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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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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屁,这是我师父给我师妹的嫁妆,寒剑哀鸣就说明它的主人已经逝去,而你还敢一派胡言!!”南怔怒火冲霄,黑发深眸,浑身衣物无风自动,坚韧的古铜色皮肤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看向孔陇就仿佛猎人看向猎物,嘴中嘶吼:“无双体术,蹦山!”

    脚步虚空一蹬,风云界内山峰都为之颤抖,甚至以南怔为中心方圆万里之内山峰化作齑粉,南怔化作了流光,地面崩碎山峰之内尽数显露山魂,轰然直奔孔陇而去。

    双眼一眯,孔陇嘴角浮现一抹不屑,也是身体绷直,猛然朝着地面一踏,轰鸣之声伴随他的话语传出:“无双体术,不是只有你会,裂地。。”

    只见山魂前行,但是地面竟然生生坍塌,数不尽的裂纹顺着地面裂开,厚重的土黄色云彩从那裂缝之中浮起,速度之快竟然瞬息赶上山魂,二者轰然相撞,消散于无形。

    唰!!

    一条血河横空,血水渐渐流过,忘白立于河头,脚踩血水,似魔神般缓步而来,脚下竟滴水未沾。

    “我说过你该死,你怎么可以逃呢?”面目狰狞,忘白掠过了众人,直奔屠神杀去,其气势一时无二,屠神见此,面上阴晴不定,时而看向公孙逸龙,时而看向孔陇,最终朝着公孙逸龙逃去。

    在他想来,孔陇此刻被南怔所阻,若是再加上身后这个杀神忘白,那么他说不定自身都难保,不如将祸水东引,加上两人之间暗中交易,想来公孙逸龙绝不会让自己在忘白手中出事。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公孙逸龙剑已出鞘,喷吐着寒芒,欲要杀来之时,空中出现了一个磨盘,磨盘不大,只有方圆百米大小,却仿佛能碾压万界,将一切碾碎。

    “公孙逸龙,你三番五次与我做对,如今更是对我儿子出手,今天我们新仇旧恨一次了结。”

    这声音浩瀚如天威,磨盘对着公孙逸龙碾压而下,狠狠的撞击向公孙逸龙手中轩辕剑,如火山爆发的前兆,地动山摇,原本裂开的大地彻底迸裂。

    二者的交击如地动山摇,将原本靠近的屠神生生推出数米,使其寸步难行,而忘白借此机会瞬息靠近,手中之剑不断斩下,竟然生生斩进了屠神的元神之内,每一剑都带走一丝元神之力,使得屠神看起来萎靡不堪。

    嘭!!

    空中,战局瞬间变化,当年那不可一世的南怔竟然被孔陇一剑斩下天空,深深坠入地面万米之深,一个深不见底的人形洞口浮现在众人眼前。

    红着双眼,眼中尽是血丝,南怔从洞口爬了出来,如野兽一般朝着孔陇嘶吼,身前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浮现,点点蓝色冰渣凝而不散,隐约可见南怔的心脏被那一根根发丝大小的冰渣刺入,浮现出殷红的血珠。

    “你儿子?若我所知不错的话,楼兰王早已与曾家毫无瓜葛,你问问天下人?谁曾听过楼兰王喊你一声父亲?”视线越过了南怔,孔陇将目光望向出现的曾兴,声音淡漠响起。

    “如你所说,我就应该看着你们将我儿子打杀,然后视若无睹?”曾兴震怒,声音冰冷,几乎字字杀机。

    看到这一幕,孔陇眼中尽是讥讽,脚步往前踏出,气势直逼曾兴而去:“你要这么理解我也不无意见。”

    忽然,孔陇话语落下的刹那,一团血球闪电般划过,直奔其而去。隐约可闻那闪电般划过之物发出凄惨哀嚎,只见前一刻还风驰电掣的血球竟然平稳的摔在孔陇脚下,露出屠神凄惨狼狈的面容。

    “既如此,那便做上一场吧!”带着邪异的笑容,忘白提着狰狞的血剑出现在曾兴身旁,表明了他的态度。

    “看来你还是没有看清形势啊!”孔陇面色张狂,大袖一挥:“我孔陇手拥风云界,我兄弟盖世人杰,我权倾天下,一切种种,天时地利尽在我手中,你拿什么和我斗?殊不知权力也是实力的一种。”

    随着孔陇话语落下之际,那箭羿等人眼中闪过些许无奈,仿佛迫于某种压力,缓缓走到了孔陇的身旁。

    “风云台!起!!”

    莫名的声音在心中响起,刹那间风起云涌,空中弥漫飞沙,那两座浑然一体的石壁缓缓升空,竟然拔地而起,其中风榜撰写的那一方石壁飞向曾兴;另一块记载云榜的石壁所去,赫然就是孔陇一行人。

    风云台上生,千古我为真。

    风云台下死,鬼雄亦枉然。

    低沉的声音回荡,像是从远古传来,数不尽的血雨腥风从那孔陇脚下石壁之中断断续续的传出,引发出每一个人心中的血性。眼睛赤红着,就要冲入其中尽情厮杀一番,尽情的呐喊清晰的到达每一个人的耳中,仿佛置身在那凶威盖世的擂台之上,不由自主沉浸其中。

    “言出法随!”有人失声尖叫,这声音仿佛掉进了湖中的一颗石子,打破了平静,不断有人惊醒,最终心有余悸的看向孔陇脚下的石壁,准确说现在是擂台般存在的战场。

    “可还记得当年那人所说,风云台出,必有天地巨变,此刻出现腥风血雨,预示着什么?”暗中,所有巨头接头交耳,面色颇为凝重。

    人杰纵盖世,红粉皆骷髅。

    地灵若浮尘,万载谁主沉。

    此刻,仿佛为了不落人后,曾兴脚下石壁也发出了叹息,这声音好似重锤敲击在人心底,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像是垂暮苍苍的老人无力的摆手,让人泪水骤然而下,空中洒起了泪雨。

    两块石壁摇摇对峙,双方各占一半,有着惊天的战意汇聚,而在他们的身侧,时空早已经被封锁,只进不出,唯有血战到底,或者一方主动放弃,带着屈辱与嘲讽认输,让出脚下方寸之地悄然离去。

    但就是此时,石壁上的名字此刻竟然脱离了出去,在虚空之中隐隐发光,无论名字的主人身在何地都会感受到来自石壁的召唤,仿佛这里就是他们的战场,这里才是他们的宿命,注定的一战。

    地球之上,曾遂身处一片大山之中,在他的身侧是一座矮小的山坡,山坡上方有着一层层的旱田,有着几个老农悠闲的抽着旱烟,看着田园中挥汗如雨的曾遂,时而点点评评,而曾遂则像一个孩子一样露出会心的笑容,继续埋头苦干;

    忽然,那老者眉头皱起,持旱烟的手指急剧跳动,指端点在地面,地面有金光急剧回缩到老者手指中,使得那手指看起来竟泛着金色光泽,宛如黄金。而曾遂手中动作也停了下来,皱眉看向天空,那锄头竟然沉入千米之深。待得回头时,那些老农早已消失不见,四面寂静,空无人烟,唯有犬吠鸡鸣传来。

    太阳内,鸿钧皱着眉头,前方桌上随意的摆着一草人,人偶背后贴有黄纸,纸前三根燃香缓缓点燃了黄纸,露出纸上所写,赫然就是‘清风’二字。

    “奇怪,你怎会无魂?难道你的命格竟硬到如斯?连我之命格都无法压制?”鸿钧手中人偶化作了尘埃,而那黄纸上清风二字竟然丝毫未损,反而化作红光消散,最后点滴不剩。

    “不可能,那人曾说我命格之硬乃是猫之九死命,天不忍灭,地不忍磨,注定在浑浊中屹立而起的强者,不可能我的命格影响不到你。”鸿钧低语,反手点燃了白烛,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五谷,洒在了烛火之上。

    “天不知,我由可见,地不昧,烟云人间。”

    只见五谷离手之后竟化作烟云,风助火势,烛火熊熊燃烧,化作人形大小;正如他所说般,烛火化作烟云,烟云之中有着人间显现,刹那间沧海桑田、时过境迁,风云急骤变幻,最后猛然定格在一堆黄沙之上。

    “果然有古怪!我倒要看看你是谁,能针对我鸿钧所布之局,心思细腻不留丝毫破绽,若在上古也定然不是泛泛之辈。”捻起一撮黄沙,鸿钧淡然自语,随手将沙烁洒下,在身前漂浮起来,竟宛如流沙般流动起来。

    “拨云见日之术:五行朝阳黄沙起。”鸿钧手掌随意在眼前流动的沙河前拂过,手掌没有触到黄沙,却见那黄沙竟在他的拂动之中缓缓流转,逐渐分开。

    随着鸿钧手掌的拂动,那烟云中浮现的那一堆黄沙上竟然无风自起,一条黄龙拔地而起,竟在一念间制造了天灾,硕大的龙卷风席卷而过;但不知为何,任凭空中飞沙走石,地面沙堆纹丝不动。

    “八阴八煞八囚八死八毁八灭八无八命之地,竟是八之极境!”看着手掌之上掌纹中出现的两条交叉血痕,郝然就在掌纹主干之上组成‘八’之一字,鸿钧面色陡然严肃起来。

    “天通地明、通明之术:陷!!”

    一掌缓缓的打在了眼前流动的沙河上,另一只手迅速以拇指在手背刻画,一道晦涩的符文从手背贯入手心,按在了沙河上,手掌没入其中。那一张小小的画幕,眼前的沙河竟然有着八个漩涡浮现而出,将细沙汇聚成八个点。

    与此同时,在那沙堆之上的龙卷风顷刻间远去,消失一空;而在沙面下,蝎子蜥蜴之类的动物猛然从沙中钻出,仿佛下面有着什么恐怖的存在,一刻也不敢停留,急速的远去,逃之夭夭。

    “镜花水月、念动天达:地龙翻身,开!”

    鸿钧手拿日月,仿佛执掌一切,那虚幻的场景在其手中变化,沙堆渐渐撇开,好似下面有着什么在滚动,最后轰然一声炸开,地面涌出了泉水,只是这水鲜红无比,宛如鲜血。

    随着沙堆炸开,露出了一具宛如腐朽枯木一般的尸骨,泛着点点土黄,这骨架被包裹在了一张黑袍之中,在他左手里有着一座充满了裂纹的雕像,正是这雕像以替身之术抵消了鸿钧对清风的算计。

    而在他的右手则是拿着两方玉石,若此刻有人在这里就会发现这玉石与那两座风云台何其相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的存在。

    远远看去,那深不见底的黑袍遮去了头颅,仅有牙齿显露在外,乍一望去,那颅骨竟带给人一种笑意,仿佛嘲讽,仿佛得意的笑容,这笑容甚是瘆人!

    “好!好好!你这逆子不愧是我鸿钧一手培养出来的,是我鸿钧一生最得意的作品!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将我从天堂打入地狱?”

    几乎咬牙切齿,鸿钧大袖一挥,眼前所有风景烟消云散,一掌毫不留情的砸在了身旁,鲜血不知何时已然浸湿了他的衣襟,这是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