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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依你。”齐业宠溺道,顿时觉得岁月静好,眼前仿若已经出现了他们日后生活的场景,有自己的宅院,远离朝堂纷扰,膝下三两儿女相伴,母亲便笑着逗自己的小孙子。
当齐业再度向萧青墨求娶十公主,而落竹没有反对的时候,萧青墨无奈之下也只能应下,只是对于自己的妹妹才回到自己身边没有多久又要远走表示非常不满,也没给齐业什么好脸色。
再者齐业虽然自请求娶北丘公主,家中人还有宣帝还是要知会,而且还要准备丰厚聘礼给足北丘排面才可。
当齐业的书信传到连岳的时候,宣帝看了一眼只笑笑就搁置一旁。
可是齐老夫人却没有觉得心情半分明朗,心中总跟揪着块什么似的,一时拿不定主意,可是齐婼如今有孕已经七八个月了,行动都有些不便,她也不好再叫齐婼回府陪她。一时情急就教桂嬷嬷备了马车往杨国公府去了。
去了杨国公府杨老国公正在和杨国公一起在书房议事,杨沈氏就领着齐老夫人去了杨家太夫人哪儿去坐。
“听说业儿要娶北丘公主?”一进屋,杨家太夫人张口就问道,没有太多惊讶也没有什么态度。
“女儿正是为了此事来的。”齐老夫人心情不爽利。
“你近日不是在给业儿张罗婚事,如今不是正好?”杨沈氏又开了口。
“好什么好,”齐老夫人憋了口气,“之前不是说那北丘公主和柏氏生的像,若真是如此,业儿娶她……”
“便真是那样,也挺好,业儿之前对柏氏是动了真情的,如今也好让他渐渐从柏氏的阴影中走出来,而且北丘公主的身份,也算是门当户对。”
齐老夫人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妥,那北丘公主又不是傻子。”
杨家太夫人叹了口气,睨着齐老夫人,“不是说北丘皇帝也不反对,没准人家公主都应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旬邑说当时那北丘公主被万俟郇推下城墙的时候就是业儿救得她,若真结了姻缘也不差的。”
“旬邑……”齐老夫人喃喃,“诶,对了,他跟着业儿一道去的西境,可知道些什么,那北丘公主到底生的如何模样?”
“你今儿怎么想的这么多,旬邑在书房跟父亲一道谈话呢,这事儿父亲也觉得不错。那位公主既然是在民间长大相比性子不算娇奢,想开些吧。还不如趁早给业儿准备好聘礼,别显得将军府小气了。”杨沈氏笑道。
“你倒忙着打趣我了,还没怎么着怎么就能给定下了。”齐老夫人仍旧一脸愁苦模样。
“我觉得倒是挺好的。”一道浑厚的声音从门传来,紧接着杨老国公带着杨国公和杨旬邑都走了进来。
“父亲。”齐老夫人嗔怪的喊了一声。
“业儿不是胡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杨老国公朗声应道,又道,“既然求娶北丘公主,面子上不能失了,你好生备着。”
“怎么就定下了?”齐老夫人皱着眉头。
“那你还想怎的,”杨老国公睨了齐老夫人一眼,“若再苛责,可别最后和业儿离了心,他不是小孩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需要你去教。”
“我……父亲……”齐老夫人一时失言。
“好了好了,眼看着晌午,就留在府上用饭了,难得回来一趟,旁的事就随它去吧。”杨家太夫人是时候出来打圆场,杨沈氏也紧接着就招呼一大家子去前厅用饭,恍惚间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将军府的家书送到北丘也有半个月了,净源大师在云香寺讲过法还是在云香寺暂住,大约就是说到时候徒弟定是要在北丘办一场婚宴,总不能没有长辈在场,他就勉为其难充充数吧。
只是萧青墨陡然管的严苛,加上北丘习俗释然,这半个月来,齐业倒是再没有见过落竹了,整日在云香寺浑浑噩噩,生怕万一哪一会子落儿想不开反悔了怎么办。依照夙箫的话,他的这位大师兄啊,不知怎么竟然稀奇的换上了相思病啊,每日晨练过后都到去山头眺望北丘皇宫方向,活生生就是一个望妻石啊!
齐业等了半月,云容就被关了半月,只不过云容是先齐业的聘礼到来之前解了禁。
当日,云容就飞赶去了云香寺,一番询问才知齐业又去了山头,便也赶了去。
背后陡然吹来一阵凉风,齐业眸子半眯,身子都警觉起来,凝神细听身后的动静。
等云容的掌风袭来,齐业迅速闪身躲过,回头看着云容愤怒的脸,眉梢轻挑。
“我当初说过的话今日照样再说一遍,你不配娶她!”云容满含怒意地看着齐业,看着那张带着惬意释然的脸,更甚恼怒,一时气血涌上心头,又抬手向齐业袭去。
齐业灵巧躲着云容的招招凌厉,却用开导的语气叹道,“云国公又何必总是执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国公若是想,北丘会有多少女子趋之若鹜,岂不快活?”
“那你怎么不去你的连岳找?”云容喝了一声继续锲而不舍向齐业袭去。
“她的心思,还用我明说吗?”齐业含着笑意应答,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云容击垮。
二人的打斗不过半刻钟,就引得大汗淋漓,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一副疲态。
“你当初不是不愿认她,如今又为何要惺惺作态。”疲惫极了,云容瘫坐在地上,看着远方仍旧不死心问道。
“人心总是会变的。”齐业也坐在云容不远处,那时的自己应该的确不想再有纠葛,可是终究抵不过再见到她的脸,她的故作坚强,她脸上的那道疤……
这件事说到底没有什么绝对的谁对谁错,那便顺着本心去走吧。
云容不说话,捶在身侧的手张了又合,眸子定定望着远方,却看不清什么,渐渐朦胧起来,没了焦距。
许久,山巅只剩下两个男子的呼吸声,无声之中却是暗自较量。
终究,云容还是败下阵来,“那,你就好好对她,她自小就吃了不少苦。”
“我知道。”齐业毫不犹豫接话,“她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不会再让她伤心的。”
“好!”云容一下从地上弹跳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那就记住你今日的话,你们的喜宴,我不会去的!”
言罢,不等齐业开口,云容就往山下走去,看似逍遥坦荡,面上却神情复杂,兜兜转转这一番,到头来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啊!
齐业回头看着云容顾忌的背影眼神微动,却是应了一声“好!”
等扬风带着丰厚的聘礼赶来之时齐业当即就进了宫,既然东西都送来了,萧青墨也不好说些什么,没什么好脸色地应着齐业的话,便差人开始着手准备十公主的婚宴。虽然是和亲远嫁,但为表示对这位十公主的看重和亏欠,萧青墨坚持一定要在北丘给落竹办一场婚事才让他们回连岳。
从广明宫出来,齐业正好迎上了正要进去的李元乐,二人相视一笑,微微颔首,似是过往一切都将泯灭,以后都会有新的开始。
齐业不知怎的,尽管萧青墨再三严明不准他在新婚之前去见落竹,可他还是偷偷溜去了意舒宫,反正宫都进了,不去一趟意舒宫着实太亏了。
彼时落竹还在书案前凝神抄佛经,有时候宁静是也会觉得自己那一刻的决定实在太过冲动,可是如今大局已定是反悔不得的。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或许她和齐业是缘分未了的,既然如此,那便好好珍惜当下吧,她的确不该再让那些还爱着她的人为她担心了。
窗子突然传来很轻的动静,落竹抬眼看了去,缺米发现什么透过窗子看外头树枝未动,也没有风啊。她抄佛经的时候习惯性的会屏退那些宫人,这样才能真正凝神。
见真没什么东西,落竹只觉得是自己听岔了,又收回目光继续抄写。
“咚……咚咚……”
窗柩又传来敲击的声音,这一次格外清晰,落竹心下微动,抬眼望去还是什么都没有便觉得奇怪,思虑一番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出去看看究竟。
只是身子刚走到窗子前,正要伸出脖子往外头探,腰身陡然被什么搂住,身后传来男人熟悉的味道,让落竹身形一震。
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谁了,落竹叹了口气,就那么站着,无奈道,“按照规定,这时候你不该出现在这儿的。”
“你没见着我,只我一人一意算不得触霉头,”齐业将下巴搁在落竹肩头,轻笑一声。
“净知道诡辩。”落竹嗔了一句,索性也就不回头了,双手撑在窗柩上,看着外头。正值夏日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甚是养眼。
“随你怎么想吧,”齐业宠溺应声,突然手上使力在落竹腰间掐了一把,“这么多日未见,不曾听你说想我。”
落竹吃痛身子想躲却被齐业紧紧环着,一时恼羞成怒,干脆抬脚踩了一下齐业的脚,听得齐业倒吸一口气方才满意,“我为何要想你,可莫要往自己面上贴金,脸皮已经够厚了。”