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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姑娘低着头道歉。
“你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景戎不喜欢她这样的小心翼翼，明明在他这里她根本不需要这样。
“我害怕你生气了，然后不要我了。”
景戎叹了一口气，“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可能不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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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小姑娘走太多的路不安全，于是景戎找了一个地方带着人休息一会儿。
“你先休息一会儿吧，待会我们再走。”他说。
小姑娘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了。
景戎看她坐在那没有打算睡觉，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可以睡一会的，有我在，不会有危险。”
“我睡不着。”小姑娘说。
“那就跟我说说话吧，就说你的曾经。”
“好。”小姑娘答应了。
然后景戎就听了一个天真单纯小女孩是如何被卖了一次又一次的故事，最开始他挺心疼，挺愤怒了，但是听到后来，他面色复杂了，他也数不清小姑娘这到底是被骗了多少次，几十次是肯定有的。
“既然被骗了那么多次，那为什么还要轻信他们？”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小姑娘问。
“以后就有了。”景戎说，“我会让你有的。”
小姑娘没有说话，她低下了头，整张脸隐于黑暗里，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
两人在深渊里待了一段时间，小姑娘基本逢人就说这人看着好熟悉，好像曾经伤害过她，一听这话，景戎便让她转过身去，立马解决了。
甚至都没有听对方解释一句。
只是他很快就发现，小姑娘被人骗多了，导致现在身体都有了下意识的防备。
他稍微靠近，都能让小姑娘紧张，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挺可爱的，更让他心疼。
他知道改变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做到，这是一个长久的事情。
现在他还是先带着小姑娘离开吧。
燕初渺在听到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有点讶异。
“你来这里不是来找东西的吗？”
“没有，我就是有点无聊，过来随便看看。”
他突然很庆幸自己来了，正因为如此，才遇到这么一个宝贝。
小姑娘看了他许久，才哦了一声。
“你跟我走吧，等出去后，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弄来。”
他也不是傻子，经过这一段相处，以及自己的情绪波动，他能肯定一件事情，自己这是看上小姑娘了，既然是看上了，那么他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小姑娘拒绝了。
“我能不跟你出去吗？”
“为什么？”
小姑娘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若是换做其他人，他这会已经暴躁了，但是此刻他只有浓浓的心疼。
“乖，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这样我才知道怎么帮你。”
“没有任何原因，我就是突然不想跟你走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可以确定对方对深渊没有任何想法，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他走吧，她是很讨厌神界的人，但还没有必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消耗自己。
最重要的，苏允在联系她，所以她要离开了。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满意，又或者说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安全，这些你都可以跟我说，你说了我才知道我哪里错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突然间就可以这般了，就好像之前那个眼眶红红，想要跟着他的小姑娘不存在一样。
“你为什么突然间要对我这么好？”
看着小姑娘警惕的不信任的目光，景戎只能解释。
“我这不是之前答应你了吗？”
“可你也说了，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
“……”这算是砸了自己的脚吗？
“我，我……”到底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还没说，他一张脸就渐渐红了。
“我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这样的理由够吗？”
喜欢？
燕初渺在深渊那么久，这样的话也听到过，但是对方没有一个有他的目光干净炙热，那些人基本是看上了她的皮囊，心里藏着恶心的念头。
至少跟他的这段时间，她还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念头。
可即便这样，在她这里还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可是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他当然知道了，小姑娘现在对他最多的就是戒备和紧张。
谁会喜欢一个还不能让最放心的人。
“这样你还要喜欢？”
“要。”他回答得很直接，反正心里的想法已经说了，现在就当豁出去了吧。
“我们现在认识的时间还不长，我相信接触久了你会心动的。”
如果不是对方外表不错，实力也不错，燕初渺都想说一句普心男了，
但是管他普不普信，这都和她无关。
“那如果你发现我和你想象的不一样，甚至做了你不能接受的事情呢？”
“放心，我这人心胸还是很宽广的。”
小姑娘能做什么，就算做了什么也不要紧，又不是什么大事。
“哦，那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想看一下我能不能接受你。”
小姑娘主动邀约，还说要认真考虑，景戎心跳都乱了，紧张又期待的朝着人走去。
“你想怎么看都行。”
小姑娘没有说话，看着他一点点走近，她轻抿着唇瓣，看着也很紧张。
景戎走到了她面前。
“我想抱一下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景戎的唇角已经疯狂上扬了。
他很配合的弯下腰。
小姑娘朝他伸手，在他各种幻想中，送了他一把刀子。
幻想破碎，他低头看着进入自己腹部的匕首。
小姑娘在得手后，人立马消失了，站在了距离他好几米远的位置，目光冷冷的看着他，和方才判若两人。
有繁复的纹路在她脚下蔓延，最快的速度将他圈入其中。
这是领域。
他看着小姑娘，半响后用手捂住了伤口。
挺疼的。
“我们好像没仇吧，打打杀杀多不好看，要不试着做个朋友？”
这次轮到燕初渺沉默了。
神界派来的智障？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明明白白的写在眼睛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