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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风、王大石在管子星的带路下,很快就到了神捕司的衙门外。进了大门,韩风和王大石便觉得衙门里的气氛有些不寻常,显得特别的安宁。管子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带着两人在神捕司衙门里的青石路走了一会,便来到了一间大屋子外。进了大屋子,里面却早已站了不少人。
这些人一看穿者打扮,就知道是神捕司的人,而且基本上是神捕司刚刚训练出来的新手,韩风和王大石在“国子监”里听课的时候,也曾见过这些人,只是彼此没有交谈过而已。
管子星将两人带进屋子里之后,便向两人暗暗递了一个眼色,然后退了出去。韩风和王大石与管子星相处这么久以来,早已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要乱说话,于是,两人往人群里一站,没有出声。神捕司的其他新手也没有出声,个个都一脸的等着,看来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过不多时,一群神捕司的人进了这间大屋子,多数是一级干事,地位最高的一个,却是一个“神捕”。
那神捕往大屋子的上首一站,环眼一扫,咳嗽了一声,道:“大伙按高矮次序分成五排站好。”
韩风、王大石等人听了,便依照这个神捕的指示,以高矮的次序站好位子,韩风和王大石都站到了后面。
众人站好之后,那神捕便向那些四级干事使了一个眼色。于是,那些四级干事便一个个的走了上去,一个人带着一个,向屋外走去,话也不说一句,这个情形虽然古怪,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询问。
韩风与王大石虽觉这些四级干事的行为有些奇怪,但他们在“国子监”听课多日,早已学会了一些东西,因此心里虽然纳闷,但也没有多问。
领着韩风出屋的那个四级干事身材干瘦,四十出头的样子,看上去甚是干练,他带着韩风出了屋子之后,便沿着一条路一言不发的向前直走,然后经过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这些奇怪的地方平日里是很难出现的,韩风越想越觉得其中定有蹊跷,便暗中记下了这个四级干事的一切行事。
韩风眼神如电,这一上心,那四级干事的一举一动,便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不久之后,那四级干事带着韩风来到了一间小屋前,随手推了进去,韩风跟着进入。
这间小屋里除了一张桌子和一盏油灯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韩风甚是识趣,进门之后,便一言不发,等着这个四级干事发话。
那四级干事进了小屋之后,背对着韩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突然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十个问题了。”
韩风听了这话,心里不由想道:“果然是考察我们的观察力,幸亏我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然的话,岂不是回答不出来?”
“你准备好么了吗?”那四级干事问道。
韩风道:“准备好了。”
那四级干事点了点头,便开始问问题,所问的问题,却是沿路之上自己所干的一些微小的事情。韩风既然已经注意上了,自然是回答得十分迅速。其实,韩风中之所以能够这么快领悟衙门里这一次叫他们来的意思,是因为他在“国子监”学习的这些日子里,早已从讲堂上学到了身为一个捕快,尤其是一个“神捕”,必须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就算是平日里的一件小事,也要看得清清楚楚。
轮到第九个问题的时候,那四级干事话锋一转,忽然问道:“我刚才进这间屋子的时候,是用左手还是右手推的门?”
韩风听了,暗自笑道:“这个问题难不倒我,你进门的时候,我早已记住了。”回答道:“左手。”
那四级干事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可见韩风是回答对了,接着便又问道:“第十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我进门的时候,是左脚先进入门槛的的还是右脚先进入门槛的。”
韩风听了,微微一怔,虽说他先前观察得十分仔细,但人总有疏忽的时候,他先前只顾着上面,却没有怎么注意下面,这个问题回答得自然不如前面九个问题那么干脆。不过,他凭着脑子里的回忆,终于想起了这个四级干事是哪一只脚先进入的屋子,回答说是“右脚”。
那四级干事原以为韩风回答不出这个问题,没想到韩风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回答了出来,面上不由闪过了一丝惊讶。他曾经考问过不少神捕司新手,但之前的每个人,所回答十个问题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回答不出来,但现在,韩风竟然将十个问题全都回答出来了。
“恭喜你已经过了关,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韩风。”
那四级干事将“韩风”的名字暗暗记下,然后带着韩风往回走,不久之后,便回来到了原先的那间大屋子中。
这时,这间大屋子里已经回来了一些人,不一会儿,先前在屋里的人全都回来了,便由先前那个神捕司说道:“我想大伙现在都明白了今日为什么会把你们叫到这里来的原因了吧?不错,这一次之所以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考验一下大家平时的观察力。”
听了这话,不少人面上都露出了沮丧之色,可见先前的考验,成绩并不理想。此后,那神捕便让大家先暂时回去,等着日后的通知。
韩风与王大石出了大屋子之后,一直没有交谈,直到出了神捕司的衙门,韩风才笑着问道:“大石头,你全都回答出来了吗?”
王大石道:“二哥,我是全都回答出来了,但我的那个考官问的十个问题都是十分的古怪刁钻,要不是我一开始就用上了心,而且专心去回忆,不然的话,我还真回答不出来。二哥,你呢。”
韩风道:“我的情形与你差不多,回答是回答出来了,但也回答得不轻松,尤其是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
王大石想了想,道:“二哥,你说我们今日的这个考试,是为了什么?”
韩风一怔,这个问题他还没有认真想过,便随口说道:“谁知道呢,可能只是一场考试罢了,毕竟我们在国子监学了那么多天,也是时候实践一下了。”
王大石道:“我总觉得这件事并非那么简单。”
韩风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回想起今日的种种不寻常的地方来,觉得王大石的话有些道理。自从与王大石相处以后,他便从王大石身上发现了一些奇异的地方,王大石事前所说的话,在以后往往都是成了事实,这一次会不会又像王大石所说中的这样,并非那么简单呢?
事情果然真如王大石所说的那样,这一次的突然考察眼力,并非一次考试那么简单。就在第二天,天才刚亮不久,便有神捕司的一个四级干事前来通知韩风,要他立刻跟随自己赶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并不是神捕司的衙门,而是外城的一家茶馆。
韩风才刚跟着那个四级干事进了茶馆,王大石便被神捕司的另外一个四级干事带进了茶馆,此外,还有四个神捕司的新手,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人带到了茶馆。
未几,六个新手被安排进了一间包厢里面。六人在包厢里互相介绍了姓名,那四个神捕司的新手分别叫张忠良、李叶普、成玄安、裴元力。过不多时,便听到外边有脚步声传来,屋里的六人听了,便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忽听房门响动,便走进来三个人,当前的一个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头,身材适中,身穿一件长袍,气度非凡。身后两人,却是穿着神捕司的特制劲装,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神捕司里的“神捕”。
六人何等眼力,一见之下,便都知道那长袍老头的级别至少也是“大神捕”,否则的话,那两个“神捕”绝不会像跟班似的跟随着。
果不其然,那三个人进来之后,两个神捕中的一个,便为六人介绍,说那长袍老头就是神捕司在职的三十六个“大神捕”中的一个,名讳魏伯阳。
六人得知长袍老头的身份后,个个静气敛神,绝不敢露出丝毫不敬之色,一副等着魏伯阳“训话”的神色。
魏伯阳目光扫了一下,笑道:“大家不要这么拘束,放轻松一些。”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你们六人昨天的表现十分令人满意,今日让你们来此,是想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学习学习的。”
韩风听了,暗道:“原来这才是真的‘任务’。”
魏伯阳说完了那番话之后,便转身出了包厢,那两个“神捕“一起转身,跟着出了包厢,韩风、王大石等六人自然也跟着出了包厢。
不久之后,一行九人离开了茶馆,在大街上走着。
起先,九人走得只比一般的人快一倍,到了后来,尤其是出了京城的一个正门之后,九人便各自施展身法,在大道上飞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