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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
总算开完会了的张启山,走出门外,手下递上烟,点上火。
张启山抽了口,靠在办公室通道边上:“呼……长沙那边怎么样了?也开始了吗?”
“嗯。”手下点头。
“刚刚打电话给我的那个,叫什么名字?哪个势力麾下的?有后台吗?”张启山显得很是疲惫。
“查了,叫李柄勺,是赵家的人,根骨正,是北平指派下去专门执行破旧行动的重要人员之一。”手下回答道。
张启山将烟头在窗台上狠狠的揉灭,双眸深邃:“只能让他们吃点苦了,这件事我也阻止不了,我送过去的东西,到了吗?”
手下算了算时间,点了点头:“应该是要到了。”
张启山又从烟盒拿起一根烟,但这次没有点燃,他叼着烟,在通道处想了想,然后自顾自说道:“是时候想隐退的事情,能丢的都丢了,全力保北平这边的势力。”
“好。”手下继续点头。
……
长沙城。
吴老狗解九霍仙儿陪着二月红去‘游街’后,虽然还有部分被怂恿的百姓,还在朝着二月红丢臭鸡蛋,烂菜叶子什么的,但变得少了起来。
大部分丢这些东西的,都是被长沙城官府背后指使。
因为九门的人都不敢当面冲撞官府的人,所以众人也看得出来,以后投靠官府,要比站在九门这边来的靠谱。
一旦有这种势头起来,那大部分百姓就开始动起手来。
“让开让开让开!”
就在这个时候。
外面的人群中,忽然冲出一名背着包裹,神色匆忙的男人。
男人跑到了二月红身前,在看了一眼二月红此时所受到的屈辱与折磨后,安慰道:“事情佛爷都知道了,佛爷被困在北平,无法脱身过来帮忙,所以托我带来了一件东西。”
男人解开了背后包裹,露出了老长沙城人都非常熟悉的一件军大衣披风。
九门众人对这昔日披在张启山身上的军外套更是眼熟。
男人将披风披在了二月红的背后,笑道:“佛爷无法亲自前来,托我给二爷带一句话,说,放心,他一直都在,他在想办法,他没有身居高位就忘了二爷,一直没有忘。”
二月红披着昔日张启山的军外套,脸色憔悴之色慢慢褪去。
周围百姓看到二月红竟然披上了军外套后,丢臭鸡蛋等动作都开始变得僵硬了起来。
这衣服代表的含义太深了。
二月红是可以随便被他们欺负不假,但要打砸军外套,那可就不只是除封建余孽那么简单了。
“扒了他的外套!”李柄勺身旁的几名高官厉声道。
男人挡在二月红身前,冷笑道:“这是佛爷的衣服,佛爷特令我给二爷穿上的,我看谁敢扒了。”
啪嗒——
一个胆战心惊的百姓,丢错了手中鸡蛋,直接砸在了吴老狗的头上,恶臭味道,顺着头发流了下来。
吴老狗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路人恐惧的摆着手:“错了错了,丢错了,五爷……”
李柄勺身旁的几名高官哈哈大笑:“没错没错,今天谁敢陪着二月红,就应该受到这种侮辱,来,大家都好好看看,这就是昔日的九门提督,是长沙城的恶霸,放心,有我们在,他们谁也不敢动手。”
听了高官这句话。
人群中有人试着将一桶泔水朝着陪在二月红身旁的九门众人倒了过去。
九门众人双拳紧握,但还是没有什么其他举动。
“还真是这样!”
“哈哈哈哈,你们这群老大怎么不吭声了?以前那作威作福的底气呢?”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哈哈哈哈。”
“大家还愣着干什么?这么好折辱这群人的机会,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错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
李柄勺身旁的几名高官摆手道:“不急不急,时间还长,在二月红认错为之,他每天都会被带来游街示众,大家有的是机会。”
“回去!”吴老狗忽然朝着身旁一人吼了句。
众人循声望去。
原来是吴老狗解九等人的家人,妻子儿子都走了过来,一起陪着父亲们受辱着,一言不发。
“没啥啊?老爹,来给我抹点,不就是泔水臭鸡蛋吗?能有多臭?”吴三省嬉笑道。
“我会记住这一切,所有对侮辱我吴家的人。”吴二白眯着眼,看向周围一众百姓,还有李柄勺与其身旁的高官。
“爹……”
“娘……”
“二弟三弟……”
声嘶力竭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手中还提着礼物的吴一穷,双眸通红,失神的跪在地上,双眸挂着泪水。
吴一穷预想着,他回来后家人出门相迎,九门叔叔伯伯们高兴的来吴家喝酒吃饭热闹喜庆的场景画面。
也预想到,他悄悄回来的事情,会给众人一个惊喜,然后一家团聚,其乐融融。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父亲母亲兄弟叔叔伯伯们,此时被百姓与官府的人包围着,吐着唾沫,倒着泔水,砸着臭鸡蛋。
他们,怎么敢啊……
“哟,这就是那个吴家大公子,地质勘察师啊?”李柄勺身旁的高官不屑的笑了笑。
一个与官府职业没什么联系的旁支工作者,能有什么作用?
此时过来,无非就是多个受辱的九门中人罢了。
哒哒哒哒——
密集的脚步声响起。
一只不属于任何编号驻地持枪队伍,忽然跟着吴一穷冲了出来,将在场的众人瞬间包围。
李柄勺咽了口唾沫,知道恐怖的事情,即将发生了。
“干什么干什么?哪来的野队,这是来自北平的军令,怎么,你们敢反不成?”
几名高官拿出了文件,在这支不属于任何编号队伍的众人面前晃了晃。
身后的一辆装甲车上,坐在上面的司机正在与他们队伍总部联系着,将现场的情况播报了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苍老年迈老态龙钟的老人声音:“我们再苦再累,不能让我们研究室的参与人员寒了心,放手去做,我来联系北平那边。”
司机点头,然后走到了还跪在地上的吴一穷身旁,附耳将情况说了出去。
吴一穷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周围一众路人,看着那些面目丑陋的官府众人,点了点头:“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