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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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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绿袍老者的话话,韩风心头不由暗笑,心想这个绿袍老者既然是赵圣言的弟子,那个将新娘掳走的高手说绿袍老者的武功太差,连看门的都不如,岂不就是在说赵圣言教徒无方?

    赵圣言面色一沉,向风圣衣望去,道:“掌门师兄,那瘦小的老头多半就是谈天仇。此人已经离开了我北阳派多年,再也不是我北阳派的弟子,他这次前来,定是要对付我北阳派,我们要不要……”

    风圣衣将手轻轻地挥了一挥道:“暂时还不需要,既然已经知道是他把新娘掳走,我们不妨前去会他一会,看他究竟想怎么样。”对韩风和郭世安道:“两位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也过去看一看吧。”

    韩风原先还以为这件事关系到北阳派的声誉,风圣衣不会让他和郭世安参与,但想不到是风圣衣竟是如此的大方,丝毫没有将他和郭世安当成外人,要他们也一块儿去会会那个将新娘掳走的人。

    因为韩风这次不是一个人来,所以王大石、虚夜月、陆青瑶、曲魅儿、龙一也跟着去了,韩风也没有跟他们将新娘失踪的事说出来,只是要他们跟自己去就是了。至于本该在吉时举行的婚礼,不得不延迟举行。

    北阳山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巨大山岭,方圆七八百里,山峰林立,气势磅礴,北阳派大约占据了六十多里的范围。深山之中,不但多猛兽,而且多天坑,大大小小的天坑加起来共有一百多个,其中有一个巨大的天坑在轩辕大陆上是出了名的。

    传说,这个巨大的天坑在几十万年前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此坑南北有五里长,东西却长达十里,从高空望下去的话,宛如北阳山中的一只巨大的眼睛。有关此坑的深度,古往今来,都是一个谜,至今还没有一个人知道它究竟有多深。许多想寻找答案的人,无论武功多高,一旦进入到天坑之中,要么从此再也没有上来,要么下到一定深度的时候,便因各种原因不得不上来。

    因此,这个天坑一带向来是最北阳山最为凶险的地方,除非是身怀武功之人,否则的话,一般的百姓是不敢走进这个天坑半里之内的,因为在这个天坑的底下有一股巨大的怪风,不懂武功之人,一旦踏入天坑半里之内,稍一不小心,就会被这股巨大的怪风卷入天坑之中,消失无踪。

    据绿袍老者所说,将新娘掳走的那个人就在这个最大的天坑附近。当韩风一行与郭世安跟随北阳派的人来到这个最大的天坑附近的时候,只见距离天坑还有一里多的地方,早已分成三面,围了七百多个北阳派的弟子,内中不凡后天境界的高手。

    此时,场中正有两个人在交手,只因为双方交手太快,外人也无法看清他们两个人究竟是甚么人。通往天坑的一边,距离天坑只有三百丈的地方,却是孤零零的站着一个朱唇皓齿,艳丽动人的红衣少女,看年纪不过二十来岁。

    赵圣言最关心的是新娘,一眼看到那个红衣女子,面上一喜,将手一挥,道:“快把新娘救回来。”

    话声一落,立时有人便要绕过去将那红衣少女救下来。奇怪的是,那红衣少女居然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是被制住了,还是有着某种顾忌。

    风圣衣比赵圣言沉稳得多,见状,眉头不由一皱,叫道:“别忙,先退下来,不可鲁莽。”

    那些要绕过去将红衣少女救下来的人虽然是赵圣言的徒孙,以及对赵圣言一向言听计从的北阳派弟子,但风圣衣乃北阳派的掌门,他的话比赵圣言更具有威慑力,因此,个个都退了下来

    赵圣言一脸的不解,有些着急地道:“掌门师兄,你这是为何?”

    风圣衣道:“三师弟,我知道你关心新娘的安危,所以才会急着要把新娘救下来,但你想想,现在若是能将新娘救下来的话,又何必等到我们到来?难道我北阳派的其他高手都是呆木么?”

    赵圣言也是一时心急,所以才会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不等早已到来并已围在外面的北阳派弟子上来向他与风圣衣禀报是怎么回事,他便发话问道:“萍儿,你是不是有甚么为难的地方?”

    那红衣少女看上去倒也镇定,扬声道:“赵爷爷,你们别过来,将萍儿抓到这里来的那个人给萍儿吃了一颗毒药,说那颗毒药剧毒无比,没有他的解药的话,天下无人可解。若是萍儿敢妄动一步,或者有人敢上来搭救萍儿,他就立刻将解药毁掉。”

    赵圣言听了红衣少女的解释之后,这才明白她看上去明明没有事情,却一点也不敢动一下,而本派明明来了六七个后天境界的高手,几十个先天六品以上的高手,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救她。

    就在这时,只听得场中响起了一声大笑,紧接着,交手的那两个人从中一分,一人将身一晃,轻飘飘的落在了那个红衣少女的边上,将双手往身后一背,身高虽然不过五尺七八,但身上却流露出一股宗师气势。

    另外一人却没这人轻松,人在飞半空中翻了十多个筋斗之后,落地时还“蹬蹬……”连退了十多步,才勉强拿住脚跟,面色显得异常的难看。

    “魏师兄,你没事吧?”

    风圣衣身形一晃,瞬时站到了那人的身边。

    那人是一个六尺二三高的青衣老叟,听了风圣衣的话,他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地道:“掌门,我没事,此人无论修为还是功力,胜过我许多,加上他对我北阳派的武功知之甚多,他真要伤我的话,我只怕连他的一招都抵挡不住。掌门师兄,此人来者不善,你身为我北阳派的掌门人,万不可轻易与此人动手。”

    风圣衣听了这话,心底不由微微一沉。他自然知道这个“魏师兄”的武功比不上自己,但这个“魏师兄”的修为歹也是后天二品境界的高手,“魏师兄”将对手说得那么厉害,要自己不要轻易与对方交手,自是担心自己与对方动手之后,万一输给了对方,北阳派的面子便是丢大了。

    早在那个将红衣少女掳走之人落在红衣少女边上的时候,韩风只是看了一眼那人,就立时认出了那人是谁,面上不由露出了惊奇之色。原来,那个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陌生人,正是昨日在街上耍猴的那个自称“侯五”的瘦小老头。

    那瘦小老头看见了韩风,面上却是微微一怔,但很快,他便释然了,大概是猜出了韩风是来吃喜酒的宾客之一,并非北阳派的弟子。

    韩风昨日本就怀疑这个名叫“侯五”的瘦小老头是一个风尘异人,但也没想到他居然敢将北阳城首富贾家的小姐,北阳派未过门的媳妇掳到了这里来,胆子之大,丝毫没把北阳派放在眼里,可谓目中无人了。

    那瘦小老头目光从韩风身上移开,落在了风圣衣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你就是北阳派的现任掌门风圣衣?”语气甚是威严,与昨日在街边耍猴之时判若云泥,压根儿就不像一个人。

    瘦小老头在打量风圣衣,风圣衣何尝不也在打量瘦小老头,听了瘦小老头的问话,风圣衣将双手一拱手,道:“在下正是风圣衣,敢问尊驾可是叫人给风某送来一个盒子的那个人?”

    “不错!”

    那瘦小老头点了点头,双手仍是背在身后,并非不把风圣衣放在眼里,而是觉得风圣衣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是一个晚辈。

    风圣衣面上微微一动,忽然朝瘦小老头拜了一拜,道:“弟子风圣衣,见过谈师叔祖。”

    这么一来,全场一片震惊,就连赵圣言也万想不到风圣衣会这么做,张了张嘴,要说些甚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风圣衣,你用不着对老夫这么恭敬,老夫出走北阳派的时候,你都尚未入门呢。这么多年过去,老夫只怕已经被北阳派革出了。老夫这次到来,要找的人只有一个,这个人就是钱天乐。老夫将盒子交给你,就是想让你去禀告钱天乐一声,叫他知道老夫来了。怎么?他不敢出来见老夫吗?”

    “钱师叔祖正在闭关,不能前来与谈师叔祖叙旧。谈师叔祖有甚么紧要事,只管吩咐圣衣便是。”

    “风圣衣,念在你是北阳派掌门的份上,老夫不想与你为难。老夫的仇人不是北阳派,而是钱天乐一个人。”

    “谈师叔祖,你老……”

    “风圣衣,请你注意你的用词,老夫自从离开北阳派的那一天起,就已经不是北阳派的人,你叫老夫谈师叔祖,老夫受不起。”

    “既然这样,风某就称呼前辈一声‘谈前辈’吧。谈前辈,钱师叔祖是我北阳派的宿老,他老人家的事,便是我整个北阳派的事,风某身为北阳派的掌门,又岂可置之不理?”

    那瘦小老头,也就是多年前就已经离开北阳派的谈天仇,“哈哈”一声大笑,道:“钱天乐,想不到你如今变成了一个缩头乌龟……”

    话刚说到这里,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远方传来道:“谈师兄,钱师兄的确是在闭关练功,不能出来见你。你有甚么话,向我说便是。”

    谈天仇眉头一皱,想了想,道:“你是谁?”

    那苍老的声音道:“谈师兄,你连我的话声都听不出来了吗?”

    谈天仇“哼”了一声,道:“我离开北阳派长达将近两百年,当年比较要好的几个同门都已经去了,至于其他的人,早已忘记。不过,你既然称呼我一声‘谈师兄’,想来地位不低。”

    “谈师兄,你可还曾记得有一年,因为你与某个人在本派的一门绝学上存在理解上的分歧,最后打了起来,但那人不是你的对手,就在那人快要败在你手底下的时候,有一个人加入进来,与那人连手战你,结果斗了个不相上下……”

    “你是陈天旭?”

    “谈师兄说对了。”

    “哦,原来是你。我与钱天乐之间的事,你应该很清楚,我今日找上门来,不为别的,就是像与钱天乐比试一下。”

    “谈师兄,当年的事,实是一场误会,你……”

    “甚么误会?钱天乐当年明知斗不过我,却暗中耍手段,将我害得好苦。陈天旭,你我不必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快去把钱天乐叫来。”

    “这……好吧,不过,谈师兄与钱师兄之间的事既然与旁人无关,还请谈师兄将贾家的人给放了。”

    谈天仇听了这话,不由笑道:“这孩子就在我的身边,我也不会向她出手,她自己想走的话,谁都拦不住她,她既然不想走,自然有她的理由。”

    陈天旭诧道:“谈师兄,请恕小弟愚昧,不知你这话的意思是?”

    谈天仇道:“我是甚么意思,你问问这个孩子不就明白了吗?”

    这时,只见一群人向这边风驰电掣般的赶了过来,内中一个七十多岁的锦袍老者到了之后,高声叫道:“萍儿,快回到爹爹的身边来。”

    不料,那红衣少女见了锦袍老者后,面色一变,“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喊道:“爹爹,请恕女儿不孝,不能再侍奉您的左右。”

    那锦袍老者先是一怔,接着面色一沉,喝道:“萍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听爹爹的话,”

    赵圣言此时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红衣少女受到了谈天仇的威胁,大声道:“萍儿,你不用害怕。姓谈的老头虽然武功高强,但我北阳派的人会对付他的。你就算吃了他的毒药,我们也能想到办法为你解毒。”

    那红衣少女摇了摇头,然后向赵圣言磕了三个响头,道:“赵爷爷,都怪萍儿不好,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这门婚事,以至于弄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赵圣言一怔,道:“萍儿,你……你这话是甚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