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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谅松了上衣的几个扣子,挽起了衣袖,开门走了出去,正好一个铁皮水桶放在门前的小道边,抬起一脚将它踢出了两三米远,道:“要嚎丧回家嚎去,大白天的敢给老子添晦气,信不信老子大耳光抽你!”
铁皮桶哐啷啷滚向捧着遗像的fù女,她尖叫一声,也忘了继续哭闹,起身躲了一躲,刚才撒泼的气势顿时一弱。.23zw.其他人也被温谅的凶神恶煞给震住了,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有人鼓起勇气道:“你敢打人?我们是……”
“我管你们是什么人,老子从江越过来做生意,结果这么大的矿区连根鸟毛都没见着,正憋着一肚子火呢!告诉你们啊,别他**的给我添堵,惹的老子脾气上来,你,你,你,你们有老公没有,有孩子没有?老子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虽然从不打女人,可老子能把你们家里所有带把的都砍了一只手,信不信?信不信?啊?”
被温谅手指的几个fù人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别过脸藏到旁人身后,生怕真的被温谅看清了样子,招致报复。常成也是机灵人,走过去猛的一踩,将铁皮桶子直接给踩扁了,脸sè狰狞,冷笑道:“都回去问问,你们老公的脑袋有没有这个铁皮硬!”
不得不说,做一行爱一行,温谅演起土豪恶霸深得其中三味,还有常成这个武力值爆棚的家伙做配角,别说糊弄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fù女,就是整rì剃着光头,绣着纹身的道上汉子,也未必不会上当。
人群终于起了sāo动,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了打道回府的心思。亲戚归亲戚,出头归出头,但犯不着为了帮亲戚把自己给陷进去,并且今天来闹这一出,只是为了出口气,要说能给身陷狱中的张二虎帮多大的忙,她们再没有见识,其实也是不相信的。
这是大多数人的心声,张二虎的老婆眼见大势已去,犹自强撑着道:“我们只找那个姓宁的女人,跟你们外地人没关系,你让她出来……”
话没说完又没温谅恶狠狠的打断,道:“放你母亲的狗屁,这里没什么姓宁的,姓李的,里面是我老婆,今天才跟我从江越过来,跟你们这群老娘们有一毛钱的关系?都赶紧给老子滚蛋,再磨磨唧唧,别怪老子不客气了啊!”
温谅用屁股猜也知道她们必定是受了谁的指使,才正好把宁夕堵在了这里,目的自然是仗着女人的身份,撒泼耍赖,胡搅蛮缠,给宁夕一个好看。但她们自己恐怕一个也不认得宁夕长什么模样,所以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先咋咋呼呼,然后再使劲忽悠,最好能把她们给忽悠晕了,躲过这一bō再说。
“梅子,要不咱们先回,说不定真的弄错了……”
“是啊是啊,回了,哪个不长眼的货说看到姓宁的过来了?”
“我早说了,那个女人除非是傻的,否则怎么肯在这当口单独一个人来矿区,不是那什么来着?”
“自投罗网!”
“对,唉呀妈呀,还是刘姐你有文化!”
“什么文化不文化的,不过这人我听着确实是江越的口音……你们可不知道,那边的人啊,都是不要命的……”
刘姐压低了声音,不知说了些什么,让周边的的几个fù女齐齐惊呼,再看温谅时眼中充满了惧sè,然后七嘴八舌的劝了起来。那个叫梅子的fù女被说的乱了方寸,满怀怨毒的看了看棚房,咬着牙还是心有不甘。正在这时,远处急冲冲的跑过来一大帮人,却是雷方接到宁夕的电话,他正好在附近不远,忙带着人赶过来了。
等雷方彻底控制住局面,将闹事的fù女们驱散,温谅和宁夕先上车回了沙河县城。路上的时候宁夕突然笑出了声,温谅奇道:“有什么好笑的?”
“没想到你竟然会骂人,还骂的那么难听,哈哈哈……”
温谅的形象虽然一直不算太正面,但至少并不粗俗,今天是因为角sè设定需要,临时客串了一下,倒让宁夕差点笑岔了气,侧目道:“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宁夕看了眼常成,见他在前面的驾驶座上专心开车,脖子和眼睛就跟固定好似的,一动不动,便凑到温谅耳边低声道:“恩人,等晚上我再好好报答你!”
温谅食指大动,调笑道:“要不明天咱们再去矿区转转?”敢情角sè扮演尝到了甜头,准备再来几次英雄救美了。
宁夕呸了他一下,眼神转冷,道:“今天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恒沙矿业的办公楼是租用县物资局的一座七层商品楼,重新刷了墙,贴了砖,从里到外翻修了一下,看上去焕然一新。在屋里刚坐一会,喝了杯茶,雷方匆匆忙忙的推门而进,给温谅来了个热情四溢的拥抱。
几个月前因为罗蹊而跟燕奇秀发生的那场冲突,雷方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至少从表面上看,他丝毫不知情。而温谅也没有追究他向燕奇秀出卖自己的意思,有些时候,糊涂跟聪明之间的界限,不是那么的泾渭分明!
三人各自坐下,谈了谈这段时间的发展,又聊了些工作中的趣事,温谅将话题引向了本草若兰,这也是他此次亲自来沙河的用意之一。
因为准确点讲,本草若兰并不仅仅属于他自己,而是屋子里的三个人共同拥有的企业。于情于理,该通气的时候,还是要通通气,不然宁夕不说什么,雷方心里岂能没有芥蒂?
“本草的进度比预计中更加顺利,七月底应该第一批产品就能下线,之后会开展一系列的宣传活动。我的计划,不惜一切代价,用五个月的时间去集中攻占市场,争取在年底到来的时候把份额做到国内前三……”
“好了,这些事就交给老弟你cāo心了,我真是听听都觉得头疼!”雷方打断了温谅的话,大笑道:“今天咱们不谈工作,好好放松放松,晚上东明大酒店,我给老弟接风,等喝完酒咱们去唱歌。夕姐要是不介意的话,唱完歌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嘿嘿……”
雷方口中的好地方温谅到底没有去成,接风宴还没有吃完,雷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竟是张二虎在拘留所吞了钉子,幸亏发现及时,抢救了过来,但钉子划伤了喉咙,一两个月内别想说话了。
雷方差点摔了电话,怒道:“夕姐,这是跟咱们杠上了啊!你好心想留他一命,可人家根本不领情啊!”
宁夕沉默了一会,转头看向温谅,温谅淡然道:“先是你的行踪被人了如指掌,接着就是张二虎吞钉自杀,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看来仅仅撤换几个领导,抓几个头目,还是缺乏震慑力……”
宁夕仍旧犹豫不决,温谅却对雷方点了点头,雷方兴奋的一拍手,道:“我这就去,张二虎不是想死吗,那就成全他好了!”
等雷方离开,宁夕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温谅坐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把她抱在了怀里,道:“你们手里有张二虎什么把柄?”
“偷税漏税,寻衅滋事,**并组织fù女**,sī藏枪支弹药,开设赌场,有黑社会xìng质的组织犯罪……”
温谅摇头道:“这些还不足以判他死刑,雷方那么有把握,显然你们还有其他的证据。”
“前年,也就是94年11月中旬,开化矿区和白龙矿区因为矿山交界处一个矿山的归属问题发生了大规模的群殴事件,并造成了七死二十一人重伤的严重后果,其中有八人终身瘫痪。但这件事被当时的市县两级zhèng fǔ给压了下去,只抓了几个参与斗殴的人员,然后由张二虎等几个矿老板出钱补偿死伤者家属了事。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件事的幕后指使者是张二虎,张二虎也是由此凶名在外,让其他竞争者退避三舍,占据了开化的大片矿山。”
“我们有证据证明,张二虎不仅指使了那场事件,而且当晚还亲自参与,并亲手打死了一人……”宁夕苦笑道:“我本来只打算杀鸡儆猴,用偷税漏税赌博**的罪名关他几年罢了,没想到……”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张二虎这种人物,不可能甘心束手就擒,留着早晚会是个祸害。”温谅直视着宁夕的眼睛,道:“你只要问问自己,像他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这种人渣死一万次也是应该,但,但是我真的不愿意让资本的积累过程总是充满了太多的血腥气……”
温谅紧紧手臂,感受中怀中女孩的痛苦和mí茫,在面对生与死的抉择中,这是善良的人该有的对生命的敬畏!
“所以,这样的事今后都交给我来做就好!小依,你记住了,这是我让雷方去办,与你无关!”
宁夕猛然抬头,从温谅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握住他的双手,一字字的道:“不,这是我该做的事,也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谅,如果非要杀人,我宁可杀人的那把刀,永远的握在我的手里!”
温谅的chún角逐渐浮现一丝快意的笑容,道:“我们的手里!”
通天之路,容不得半点的怜悯和仁慈,当无数明刀暗箭呼啸而来,那便执子之手,一刀劈开由鲜血铺洒的dàngdàng坦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