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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悠抽着纸巾，擦着眼泪，哭得那叫一个不可自控。
她一抽一抽的，眼睛都红了。
秦琰蹙眉，看了眼电视。
并没有什么令人值得伤心流泪的画面。
苏清欢就不会看这种电视，也不会哭。她要是有这个时间，肯定是在看医学报告。
至于看的电视，应该是那种血淋淋的手术记录片。
想起有一次，苏清欢和陆敬在聊一个手术，把视频投到电视上，开颅什么的，就那样直白的在眼前。
他看着都有些难以接受，偏偏苏清欢和陆敬聊得十分欢乐。
苏清欢的本职工作是治病救人，她是把时间都放在了正事上面。
但是这个女人，长了一张和苏清欢一样的脸，实际比苏清欢肤浅得很多。
他合上电脑，起身上了楼。
换了身衣服下来，便出门了。
苏清欢把一集电视看完，才发现客厅里的人不见了。
……
“今天休息，怎么没有回去陪老爷子？”卓毅走进来，就看到一个人在桌球旁打球的男人。
秦琰丢了一根杆给他，“陪我。”
卓毅脱掉外套，拿着杆走过去，“话说，那女人现在在哪里？能够确保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吗？”
“我跟她拿证了。”
“啥？”
卓毅把球打出去了，震惊不已，“拿证？”
“爷爷把她当成清欢，为了哄爷爷开心，就跟她拿证了。”秦琰把球捡起来，继续打。
“我艹！怕不是为了哄老爷子开心吧。你是不是还是把她当成小欢欢了？我说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走得出来？”
卓毅没心情打球了。
“秦老大，这世上只有一个苏清欢。”
“上一次不是你和付信阳把她弄到我那里的吗？当时你们不是希望我把她当成清欢吗？现在我娶了她，你反而不同意了？”秦琰点燃一支烟，烟雾迷了他的眼，“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不是。我们当时是希望你能够以解相思之苦，但没有让你娶她呀。你娶了她，可是要对人家负责的。还是说，你已经做好了移情别恋的准备？如果你是彻底把小欢欢放下了，然后找个女人结婚生子，过安稳日子，我绝对举双手双脚赞同。但如果你是把她当成了替身，要这样过一辈子，这……还是不妥。”
秦琰弹了烟灰，把烟叼在薄唇之间，伏桌打球，一打一个准，“娶她只是为了让爷爷开心。等爷爷哪天走了，我会和她离婚。”
“你……”卓毅抱着头，都服了，“老爷子身体健康，他要是没个十年八年的，绝对不会说那个话。难不成，你还要把人家祸害个十年八年？等你那个时候离婚，人家都成老姑娘了。”
“她同意了。”
卓毅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秦琰把球全都清了。
又重新摆好了球，开球。
“那女人，知道你是把她当替身吗？”肯定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怎么也不可能答应吧。
“知道。”
“……”
卓毅完全懵了。
那女人，也是个狠人。
“唉，真是活久了，什么事情都能见识到。”卓毅想着，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