有一人,看起来瘦瘦的,估计悬。”
“也不一定,红衣小哥看起来也不傻,敢惹这些看门狗,想来也是有所依仗的。”
“万一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也是。”
打算下注的人一阵讨论,于是几乎都压了守门的男人这边,只有少数几人压了程悠然。
主要是程悠然虽然带着斗笠看不清脸,而且一身贵气逼人,一副贵公子的模样,看起来就不太能打。
很是符合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
程悠然一手扶着斗笠,咧嘴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嘿,那边的小哥,给爷也压一个,就压爷了。”说着,程悠然手一甩,一大袋银子丢在了下注的桌子上,正好落在临时写的“红衣小哥”几个大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