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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老早年虽然做过“副总神捕”,地位极高,一般的“神捕”他还当真没放在眼里,但韩风和王大石身份特殊,他也不敢多有怠慢,十分的和气。
当下,武克永让人将王文冲从关押之处提出来,在地牢的审讯室提审。王文冲的手腕已经被治好了,但他全身仍是被制着,施展不开功夫,他见了武克永,只是一阵狂笑,当武克永告诉他“江海社”已经完了的时候,他呆住了,呆了一会之后,他又狂笑起来,甚是嚣张。
“王文冲,本太子现在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你要是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本太子到时候可以免你一死。”
“太子爷,我王文冲为几十年年,官场上的规矩,难道我还不懂吗?我告诉你,除了我自己所犯的罪行之外,其他的事,我是绝不会说半个字的。”
武克永见王文冲仍是一副死鸭子嘴硬态度,想了想,冷笑道:“王文冲,你当真以为本太子不敢杀你吗?”
王文冲笑道:“太子爷,我知道你手握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的大权,但是,你真敢不经刑部的律法,将我杀了的话,我敢说,你这个储君的位子,今后将会越坐越难。”
武克永听了之后,突然沉默了下来。韩风与王大石却是又惊又怒,他们想不明白,王文冲明明已经是阶下囚的身份,为甚么还敢说这等大话
过了一会,武克永的面色变得从来没有过的严正,一字一句的道:“王文冲,本太子知道你为甚么会这么嚣张,你除了有一个名列十大高手的师父之外,你的舅舅,便是‘云浙省’的一个总兵,而你的干爷爷,则是江南三省大总督。”
王文冲面色微微一变,接着便笑道:“太子爷,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韩风听到这里,这才知道武克永会为甚么会有那么大的顾忌。
王文冲的舅舅既然是“云浙省”的一个总兵,总兵是正三品的武官,位在一省提督之下,而每个省的总兵,最多也不过八个,相当的有权力。而江南三省大总督这个官职,却又要比总比大了许多。在大明帝国的建制中,每个省只能有一个总督,但因为某些地区地理位置重要,所以便特别设立了“大总督”的位子。
江南三省大总督简称“江南总督”,云苏省、云浙省、云皖省的三位总督,在“江南总督”的面前,也要俯首听命,如果说总督是封疆大吏的话,那么,“江南总督”就是封疆大吏中的极品,不但节制江南三省军政大权,而且还兼“太保”的衔号,可谓“江南第一号人物”,权力至高。
王文冲既然是“江南总督”的干孙子,也难怪他被抓了起来,还会如此的嚣张狂妄。要不是这次来的人是武克永,只怕京城多来几个钦差,也没人敢将王文冲抓起来。
武克永冷笑了一声,道:“王文冲,你干爷爷就算是江南总督,本太子也照样敢定你的罪。你最好是甚么都说出来,现在已经没人可以保得住你。”
王文冲为官多年,深知官场的厉害,现在他除了承认自己的罪之外,最好是不要牵连到其他的官员,尤其是在他之上的官员。这样的话,只要他犯的不是谋逆之贼,就算再犯多大的罪,只要他肯配合,上面自会有人保他就算他以后不过官了了,也能活下来。
而他一旦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事,那么,他的仕途不但走到了尽头,就算是他的性命,也已经走到了头。
是以,他怪笑了几声,自是不会向武克永吐露半个字。
武克永见他不说,伸手一拍桌案,喝道:“王文冲,机会不是人人都有,本太子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不老老实实交代,日后若是让本太子从徐忠计哪儿找到罪证的话,到时候,你想交代,也已经晚了。”
王文冲面色一变,但很快,他讥笑道:“是吗?那我就恭喜太子爷早日找到罪证。不过,据我所知,蔷薇岛上的那个阵法,没人可以破得了。你想要得到罪证,只怕一年半载之内,是无法拿得了。”
武克永听了这话,便知道自己已经与王文冲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便带着韩风和王大石离开了地牢。
王文冲的声音从审讯室里传来道:“太子爷,你要杀我,最好是赐我一杯毒酒。否则的话,不出一个月,就会有人出面,将我保出去。说不定还会有一道圣旨下来,免我的死罪。太子爷,你就算有尚方宝剑在手,也不敢杀我的头,哈哈哈……”
韩风虽然已经看不见王文冲,但从王文冲的狂笑声中,也想象得出王文冲此时的嘴脸。他心头几乎有一种冲动,那就是返回审讯室,将“射阳箭”将王文冲射穿。
次日,韩风因为跟随武克永忙碌了一阵,好不容易有时间歇下,正在大睡的时候,却被龙一叫醒了。
当他得知白牡丹派人来请他前去秦淮河时,他立时意识到自己又要忙碌了。既然白牡丹已经透露了那么大的消息给自己,自己就得去她的帮忙。于是,他叫上龙一、谭不一、谭不二三人,出了宅院,直奔秦淮河。
今天的秦淮河,游客绝无。原来就在昨天早上,有人看见秦淮河有水怪出没,而就在当天的中午,秦淮河的水便突然变得冰冷刺骨,以至于秦淮河已经没有游客,就怕出事。
白牡丹这次没有乘坐画舫,而是在远离繁华之处的一片松林中等候韩风的到来。韩风来了之后,她便跟韩风说了秦淮河的事。韩风见她今天换了一身劲装,斗笠也不戴了,而是在面上蒙了一层面纱,全副武装的样子。
一行人正要离开松林的时候,忽听得松林外传来一声娇笑,只见蓝芙蓉亦是一身劲装,脸上蒙着面纱,只是劲装的颜色是蓝色的,带了三十多个人,走进了松林中,见了白牡丹,便笑道:“白姐姐,你不介意小妹和你一起上路吧?”
白牡丹当然不会说“介意”,那样的话,她会被让人笑话的,说道:“能与蓝姑娘同路,牡丹求之不得。”
蓝芙蓉望了一眼韩风,道:“韩神捕,你现在可威风了,到处都有人在说你一人独闯‘江海社’的总坛,没人奈何得了你。小妹甚是佩服。”
韩风独自一人去“江海社”总坛的事,早已被传的神乎其神,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但都有同一个结局,那就是韩风深入虎穴,最后安然无恙。
韩风道:“蓝姑娘过奖了,韩某只是出了一点绵力罢了。”
蓝芙蓉道:“韩神捕太谦虚了。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待会小妹要是遇到了状况,还请你不要嫌弃小妹,帮小妹一把。”
韩风干笑了一声,道:“蓝姑娘乃高人门下,韩某这点本事,哪会放在蓝姑娘的眼里。倒是韩某出了状况的话,还要请蓝姑娘多多帮忙。”
阿奴听了两人的对话,小嘴一撇,瞪了韩风一眼,道:“韩公子,你可是我家小姐的客人。”自是埋怨韩风当着白牡丹的面,与蓝芙蓉说笑。
却听谭不一问道:“老二,你看出来了吗?”
谭不二道:“看出甚么?”
“这个大妞儿与主人在打情骂俏呢。”
“你怎么知道?”
“你没看到她与主人眉来眼去的吗?”“
“胡说,这大妞儿只露出眼睛,眉毛看不到,怎么会眉来眼去?”
“老二,你真是蠢,我这是比喻,难道你不懂吗?”
谭不二正要开口,韩风知道这两兄弟一旦意见相左,便会没完没了的争论下去,咳嗽了一声,道:“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能少说一句?”
谭不一和谭不二嘻嘻一笑,没再说话,但两人互相的做鬼脸,韩风见了,拿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一大群出了松林之后,沿着河岸走了不到一里路,却见一道人影由后追来。这人是踩着一根柳枝而来的,柳枝在她的脚底下,宛如一支快箭似的,在河面上迅速的向前移动,转眼之间,已经超过了他们。
这人一身紫衣,身段款款,赫然便是紫芍药。看来,她这一次到秦淮河来,也是为了“长生不老丹”,只不过,她现在只有一人,未免有些势孤力薄了。
白牡丹和蓝芙蓉都没有同紫芍药打招呼,同样的,紫芍药也像是没有看见她们似的,只是一直往前走。
眼看紫芍药的身形就要消失在远处的河面上,白牡丹和蓝芙蓉加快了速度,其他的人,自然也加快了速度。于是,韩风一行在岸边飞奔,紫芍药在河面上急速的向前滑行,相聚百丈,以差不多的速度向“冰河湾“的所在赶去。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已经来到了“冰河湾”的附近。
此时,河面上冒出了一股股的白气,这些白气不是热气,而是寒气,两岸的草木打上了一层寒霜,像是初冬已经来到了这里。就在“冰河湾”中心的位子,正有一股若隐若现的紫色光彩从河底深处向上发出,倒也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