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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谁做的,所以不用查了。”燕初渺又说。
声音轻描淡写的,冷静到了极点。
“那这些人?”江恻下意识的问道。
“就让他们在这里躺着吧。”
杀了还要处理一下,麻烦。
江恻下意识的点头,然后紧紧的跟着人。
等出了这个地方之后,燕初渺立马打了一辆车。
江恻自然是跟着上车的。
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刚刚的事情,以及思考着小仙女下一步该要去做什么。
只是并没有过多久,车子便停了下来,燕初渺第一个下了车。
等江恻下车的时候,便看见小仙女人站在糖葫芦的摊贩前。
已然扫码付款了。
他再次愣住。
人走近了,便看见小仙女一双透彻的杏眼正盯着人家的糖葫芦。
并没有明显的表示出什么但谁,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莫名的看着挺认真的。
江恻唇角忍不住扬起。
他大步走了过去,然后抬手轻轻的搭在小仙女的肩头。
小仙女侧目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看着卖葫芦的老人家。
老人家一连递了两串糖葫芦到来,刚好一手一串拿在手里。
燕初渺直接咬了一颗。
粉白的纯配上嫣红的糖葫芦,好看极了。
“画画,你喜欢吃糖葫芦?”江恻看了一眼商贩,收回目光后,问道。
“还行吧。”嘴里咀嚼着东西,小仙女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
这叫还行?
江恻从来没有见过她对什么事情感兴趣。
这糖葫芦还是头一例。
如果这只能算得上是还行的话,那么什么才是真的喜欢呢?
—
燕初渺又打了一个车,在这过程中第一串糖葫芦被她吃掉了。
在回家的这一过程中,第二串糖葫芦也没了。
到了别墅区外面,小仙女手里干干净净的,啥都没了。
下了车她回头看向了江恻。
“你该不会还想跟着我吧?”
江恻立马摇头。
“我家正好也住这里,所以我们挺顺路的。”
燕初渺只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池家别墅去了。
江恻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去,等人彻底不见之后,他的脑海里下意识地回想起了今天一整天的事情。
这是他的下意识习惯。
他想起了巷子里的那一伙人。
刚打算私下里去查一查,忽然又想起了小仙女的那句话。
这件事情小仙女看样子是有自己的安排的。
他还是先不要随意乱动,破坏了小仙女的计划吧。
—
另一边燕初渺回了别墅之后,整个别墅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池芸芸出现在了走廊处,她披着长发,脸色惨白,眼睛下面是深深的青痕。
大概是因为没有别的人在吧,也大概是因为这些日子被那些噩梦折腾的几欲崩溃。
现在的她在燕初渺面前连表面的伪装都不愿进行。
“我们谈一下。”
她声音干哑的说,说完直接上楼往楼上去了。
燕初渺大致猜到她的目的没有说什么走上了楼梯。
等她进了房间后,池芸芸已经坐在床上了。
她低着头,长发掩盖了神情,但那股浓浓的郁气怎么都无法掩盖。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告诉任何人我喜欢旭纲哥的事情。”
她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怨恨的瞪着燕初渺。
“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现在叶旭纲看到我都是避着我的,甚至不愿意与我多说一句话……”
他的情绪渐渐变得激动了,一边说着一边配合着动作,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疯癫。
原本她和叶旭纲还是能说上一些话的。
最近他因为天天晚上做噩梦,精神不济,她主动提出希望叶旭纲可以陪她聊聊天之类的。
可是被直接拒绝了。
叶旭纲说什么?现在大家都快满十八岁了,单独相处多好啊之类的。
她用一大堆言论,成功的说服了池母。
“可我并没有告诉他们呀。”燕初渺说。
“从来就没有说出你喜欢她几三个字。”
“不可能,若不是你,她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池芸芸的情势更为激动。
“还是你。”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你有过掩藏吗?”
池芸芸可以说是很光明正大了。
光明正大的黏着叶旭纲,光明正大的对其他人宣誓主权。
除了没让池父池母知道,以及没有明着说我爱你这几个字以外。
其他的她基本都做了。
池芸芸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是她并不认为这是自己错了。
“我就是喜欢他,就是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我有什么错!”
“错的是你是你池画,你知道我喜欢他还在勾,引她,是你毁了我的爱情!”
她试图将一切推在池画身上,捂着头声音有点声嘶力竭。
剧本里的池画大概就是在这样的场景中再次退让了,甚至出国了。
但是燕初苗只是面上带着笑容。
“能把你气成这样我挺高兴的。”
池芸芸刹那间僵住了身体,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
卡娜看着乖软听话的少女,可是认真的点头。
“对呀,我就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就是见不得你好。”
自己说说是一回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池芸芸被气的身体都在颤抖着。
“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为何我承认了你却不肯接受?”燕初渺问。
这人无时无刻不已,最恶毒的心思来猜测她。
可他承认了,最愤怒的却依旧是她。
啧……
圆润透彻的杏眼里,浮现了些许嘲讽。
池芸芸看的真真切切。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你吗?”她咬牙切齿的说。
燕初渺看着她,并没有开口。
她对这一点是有点好奇的,但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并不是一定要知道。
池芸芸是一直在争的池画,可真正的针对是在池芸芸小学读完之后。
从那个时间点开始,池芸芸越发的无所顾忌了。
“池画,我真的恨死你了。”她紧紧的握着手,咬牙切齿的说。
“如果不是你当年的事情如何会发生,我如何会连续做一个噩梦,一梦就是这么多年……”
那天的一切他已经不敢去回忆了,她每一次都会出现在梦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