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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好。”
柯一浪习惯性地想要伸出自己的手,但刚刚抬起便又放了下来。
背着伙伴,一副看起来完全疲惫不堪的路深,似乎并不太方便握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柯一浪,你可以叫我阿浪,或者浪哥。”
柯一浪说道,“我其实不是境外调查局的人,而是城安局的。”
“东部基地这几天人手有点紧缺,我刚好又在这附近出差,上头就派我过来接你们了。”
“麻烦浪哥了。”
路深反倒是伸出来手来。
柯一浪微微一怔,又抬手跟路深握了一下:“不麻烦不麻烦,工作嘛,是这样的……你们有多少个幸存者?”
“都在这了。”路深说道。
柯一浪看了一眼:“两个?”
“三个。”路深说道。
“?”柯一浪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我背上这个兄弟还活着。”路深说着歪了歪脑袋,“至少现在还活着。”
“……”柯一浪沉默了一会,似乎明白了什么,“上我车吧。”
路深冲着柯一浪笑了笑,跟着骆蝶歌一起坐上了装甲车。
其余车辆上的黑风衣纷纷下车,开始进行清理战场的工作。
路深不免感到有点好奇。
穿着绿色风衣的柯一浪居然能当一群黑风衣的领头,总觉得有点角色逆转的感觉。
毕竟黑风衣的家伙个个都不简单,就算再不济,那也是游猎军团的正规士兵。
安顿好部下们的工作后
柯一浪重新回到了车里。
“路深是哪位?”
柯一浪拿出手里的记录本,开始记录任务进度。
“是我。”路深说道。
“抽吗?”柯一浪随手向路深递来一根烟。
“不了,谢谢。”路深微微摆手拒绝。
“这一次的境外调查任务里面,你表现得很好。”柯一浪说道
“谢谢浪哥夸奖。”路深笑道。
“不用谢我,我其实啥都不知道!”
柯一浪十分耿直地道,“这都是领导说的话,要谢就谢谢你自己吧……不过我的确听说了一些你的事迹,比如说单挑针喙鸟,比如说干翻了霜冻魔龙。”
“都是运气。”路深摆摆手,“也是因为有队友们在的缘故,没有他们的话,我自己也搞不定的。”
“谦虚了。”柯一浪笑笑道,“不管怎么说,上面居然已经关注到你了,就说明你自身肯定是具备一定个人实力的。”
“我?”路深有些疑惑,“我有什么好关注的?”
“前面不是都说过了么?一个先锋队的新兵,凭一己之力干掉了霜冻魔龙并击退了兽潮,换作是谁听到这个消息都会很震惊的吧?”
柯一浪语气夸张地说道,“好兄弟,说起来我也挺好奇的,你是怎么干掉霜冻魔龙的?”
“据我所知,这种魔物貌似还是挺难对付的,一般只有火属性的攻击能对它造成致命打击……可你们哪来的火属性装备?”
柯一浪说着说着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可别跟我说你自己搓了几发火球扔出去把那货给他妈的炸了……”
“呃,没那么夸张,也就只搓了一发而已。”
“才一发?那你有点虚啊好兄弟。”柯一浪说道,“没有七发都不能算真男人。”
骆蝶歌默默地把脸别到另一边去,假装听不见这两个男人飙车的声音。
路深倒是有点无奈,柯一浪以为自己在接他的梗,但其实自己是在实话实说……
毕竟谁能想到他真的搓了一个火球出来?
“来点什么歌?”柯一浪伸手在骑车中控屏上操作了一通,“来首《牛仔很忙》怎么样?感觉和现在的感觉很配啊……”
“啊,可以的。”
“说起来这首歌你不觉得真的很有味道吗?一听到这首歌我就想起那个夏天和喜欢的妹子一起在操场上散步的日子……哎,可惜可惜啊,年轻真好……”
路深感觉情况有点失控。
柯一浪的话匣子感觉像一座大坝,一旦开启就是一波滔滔不绝的洪水。
累得半死的路深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接柯一浪的话了,回复得也越来越应付。
但柯一浪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兴趣,反倒是越说越开心,直接从年轻时偷亲女同桌的风流故事一路讲到了世界树的起源……
战场清扫的任务一直到晚上才结束。
车队就着夜色,一路返程。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
迷迷糊糊之间,路深就这么在微微颠簸的路途之中,回到了绿洲的东城门。
当大门缓缓开启的时候,路深抬头看向高耸入云的城墙,突然有了一丝释怀的感觉。
就像是……
回家?
路深的脑海中莫名其妙地蹦出了一个词,很快却又觉得有那么几分好笑。
回家?
听起来还挺浪漫的,可问题是……家在哪里?
当然不在绿洲之外。
可好像也不在绿洲之内。
路深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低头看了一眼抱在怀里的布袋。
隔着黑色布袋的表层,路深隐约能够看到从其内泛出的淡淡蓝光。
——那是一颗蓝色的灵晶。
一种存在于魔兽体内的,由灵力凝结而成的晶状物体。
至于有什么作用嘛……路深并不太清楚。
但他知道,这枚晶体一定有它的价值。
因为路深的[侦测]能力感知到,这一枚蓝色的晶体之内,蕴含了非常大量的冰属性元素。
而且抱起来有一丝丝凉意,就像是一大坨冰块,凉得很!
装甲车队很快驶入了城门。
绿洲之内的光景再次重现于眼帘之前。
车子缓缓地驶入东部基地之内。
“待会要去哪?”路深问道。
“跟我走就好。”柯一浪道。
见路深站在原迟迟未动,柯一浪似乎明白了什么:“把你兄弟交给我吧。”
“你发誓,你要照顾好他。”路深盯着柯一浪说道。
“我说了就会做到。”柯一浪道。
柯一浪唤来几个军医,将林子聪轻轻地放在担架上。
路深目送着林子聪远去,轻声叹息。
“这种事情以后会有很多的。”柯一浪轻轻地拍了拍路深的肩膀,“要学会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