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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啫啫鸡(新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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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做菜,准备广东的食材。

    中午吃饭,吃啫啫鸡,描述一下,然后老火汤,下午陈年去隔壁的药店买一些药材回来,党参、枸杞、鸡骨草、葛根、荷叶,回来正好遇到刚被带过来的女孩,长得很漂亮,肤白貌美。

    阿彩吃过饭之后就走了,很快陆陆续续的开始有客人上门。

    穿着大都是晚清样式,只有三两个穿着媳妇,带着宽边礼帽的,这些都就这么坐在统一价饭馆吃饭,彼此互不干扰。

    陈年穿着这以上只觉得有些不太习惯,之前刚起床的时候看布料还以为是民国时期的风格。

    头上还有一个瓜皮帽,但由于陈年把自己的辫子剪了,所以在戴帽子的时候把头发一股脑的全部都塞进了帽子里面。

    因此乔和庸也一直都没有发现。

    依然是在饭馆打工,但是陈年现在并不感觉枯燥,反而还有些新奇。

    这里售卖的大多数菜和自己平常见到过的都不一样。

    就比如啫啫鸡,比如咸蛋肉饼,比如咸鱼蒸饭,比如青椒或者豆腐酿肉等等,都是极具广东特色的。

    看着这些菜,饶是陈年天天开饭店,此时也不禁有点馋。

    好不容易等到人少了一些,轮到吃员工餐的时候。

    以往中午都是乔老爷子做点自己想吃的,然后和陈年一起吃,但今天乔老爷子实在是懒得做饭了。

    干脆就让陈年看看今天卖的还有什么没吃完自己挑着随便吃。

    但陈年并没有立即给自己盛饭,而是询问道:“乔掌柜您吃什么,我给您乘。”

    乔老爷虽然不太显老,但也有六十七岁了。

    虽说手脚麻利,可养个伙计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省事吗?

    “咸蛋肉饼,老火汤,给我弄点霸王花。”

    陈年点点头,从一旁的国内夹出一块冒着腾腾热气的咸蛋肉饼,然后又盛了米饭放在乔和庸面前。

    随后去锅里舀了一碗汤,但并没有从下面捞瑶柱鸡爪什么的,因为在陈年的记忆中有相关记载,乔老爷对于这些大部分都不喜欢吃,因为他觉得这些都是用来熬汤的材料,本质上和炒菜用的花椒、大料没什么区别。

    但是一些药材除外。

    比如党参、霸王花、枸杞、什么就完完全全是乔和庸的心头好。

    关于这一点陈年无法理解,这些药材的味道就很怪啊。

    只能归咎于每个人的口味。

    随后,陈年在馋虫的驱使下给自己弄了一些啫啫鸡,从刚才开始他就很好奇这个了,十分想知道这是什么口味。

    这些从外表来看就是鸡块,而且在制作的时候虽然开始是大火爆炒,可是当把这些香味都炒出来之后,陈年看到乔老爷子又往里面倒了一些液体。

    但当时陈年距离比较远,所以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来那是水还是白醋又或者是酒。

    放在桌子上,陈年先是不经意间闻了闻。

    “闻起来很鲜,可能是和刚才乔老爷子放入的酱有关,但还能闻到甜味。”

    陈年在心中分析着。

    随后夹起一块来放入口中。

    着几块切的不打,放入口中用牙去剔上面的肉也不会太难,只要舌头稍微灵活一点就行。

    这一道啫啫鸡上甜与咸的味道似乎难分伯仲,如果说以前陈年做菜,盐和糖都是择其中之一来作为主导,另一个则是作为辅助用来提味。

    但啫啫鸡却能够同时察觉到两种味道在口中碰撞。

    可在这样广义上的矛盾与冲突之下,陈年此刻却并不感觉哪一味的存在有些过分多余。

    就如同女朋友性格多变,有时是严厉的御姐一言不合就开口呵斥,有时是软萌的草莓酸奶糖味萌妹,撒娇起来甜得要死。

    但某天在萌妹形态下的女朋友忽然忘记了切换,直接用软萌的声音说出严厉的话来......

    按理来说该有的违和感并没有浮上心头,反而让人感觉更加兴奋了!

    这种全新的口味让陈年不禁眼前一亮!

    再加上大火爆炒之后盖锅盖煲了许久,肌肉也被炖的软烂,几欲脱骨。

    入得口中,只消轻轻用舌抵住,然后牙齿顺着骨头一刮,下齿同时配合交错用力,鸡肉便整块落了下来。

    嫩滑的鸡肉嚼劲十足,而随着每一次咀嚼汁水迸发,溅射的满嘴都是。

    激情伴随柔嫩,内敛而又澎湃。

    陈年把鸡肉啃的干干净净之后,非得把在骨间的浓郁酱汁也都吮吸干净才罢休。

    “今天的味道如何?”乔和庸问道。

    “太好吃了!以前吃的时候没有细品,但今日细尝之下,才发现这味道之奇特,想必乔掌柜以前在国内的时候也是名厨。”

    “哈哈哈。”乔和庸显得十分开心,毕竟陈年夸的好,而且用到了奇特这个词,就说明不是瞎几把吹的,而是有考虑过的。

    比拍马屁更让人舒服的是拍到点子上。

    “名厨谈不上,顶多是小有名气,虽说一开始坐了十几年的打杂伙计,但后来做了十多年就做出来了,在嘉应的时候也访过不少名厨。”

    “怪不得如此好吃。”

    之前让陈年好好干,这是乔老爷子又看着陈年说道:“你好好干吧,年轻人浮躁,等你什么时候能沉下心来,我就考虑什么时候教你。”

    “你命不错,当时正好被我看到,而且人也踏实,机灵,你知道在你之前那个伙计去哪了吗?”说这乔和庸问道。

    “不是找亲戚去了吗?”陈年回想着脑海中的记忆,以前乔和庸一直就是这么告诉他的,包括街坊以及来吃饭的食客也都是这么说的。

    谁知乔和庸摇了摇头。

    “那都是说给外人听的,他手脚不干净,我儿子把他弄到矿上和那些黑奴挖矿去了,他本身就是跟蛇头赊欠了船费来金山淘金的,和你一样,要不是我把他带到唐人街,他早就死了,但他既然不珍惜,我也只能实现他的愿望。”

    “有些人啊,给他做人的机会他不要,非要去做猪仔。”

    陈年听着心中一凛,他知道这猪便是猪仔。

    当初,“猪仔”们被皮鞭驱赶着上岸,被人塞进一个大麻袋里,让想购买劳工的资本家们相互讲价购买,然后像“猪仔”一样一个个过磅,资本家们一个挨一个麻袋的踢过去,用来验证这些“猪仔们”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