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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主事虽然只是正三品的官吏,但也勉强算是大员了,整个兵部之内,也能排在第三,除了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外,就属兵部主事最大。当然,兵部侍郎有四个,而兵部主事更多,有八个,韩风就是其中的一个,上一个因为犯事,被问斩了。
时间还有充裕,韩风便打算过了年之后,初七那天再启程到京述职。
洪剑昇已经接任洪洞知县,身体力行,搬到了衙门里来住。韩风不好意思住在县衙里,哪怕洪剑昇再三挽留,他也没答应,竟去了绝世谷小住。
自然,县衙里头,周逸仍是师爷,赵博雷、浦缺斤、孙高彦等人充当了教头,开始严格训练各班衙差和民壮。若非限于严令的话,驻守在城中的那些大小将官,只怕会礼聘绝世谷的人成为军中的武教习。
一切似乎都在准备就绪当中,而这一切对韩风意味着甚么,他现在自是看不出来,也想象不到。
他在绝世谷过了年,并在年三十那天与司徒青青和皇甫晓玲团聚了一晚,只因两女都要刻苦练功,没有太多的时间,所以见面的时间也很少。
到了初七那天,韩风告辞了绝世上人,也没再去县城,直接上京而去。沿路之上,凡是看到他们一行的百姓,都将他们当做菩萨,请去家中吃饭,甚至还有人为韩风立了长生牌位。是以,洪铜县境内的这段路程,走得并不快。
终于出了洪铜县之后,韩风一行便加快了速度,也没怎么歇过,月底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京师,直至京城。
离开京城的时候,韩风一行共是十六人,而现在回京来的,却有十五人,韩风、王大石、虚夜月、龙一、龙二、龙三、冯韶光、阿金、阿木、阿水、阿火、阿土、谭不一、谭不二不变,只是多了一个曲魅儿,而陆青瑶被化心魔尼带走了,哈木错要回老家探望,迟志荣和二牛留在了绝世谷,被两位高人收做弟子,造化不浅。
韩风当初小住绝世谷的时候,曾私底下与绝世上人谈过一次,想把虚夜月留在绝世谷,但被绝世上人拒绝了。
原因有二。第一,虚夜月与司徒青青、皇甫晓灵不同,虚夜月现在是“剑湖宫”的小姐,绝世谷的人若传授她武功的话,会给“剑湖宫”带来极大的“侮辱”。第二,虚夜月与绝世谷无缘,她的缘分应在韩风身上,只是时间未到。
是以,韩风仍然将虚夜月带在身边。他也不敢把这件事告诉虚夜月,以免虚夜月多心。不是虚夜月不强,而是韩风所招惹的高手太多,动不动就是两三百岁的老家伙。
好在回京之后,韩风也有了法子,打算找机会把虚夜月劝回“剑湖宫”,让她安心在“剑湖宫”修炼高深的剑法。
到京城的第一天,武克永亲自前来迎接,这无疑是向京城的人宣布了韩风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谁要是敢动韩风一根头发,那就是与他武克永过不去。当然,神捕司的人也来迎接他们,可谓风风光光。
到了“子爵府”外,神捕司的人告辞而去,武克永则是与韩风并肩进了府邸。府里的下人和丫鬟们早已得到了通知,众人刚一落座,便有香茗奉上,酒菜也已经做好,随时可以入席。
这一晚,武克永是在子爵府渡过的。
过了一天,韩风便去兵部衙门述职,兵部里的人都知道他是皇太子的人,虽有一些人是上官不破的党羽,甚至连兵部尚书都是上官不破的门生,但谁也不敢怠慢他。
述了职,韩风便正式成为兵部主事了。他虽然弄不明白武克永为甚么会要他进入兵部,因为兵部和吏部便是上官不破党羽最多的两部,两部的人看上官不破的眼色比看皇帝的还多,但也知道这是武克永的大计。
一连数日,他这个兵部主事也没甚么可干的,因为光是副手就有好几个,他只是动动嘴皮子,或者喝喝茶,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五日,他离开兵部的衙门之后,正要回子爵府,忽见一个老太监领着两个小太监,带了一顶轿子,远远向他走来。
宫中的太监多如牛毛,但因为他们是皇宫中的耳目,尤其是后宫,谁也不敢轻易得罪,是以,韩风见他们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便站住了脚步。
那老太监上来道:“韩子爵,皇后娘娘有请。”
韩风一怔,道:“公公,皇后娘娘要见我……不是……见微臣?”
那老太监笑道:“韩子爵不必拘礼,皇后娘娘听说韩子爵将洪铜县治理得井井有序,百姓称赞有加,都说是一个好知县,乃我大明帝国的栋梁之才,所以想见上一见。”
韩风忙道:“微臣不敢。既然皇后娘娘有旨,微臣这便前去拜见皇后娘娘。”
那老太监道:“韩子爵请上轿吧。”
韩风迟疑道:“这……这不太好吧。”
那老太监道:“无妨,这是皇后娘娘的懿旨,谁敢多说?”
于是乎,韩风进了轿子,只觉抬脚的四个人行动疾快,起先还担心老太监和小太监跟不上,不料,老太监和和两个太监脚步也不慢,竟也能跟得上轿子的速度。
原来,皇宫里的太监分很多种。因为皇宫太大,大部分的太监从小便开始训练脚力,一部分虽然不懂武功,但脚力之快,堪比奔跑中的马。那老太监和小太监都不懂武功,但脚力甚键。
不一会儿,轿子进了皇宫,直奔“坤宁宫”而去。
“坤宁宫”是皇后的寝宫,占地极大,内含花池、亭子、小园林等等,光是宫殿便有十多座,除了皇后之外,自然还有宫女、太监无数。
就在“坤宁宫”的四周,有大内侍卫若干,日夜值守,宫内也有数百个太监,组成了护卫队,为首的十几个老太监,那都是宫内太监中的高手。
去请韩风的这个老太监,叫做马宁,是皇后身边甚为得宠的一个,最会说话,那十几个本领高强的老太监见了他,也不敢得罪。
皇后接见韩风的地方,是一座专门用来接见亲王、大臣或者使节的大殿。轿子一直到了这座大殿外,才放了下来,这等礼遇,简直就是未曾有过的。
韩风出了轿子,在马宁的带路下,进了大殿。不多时,只见一个头戴凤冠,年约五十,面容姣好,慈爱的女子,走到了大殿上。
韩风见了,急忙参拜。
那女子正是当今大明帝国的正宫皇后,别看她看上去只有五十岁,但实际年龄只比皇上小三岁。皇子之中,有三个是她的亲生,多年前本有一个女儿,但长到了七岁,就夭折了。
皇后赐了座,然后便端详着韩风,韩风有一种被丈母娘看着的感觉,浑身不自在,但又不敢乱动。
过了一会,忽听“噗嗤”一声,却是从殿后传来的。
皇后轻声叱道:“顽皮。”
只见一人从殿后走了出来,一身女子的穿着,但又背着双手,脸上略微脂粉,长得是国色天香,但又有些娇蛮之气。
韩风看得一呆,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不知这个美得像个小仙女般的少女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