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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着炭火味和孜然味的烧烤摊热闹非凡。
三五个人坐在一起，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说话声音震天吼。
苏清欢和林月把桌子拉得老远，点了烧烤，喝着饮料。
“我公司已经搬过来了，你来帮我吧。”林月说。
“我有工作。”
“你之前是保送到京都医大的，本该是在手术室里，现在算什么？一个护工，做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活？”提起这个，林月就来气。
苏清欢拿筷子分着秋刀鱼，“这是命。”
“呸，我不信命。”林月盯着她，“你跟我干吧。”
这是真心的。
苏清欢知道，林月在这个世上，已经是唯一一个会真心为她想的人了。
“我不能。”
“怎么就不能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医生了。”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大家都心知肚明。
她现在这种情况，哪里还能当医生啊。
“月月，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好。我现在走的每一步路，心里都有数。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工，都是我喜欢做的事。”
她把鱼夹到林月碗里，冲她笑了笑，“别担心我。”
林月气。
这女人，就这个脾气。
认定了的事，就一根筋。
谁劝也不听。
“行，我不管你。”林月吃鱼，“以前我能力不够，照顾不了你。现在好歹大小也是个老板，你要有什么事，不能跟我客气。”
“是。”苏清欢眼里尽是无奈。
两个人吃着烧烤，聊着天。
林月说起了她这次被污蔑的事，她猜想，周旺突然来跟她道歉，应该是卓毅在背后做了什么。
要不然，他肯定还会硬挺下去。
想到卓毅，自然就会想到秦琰。
手，有点哆嗦。
“萧子恒回来了。”林月突然出声。
苏清欢抬眸。
林月把手机拿给她，“有人在机场见到他了。”
照片里，男人穿着黑色大衣，身姿颀长，五官柔和俊美，气宇轩昂，站在人群里，他就是一抹阳光，温暖耀眼。
五年未见，他更有魅力了。
垂眸，不语。
“当年那么追你，在我们面前发誓要娶你，给你幸福的生活。呵，想想当时我们感动流的那些泪，真是哔了狗了。”林月把手机拍在桌上，义愤填膺。
苏清欢咬着串，“过去的，就过去了。”
“过不去！”林月气得拍桌子，“他怎么能不相信你？拿证的第一天，他就之前说的话当成屁了。我告诉你，他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一定骂得他妈都认不得！”
“他妈确实是认不得了。”
“……”林月瞪眼，“你怎么就一点不生气？”
“生气有什么用？他妈在那里躺了五年，我在牢里蹲了五年。生气，又不能挽回什么。”
“他既然说爱你，那就应该相信你。转头就把你给送到监狱里，他还是人吗？气死我了。”提起这事，林月意难平。
要不是明天还有工作，她现在肯定要借酒消怒。
苏清欢胸口闷闷的。
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心脏就揪得紧紧的。
五年啊。
就连签离婚协议，他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谁曾想过，她结婚即入地狱。
“都无所谓了。”她目光冷清，“我跟他之间，或许都不爱彼此吧。他追我，娶我，就像是在争一口气。我答应他，嫁给他，也只是不忍心看他多年的付出付之东流。彼此心照不宣，只是事情发生了，触及反弹，才能这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