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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二爷你是不是最近想事情想糊涂了……”
啪!
手下摔倒在地,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吴二白。
他跟了吴二白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吴二白亲自动手做过如此鲁莽的事情,还有眼前这情绪变化的剧烈。
吴二白快步上前,拉住了面前这佝偻着身子,看起来非常卑微的酒馆服务员。
吴老狗不动声色的推掉了吴二白那也开始有了些岁月感的手,咧嘴笑道:“来我们酒馆,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留下来吃饭,要么,出去。”
“都给我出去!”吴二白朝着身旁的人摆了摆手。
“不用留人,都回去等我。”吴二白嘱咐道。
“是,是,二爷。”手下感觉到了此时吴二白心绪的动静,连忙起身小跑了出去。
“吃。”
紧接着,吴二白双眸含泪的看着面前吴老狗哽咽道。
“那就找个位置坐下吧,我让后厨准备准备,这是菜单。”吴老狗招待吴二白坐了下来,然后站在一旁,将菜单递给了对方。
吴二白强硬着要站起来。
父亲在侧,他怎敢独自落座,让父亲伺候自己。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了来自双肩那恐怖的力量压迫,让他始终无法从座位上站起来。
“不用,来这里的都是客人,对于我们这些伙计,客人不需要遵从什么长幼尊卑。”
吴老狗按住吴二白的肩膀,面目和蔼的笑了笑,然后将菜单递到了吴二白面前。
吴二白扫了一眼菜单,心中对于菜单上昂贵菜谱价格并没有多少想法,毕竟家里面也不差这种钱,偶尔奢侈一次算不得什么。
只是,当他目光落在菜单上酒水名称上的时候,脸色瞬间变了变。
贡酒?
唐宋元明清?
如果是不认识吴老狗的外人,只怕就只会当这些酒的名字,只是商家自己取的酒水名字。
可吴二白已经是在长沙老家看到过,老爹吴老狗和老九门几个朋友,喝着从墓中挖出来的陈年老酒的。
也就是说,这个酒店买卖的酒水,真的就是那些朝代遗留下来,并且保存良好的美酒!
还有!
仔细打量下,吴二白发现了此时已经被官方禁止了的诸多食物食材菜品。
吴老狗看出了吴二白的惊奇,于是笑着解释道:“我们老板说了,只要这个国家还有一个人还能吃上这些东西,那这些东西就可以在我们店里面贩卖,除非,他们自己也都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权贵,权贵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只有不到百年的性命,呵呵。”
“真不会有人来管?”吴二白抬头看着吴老狗。
吴家就是因为上面的管制,所以才不得已躲避到了江南地带,放弃了长沙老根基地。
而现如今,吴老狗竟然还有这等本事了?
“还有,老爹你怎么变年轻了?”吴二白继续追问。
“你仅凭相貌就认出了我?”吴老狗反问。
“肯定不是,无论过去了多少年,老爹你的笑容你的一举一动都印刻在我们几个孩子的心中,仅凭相貌,可能这个世界上会有与您相似的,但那种感觉,谁都给不了。”吴二白挠了挠头。
此时的吴二白也算是经历了无数风霜,不再是当年那个躲在吴老狗膝下的少年。
成年以后,已经很少有人会看到以狠辣着称的吴二白露出这副呆傻小孩模样。
“其实我本来不想和你相认的,在遇到你之前,我在心里面反复排练了许多次,想着强忍着装作不认识你们,但就像你说的一样,亲生父子,如何才能压下心头这种情绪呢?
不过我早在当年,就‘死’在了长沙城,现在,我只是这个酒店的伙计。”
吴老狗面露愉悦,一身轻松。
“我说狗哥,你聊半天,后厨都等半天了,那家伙到底吃不吃饭啊?好不容易来了个愿意坐下了的客人,我们哥几个可都等不及了呢。”
服务员打扮的另外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不耐烦的拍了拍吴老狗肩膀。
“这位是……嘶……”
吴二白看着来人,双眸瞪大。
老九门之中,五门与六门的关系最好。
吴老狗圆滑世故,交友甚广,黑背老六莽夫一生,没有多少复杂心思,两人一文一武,彼此交心。
所以吴家几个孩子小的时候,也经常看到黑背老六来家中串门,与吴老狗喝酒。
“你认识老子?”黑背老六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
“六爷?我是小白啊!”吴二白指了指自己,一脸激动。
曾几何时,这位六爷还苦心的教导他功夫,磨练他心智,教会他独自一人流落江湖的生存本领,亦师亦友的存在。
“哪个小白?”黑背老六记性本就不太好,再加上还有些脸盲。
“我那个不成器的二儿子。”吴老狗解释着。
“嗯?小白?好家伙!你都长这么大个了?我的天啊!你现在睡觉还尿床吗?”黑背老六一脸认真。
“咳咳。”吴二白尴尬的咳嗽了几声,随后又释怀的大笑起来。
黑背老六反应过来,跟着也笑出了声。
吴二白这小子,是吴老狗三个孩子之中,唯一一个四五岁了,睡觉还尿床的存在。
当初去黑背老六府里面待过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听到收拾房间的下人说了这件事,被黑背老六念叨了好久。
爽朗的笑声,将酒馆内的其他伙计都吸引了过来。
只不过他们在看到是吴老狗与黑背老六的熟人后,就又都偷偷的四散离去。
他们彼此性格都不一样。
相对于吴老狗与黑背老六,他们更不愿意被外人认出,也不愿再出现在熟悉人的面前。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
现在,他们正在进行崭新的生活。
酒馆二楼。
“染发剂维持的时间还是太短,而且不知道是因为分泌原因还是什么,只要一发脾气,这头发就会再次长到腰上,还是全部白发,这样子,我无法出门啊,剪了吧。”
一头如瀑布般柔顺坠落而下白发的男人,看着面前镜子,眉头一皱。
站在男人身后的女人一脸无奈的拿起肩头,一副舍不得的样子,开始剪下那纯白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