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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一句话，不能说的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
话语微顿，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梏圯又加了一句。
“你可以直接动手，然后考虑如何和初渺解释，解释你是如何逼着我背叛她的。”
这句话狠狠的将人拿捏了。
景戎深呼吸一口气，红着眼眶走了。
梏圯知道他这是去自己查了。
但有些事情怎么可能事那么容易查到的。
—
景戎查的方向是深渊，这一查查出来了一些消息。
在深渊没有发生那场动荡，更没有易主之前，深渊是不被允许进入的，这一点是历任神主发布，必须要执行的。
如果擅自进入深渊，将会受到重罚，甚至魂飞魄散。
因此那会几乎没有人敢这么做，就算有几个胆大的，也直接彻底消失了。
不管什么事情，做过的就一定有痕迹。
在那样的情况下，并不是真的没有人踏足过深渊，这些人来往深渊，偷偷摸摸的，没有受到任何限制。
后来，在深渊的那一次动荡中，有不少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跑出来的人大部分都受伤了，或轻伤，或重伤。
这些人在最快的时间内被神主的人带走了，没了踪迹。
如果要查清当年的事情，最好手从这几个地方下手。
只是首先时间隔得太远了，其次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有人尝试寻找那几个人。
但都毫无所获。
让景戎放弃是不可能的。
他一边让人密切关注着深渊的动静，自己则是带着人去找。
在不知找了多久后，他终于在下等世界的一个无比偏僻的角落里发现了其中一个人。
这人是当时身受重伤，没几天就死了的，神主派去的人清理了他的尸体，就没有然后了。
然而实际上人是诈死的，在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后，立马想办法跑了。
害怕被抓到，于是跑来了下等世界。
景戎带着人出现的时候，他还以为过了那么久，自己还是被发现了。
在一番心里绝望后，才知道这并不是神主的人，找他是想要了解当年的事情。
起先他抱着侥幸的心理，目光闪躲着不愿意说，或者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景戎将刀子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他才声音颤抖的说了。
“当初的事情我知道的真的不多，最开始的时候……”
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因为手头紧张，又欠了一笔钱，在到处找来钱快的活。
没想到真的让他找到了，最重要的，跟着这些人，他见到了几个大人物，大人物说，只要他们干的好，薪酬方面不用担心。
大人物的话，反而让他心里不踏实了，是什么样的事情需要他一个没多少实力的人去做，这该不会是要命的事情吗？
但是到了那个地步，他已经没有说放弃的勇气了，对方给他的钱确实解了他的急。
于是他就跟着一大堆人走了，等到了才知道那是深渊。
深渊不是禁止踏入的吗？
没有人回答他心里的疑惑。
那些人很快给他发布了任务，就是监视这里所有的实验品，以及为重要的人打下手。
等真正上手了他才知道，所谓的试验品是人。
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他的任务是看管，以防他们出了什么问题。
最开始是一百个人，在一番厮杀后，只剩下二十人了。
他以为这是结束，然后这是新的开始，这二十人被送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又满了一百，之前的厮杀再次开始。
而他看着这些，从最开始的胆战心惊和接受不了，到最后的麻木。
在那里，他所有的情绪都毫无用处，改变不了任何。
再后来，他被调到了其他地方，做一些枯燥的杂事。
日子日复一日的，不知过了多久，每每他想要提出离开，都会被直接拒绝，按照他们的话，任务没有完成之前，是不能离开的。
不是没有人坚持自己的想法，等来的是直接被带走，再也看不到了。
这让他更不敢说半个字了。
后来他在实验室里，无意间看到了那些试验品，他们躺在实验台上，看着很痛苦，但没有一个人能发出人任何声音。
有人死了，被抬走了，尸体销毁了，又有人被抬进来了，就这样一遍遍重复着。
他接触的依旧不多，只偶尔见过几次，隐约间听说，这是一场巨大的实验，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后来实验失败了，实验品有了反抗的能力，那段时间死了不少人
由于他处于最边缘地带，当时又在中等世界做杂事，等到了后面才被殃及。
有人为了逃生，让他做了肉盾，他也算幸运，挤进了出去的通道里，回了神界。
回去后，短暂的思考过后，他决定诈死。
这个他擅长，之前欠人钱没能力偿还的时候，他诈死过，还成功了。
逃了之后，他躲躲藏藏的生活了许久，最后想办法到了这个地方了。
……
“那是一场向死而生的反抗，在他们眼里我看不到任何想要活下去的念头。”
他看到过他们，在最后的时候，那样的目光，他现在都忘不了。
等他说完后，就看到方才那个将刀放在自己脖颈上的男人浑身僵硬着，眼尾很红，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某种情绪中。
这难道是那些试验品的家人吗？
男子心里害怕了，他不想死，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想活下去。
“将人带走。”
景戎压下了很里所有的暴戾情绪，哑着嗓音开口。
不用问，小姑娘肯定是当初的实验者之一。
那个时候的他在做什么？
他在沉睡中。
如果他没有选择沉睡，如果他早一点进入深渊，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将小姑娘带走了。
可是没有如果。
—
这个人他决定交给小姑娘，让小姑娘处置。
接下来的时间，他依旧在关注深渊，在寻找更多的消息。
当年从深渊里出来的人，他只找到了那一个，他翻了无数文献，翻到了和深渊有关的，但是时间太久了，比那个人描述的时间还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