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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带来的东西当然不可能是真的，杨凡不用看都能够猜得到。
他的那句你带来的东西都是真的，可谓是在人群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人们立刻就乱了起来。
“这小子拿着真品来凑热闹？”
“我就说嘛，白恺年再是糊涂，也不可能犯这么大的错误，除非他的白氏古玩不想要了。”
“白氏古玩又没有惹什么事情，肯定不会做出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
人们议论纷纷，那一道道声音却是让叶晨听得愣怔住了。
这特么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去怼杨凡的话，偏偏还特么有理有据的自我安慰了起来。
叶晨想不通，但杨凡却能够看得懂。
这就是人性，自欺欺人是本能，不然都这个时候了，他们难道不想要回自己的钱了？当然得要回来，那就得期望着白恺年只是一时糊涂，不是什么卷钱跑路。
当然还有一方面的原因，这里面大多数人都是白氏古玩的老顾客，自己这一代人相信着白氏古玩，那都是源自于上代，甚至是上上代人潜移默化的影响。
最重要的，杨凡下楼的时候就很清楚，这些人对他也算是有了印象，毕竟刚来的时候，可是没少给他们鉴宝。
人们对杨凡的能力有了认知，那他说出来的话，份量也就大了许多。
叶晨却不能让杨凡一张嘴，就颠倒了黑白，那他还玩个锤子。
立刻便指着杨凡道：“你胡说，我身后的这些古玩都经过了专家鉴定，书面文书都有，你还要想抵赖？”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让他看看这些鉴定书。”叶晨向着身边的保镖道。
那保镖连忙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几张鉴定书。
小刘气笑道：“鉴定你大爷，我今天就撕烂了你的嘴，让你乱叫！”
铁头娃可是忍不住了，瞪着赤红的双眼就要扑上去。
叶晨连忙退后了几步，冷笑道：“怎么？还想杀人灭口？你们可真牛逼。”
“一群逗逼傻帽。”
这浓郁嘲讽的话语，让白氏古玩这边的人心中生怒。
然而他们却无处发泄，只能够憋着，浑身不得劲。
毕竟叶晨说的没错，难道他们还真的能够在大庭广众下杀人，如果真做了，那白氏古玩可就真的要凉了。
杨凡当然不会让小刘莽夫去，示意身边的沈良奇拉住他。
然后杨凡上前几步，微微笑道：“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说着话，杨凡接过了那些鉴定证书，看了几眼，随手一丢。
而后依旧笑着道：“这些东西没有意义。”
“没意义？”
叶晨冷笑道：“你说没意义就没有意义？”
“嗯，我说没意义就没意义。”
“哎呦，你可真牛逼，你凭什么？”叶晨气笑道。
杨凡微微眯眼，他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身边的沈良奇忽而道：“凭我们杨老板有国家一级考古专家职称，还是二巷胡同口，国家博物馆的特聘教授。”
“你不是找专家嘛？难道杨老板他还当不得一个专家？”
当得！
在沈良奇突然说出了杨凡的身份后，人群已经更乱了。
有些时候，挂名的
一些东西，都会是一种能量。
而现在，众人看向杨凡的目光中已经有了恍然大悟的神采。
怪不得人家这么厉害，几眼就能够分辨的出来古物真假，原来还有这样的身份。
并且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一些混迹古玩行业多年的老油条，二巷胡同口的那个小破博物馆，普通人不清楚，可在他们的耳中，那是如雷贯耳。
人家还是那里面的特聘教授。
这意义可就大了。。。
这一个教授的头衔顶的上市面上无数个教授头衔。
他说是真的，那肯定就是真的，没有人会怀疑，杨凡丢弃的那些鉴定证书在他的身份暴露后，立刻就变得一文不值。
然后，人群里马上就有人看向了叶晨，呵斥道：“小伙子，你就这么想占便宜？拿着真品过来闹什么闹！”
“就是，就是，这热闹是你能凑的嘛，赶紧回家去。”
“小伙子，我劝你一句，做人善良点，给自己的后代积点德行。”
“娘的，说那么多干啥，揍他丫的，老白虽然卖给了咱们假货，但肯定会负责，像他这种不要脸，趁火打劫的东西，打一顿就消停了。”
七嘴八舌的声音向着叶晨涌来。
就算是打死叶晨，他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看向杨凡的目光先是愣怔，随后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惊恐，踉跄退后了几步。
要不是叶晨背后的人给他派了不少的保镖，现在这群原本应该站在他身后成为助力的顾客们，就有那脾气火爆的直接冲过来爆锤他了。
“不，这些东西不可能是真的，我说不是真的就不是真的。”
被杨凡弄了个措手不及，心慌意乱下，叶晨唯有咬定了古物的真假。
可他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句话就是杨凡想要的。
成了。
杨凡的目光微闪，继而又上前了几步。
此时此刻的他，无形中仿佛有了诸多的气势加身，原本应该是过错方的白氏古玩，在杨凡的快刀斩乱麻下，那形势已经是一面倒了。
他走几步的距离，身后仿佛就站着无数的人，更因为杨凡的身份深入人心，他的话语份量之重，掷地有声。
“呵呵，为什么不可能是真的？”杨凡眯眼。
叶晨见他上前就本能的向后退去，面色微变，咬牙切齿道：“废话，你们知道个屁，我能不知道真假？”
“嗯？你知道真假？”
杨凡忽然笑了。
但这个淡淡的笑容落在了叶晨的眼中，让他的心神巨震。
坏了！
叶晨骤然醒悟了过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但话音已经出口，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帽，听着听着就察觉到了不对味，众人顿时安静了许多，看向叶晨的目光中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说说，你凭什么认定真假？”杨凡的话却还没有说完，紧接着又道。
叶晨问过他这句话，现在杨凡就反问了回去。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人不同，结果也就万万不同。
杨凡有准备，有前提，做出的任何事情，说出的话都被他给借用上了。
可叶晨是不一样的。
再被杨凡逼问后，叶晨哑口无言，支支吾吾的，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